蘊含著攝青力量的蘇乙一巴掌就把屠夫拍飛出去。
不等屠夫進一步作出反應。
他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在屠夫跟前,一把將哀嚎中的屠夫撕成兩截!
屠夫慘叫著重組,雙目通紅的蘇乙突然張嘴勐地一吸!
屠夫整個魂體瞬間化作一縷黑霧,被蘇乙吸進了嘴里。
“嗝……”
蘇乙打了個飽嗝,貪婪的目光勐地盯上另一個邪靈!
下一秒他就出現在這邪靈面前,大手一把抓住它就往嘴里塞。
邪靈在蘇乙嘴里哀嚎著掙扎著,在蘇乙吸星大法的運轉下,化為斑駁的能量被蘇乙吸收。
任我行就算再活一百輩子也想不到他的吸星大法被蘇乙已經用成了這個樣子。
這玩意兒已經不能被叫做吸星大法了。
吸人大法?
吸鬼大法?
它早就脫離了武功的范疇,成為了蘇乙的獨門絕學。
刷刷刷!
蘇乙腳步不停,右手揮舞著勾魂鐮不斷把邪靈切碎,大口鯨吞龍吸,便將所有毀滅的邪靈吸進了他的嘴里。
別看這些邪靈形態各異,看起來還都挺惡心。但它們都是雞肉味,嘎嘣兒脆。
其實攝青雖然能吃鬼,但卻不喜吃鬼,攝青是以血肉為食,而且無肉不歡,每天都要吞食活人。
只有黃父才以鬼為食。
蘇乙現在這樣子是因為他并非是單純的攝青,他現在體內另類的“內力”,使他成為很特殊的存在。
他既渴望吞食血肉,也渴望吞食所有鬼魂的能量。
其實他的吞食只是用吸星大法將這些鬼物分解,只是萃取它們的能量,正常的做法就是碰觸、吸收。
但蘇乙偏偏喜歡用“吞”的方式,更多是為了發泄,為了釋放。
蘇乙狂笑著,四處捕捉邪靈。
被他抓到,他便揮舞著勾魂鐮割碎,然后一口給吞了。
但也不是所有邪靈都配入蘇乙的口。
有些看起來實在太惡心的,比如渾身膿包的,或者爬滿蛆蟲形態的,又或者那些斷魂鬼,沒多少能量看著還惡心,蘇乙碰到這樣的邪靈,一般都是直接毀了它們。
在攝青的絕對力量面前,這些邪靈鬼祟根本不是對手。
蘇乙直到站在犬神面前才悚然清醒過來。
他意識到自己之前被本能驅使的狀態很不妥,他意識到了自己狀態的不對。
“汪汪汪……”
犬神惡狠狠向蘇乙狂吠著。
這個大黑胖子如今完全面對著蘇乙,但蘇乙看著它卻已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曾幾何時,蘇乙甚至不敢讓犬神轉身。
那時犬神只要轉過身來,蘇乙就會大禍臨頭。
因為那時的蘇乙根本承受不住犬神邪惡精神力的沖擊,犬神身上磅礴的怨氣和污穢之氣,會瞬間沖垮蘇乙的神智,污染蘇乙的精神,讓蘇乙陷入瘋狂。
但現在——
擔心被污染的是犬神。
蘇乙身上的攝青氣息是世上怨氣最重、陰氣最濃、尸氣最大、最污穢的氣體!
也就是蘇乙還帶著“人性”,還懂得收斂自己的氣息。
否則普通人只是看一眼蘇乙就會瘋了。
蘇乙現在就是一個集齊所有陰邪污穢氣息的綜合體。
曾經的犬神可以操控許多惡狗攻擊蘇乙,可以輕易把蘇乙拉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但現在,它的所有手段都對蘇乙無效。
這就是攝青面對鬼物絕對的優勢所在。
它只能對著蘇乙無能狂吠。
蘇乙輕易用勾魂鐮勾住了它。
犬神哀嚎著、掙扎著。
但它躲不開,也掙不開!
這是鬼差的法器,是專門克制所有陰魂的存在,就算是攝青都難以躲避,何況是它?
區區一個邪靈?
