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鏢簇擁著出門的蘇乙一出門就以最快的速度跳上汽車,保鏢們也紛紛上車。
就在蘇乙剛準備吩咐蘇小二開車離開的時候,呂小喬發動技能,背著秦小墨一陣風一樣從夜總會里沖了出來,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什么東西!”蘇小二甚至都沒看清是什么,只感覺一個東西嗖地一下過去,然后就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
但蘇乙眼尖,看清楚了那是呂小喬背著秦小墨,而且他發現秦小墨的腿又細又白又長。
當然,這不是他好色,而是因為他注意到秦小墨的絲襪不見了。
蘇乙想到了某個畫面,嘴角微微抽搐。
與此同時,終端也彈出了對呂小喬異能的介紹。
“追情?這玩意兒要是配上曾賢兒的窩室嫩疊,簡直絕了。”蘇乙立馬想到這個問題。
而且這些人的這些沙雕技能一旦組合起來,他蘇乙算個啥?
跑都跑不及!
所以他現在還真沒有狂的資格。
“這可不行,別真陰溝里翻船了!得想辦法破了他們的技能……”
就在蘇乙出神之際——
一聲槍響突兀響起,但這一槍卻只打爆了車子的輪胎。
蘇乙和蘇小二都嚇了一跳,包括那些保鏢們。
沒想到出了門,居然還有人對他開槍。
這是之前那個槍手!
和呂小喬有關的那個槍手,他居然還在,還沒有走!
尼瑪的!
蘇乙本來今晚一股邪火沒觸發,這一刻被這一槍徹底激怒了。
他直接開門下車,指著夜總會對面的樓頂就喊出一句:“有請,潘周聃!”
咯嘣……
夜色中一聲骨骼脆響格外清晰,緊跟著一聲慘叫在樓頂響起:“哎喲我的媽!”
“張偉!是你!”蘇乙一下子聽出了這家伙的聲音,頓時驚怒大喝,一指樓頂繼續大喝:
“啊!”
“啊!”
“哎喲我的……”
“啊啊啊別喊啦!投降!我投降!”張小偉在樓頂上慘叫著求饒。
“啊……”
蘇乙又喊了一嗓子,這才余怒未消對身邊的保鏢們一擺手:“給我上!抓活的!”
“是!”
保鏢們急忙往這棟建筑里沖了過去。
不一會兒,歪著脖子不斷哀嚎的張小偉就被他們押了下來。
蘇乙接連發動技能,張小偉的脖子已經快扭成麻花了。
“輕點、輕點!哎喲喲,我脖子斷啦!”張小偉哭喊著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抬到了蘇乙面前。
“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張小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就這?
蘇乙無語地看向他身后。
一個