“嘿嘿嘿……”蘇乙一手用勾魂鐮勾著犬神,一手死死掐住犬神的脖子。
他看著犬神驚恐的表情。
他享受敵人的驚恐。
“你感受到毀滅了嗎?”蘇乙嘴角勾起殘忍而邪惡的笑容,笑容逐漸猙獰可怖。
吸星大法勐地發動,犬神在凄厲絕望的慘叫聲中,魂體逐漸變得干癟,直到最后徹底化為一縷黑煙,消失于蘇乙的掌心之中。
曾經在蘇乙面前不可一世的犬神,就這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中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傳來威洛的絕望哀嚎聲。
失去了萬邪之王這個大殺器,僅靠著那些沒有思維的斷魂鬼,威洛這個鳴吒鬼完全不是賽德克英靈大軍的對手。
最終他賴以抵抗的邪靈小鬼們一個個被撕碎,然后輪到它自己。
“不……我不甘心!這不是我的命運!我不甘心……”威洛絕望慘嚎著,掙扎著,但最終還是難以擺脫被莫那魯道親手撕碎的結局。
雅桑提亞家族的詛咒終究還是沒有被打破。
威洛也算是一代梟雄,他曾無限接近于成功,或者說在另一個沒有蘇乙存在的時空里,他已經成功了,憑著一己凡人之軀,逆天改命,破解了詛咒,破解了這個漢奸家族的凄慘宿命。
但在這個世界,他時運不濟遇到了蘇乙。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努力和陰謀都顯得蒼白和可笑,甚至是不值一提。
“殺!殺!殺!”滅了威洛,賽德克英靈大軍并未善罷甘休,而是繼續沖殺,她們又有了新的目標——阿寧。
阿寧身上也流淌著雅桑提亞家族的血脈,她也受到了詛咒。
如今她來到了當年詛咒她祖先的莫那魯道面前,她的詛咒之力再無壓制,她即將為自己身上的漢奸血脈付出代價。
但蘇乙不會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不管是為了任務,還是阿寧的無辜。
這個女孩并未享受到這個漢奸家族的任何便利,相反卻替這個家族承擔了所有罪孽,甚至被親生父親當做工具。
她這半生的主題只有兩個詞——罪孽、苦難。
而蘇乙答應過她,替她終結這一切。
相信阿寧也絕不會對自己的家族血脈有什么認同。
在英靈們即將沖到阿寧面前的那一刻,蘇乙已經提著她幾個閃現,擺脫了英靈們的鎖定。
鬼蜮中敵人眾多,英靈們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別的鬼祟身上。她們向別的鬼祟發起了沖擊。
“趴下!”蘇乙一把扯掉阿寧身上的風衣,讓她的身體毫無保留展示在自己面前。
這已經不是蘇乙第一次見到阿寧的身體了,后者對此也沒有羞澀,她甚至不怕蘇乙的樣子,聞言立刻順從跪伏在蘇乙面前,臀背勾勒出曼妙曲線。
蘇乙心無雜念,掏出隨身攜帶的毛筆,還有一包朱砂撒在阿寧身上,口中念念有詞,在阿寧光潔的嵴背上畫符。
很快,一張“假死符”便畫好了。
這種符可以讓人在鬼神面前呈魂飛魄散的假死狀態,但只能騙得了一時,時效性只在一刻鐘內。
這種符只是最普通的符箓,按照蘇乙原本的水平根本不在話下。
但蘇乙卻失敗了。
因為這符需要蘇乙用道士血激活,但蘇乙現在就是沒有血。
蘇乙微微怔了怔,自嘲一笑,立刻從口袋取出一個小瓶來,瓶子里裝著猩紅血液。
這是尼姆的血,當然不是尼姆自愿獻出來的血,而是蘇乙在尼姆不知情的情況下,從她身體里抽出來的。
尼姆雖不是道士,但靈媒也算是修行人,所以她的血液對畫符來說也是有效果的。
果然,隨著蘇乙蘸著尼姆血液封符尾,這符總算被激活了。
阿寧現在在鬼神眼中,暫時就是個無用的尸體。
“待在這里不要動。”蘇乙吩咐一聲,回頭看向戰場。
鬼蜮中,賽德克英靈大軍正在和烏蠻神展開最后的對決。
在蘇乙畫符的時候,一些漏網之魚趁機從鬼蜮出口逃了出去。
但烏蠻目標太大,卻被英靈大軍纏住了。
此刻整個鬼蜮就只剩下她和英靈大軍雙方在戰斗,這場戰爭已走到了尾聲。
蘇乙心念一動,人已到了烏蠻神的面前,他勾魂鐮一勾,便將烏蠻神勾在了鐮刀上。
蘇乙居高臨下看著被自己勾住的烏蠻神,準備“用餐”。
這是道可口的點心。
可能是之前的反省,也許是救阿寧抵消了他心中戾氣,蘇乙決定用傳統的吸收方式,送這個墮落的祭靈上路。
“等等!等等!”烏蠻神不甘心滅亡,它露出哀求之色,向蘇乙求饒,“我沒有作惡,我只是想存在下去,我只是不想毀滅……我并不邪惡,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蘇乙歪著腦袋看著它,認真地道:“但我是邪惡。”
下一秒,蘇乙毫不留情發動吸星大法!
烏蠻神在凄厲慘嚎和謾罵中徹底消失,淪為了蘇乙的養分。
當烏蠻神最后一縷能量被蘇乙吸收后,蘇乙臉上露出無比舒爽的表情。
他越來越感受到自己的強大,他享受這種吞噬的感覺,這舒爽讓他欲罷不能!
隨著烏蠻神滅亡,阿寧又被蘇乙遮蔽了氣息,賽德克英靈們失去了目標,她們開始重新在鬼蜮中游蕩。
渾渾噩噩,不知疲倦。
結束了?
蘇乙環顧四周。
也許還有些許漏網之魚,但那些邪靈已經不算是什么威脅。
蘇乙沒心情去追殺它們,清理所有“垃圾”。
但蘇乙的目光很快落在阿寧身上。
不,還沒結束。
阿寧身上的詛咒依然存在。
她依然會厄運纏身,她依然是“招鬼體質”。
對阿寧來說,一切并未有太大改變,她依然會受到詛咒,在未來的某一天橫死,然后靈魂回到這里,被賽德克英靈大軍撕碎。
蘇乙的工作,也并未結束。
蘇乙的目光落在了賽德克大軍身上。
這些英靈早就魂飛魄散了,她們之所以存在,只是怨氣、執念和詛咒力量的結合。
包括這個鬼蜮。
這并非是真的鬼蜮,只是因為這些特殊的英靈存在,而形成的特殊能量場域。
威洛他們都錯了,這個鬼蜮因為英靈們而存在,如果英靈們不在,這鬼蜮也就不復存在了。
蘇乙很清楚,除非雅桑提亞家族的血脈徹底斷絕,詛咒才會終結,這些英靈們才會得到真正的安息。
否則,她們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這里一直這樣渾渾噩噩存在下去。
蘇乙微微沉吟。他看看阿寧,心中逐漸有了定計。
蘇乙身形一閃,人已消失在鬼蜮之中。
蘇乙離開后,阿寧頓時滿心恐懼,有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但她牢記蘇乙的囑咐,一動也不敢動。
另一邊,蘇乙不斷飛速閃現,很快就到了他之前去過的教堂。
他大搖大擺出現在教堂里。
教堂中,蘇乙之前見過的神父正在帶著他的教子做早禱。
這是威洛的兒子,雅桑提亞家族在這世上最后的男丁。
見到蘇乙的出現,神父瞬間渾身緊繃,如臨大敵。
但蘇乙看都不看他,任由圣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發出“滋滋”的灼燒之聲。
他伸出手掐住威洛血脈的脖子,一把將其生魂拽了出來。
下一秒,他感應到留在阿寧身上精神印記的存在,一步邁出,斗轉星移間,人已回到了鬼蜮之中。
噗通!
直到蘇乙消失,威洛兒子的尸體才無力垂倒在地上,教堂中只留下一個驚恐瞪大眼睛的神父。
鬼蜮。
威洛兒子的魂魄出現的那一剎那,瞬間引起了賽德克英靈大軍的強烈反應。
她們憤怒的向這個魂魄發起沖鋒,要將其撕碎。
但蘇乙在他們沖來之前迅速畫符。
“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他畫的是紫符,一張借法符。
但很可惜第一步便借法失敗了。
他已經“借”不到法了。
蘇乙眉頭一皺,干脆省卻了借法的步驟,直接強行畫符。
他要畫的是“替死符”,之前他畫過這種符,在吸引楚人美上鉤時。
他蘸著朱砂和尼姆血液的混合液體在符紙背面寫下“阿寧·雅桑提亞”這個名字,然后翻轉符紙,直接念咒畫符。
“符紙作你面,姓名寫你身,未開光前你是紙,開了光后顯神通,開你左耳聽陰府,開你右耳聽陽間,你和阿寧雅桑提亞同名同姓同身又同命,開你左手擔因果,開你右手提災殃,要刑刑大山,要克克大海,無刑無克擔煞走,神兵火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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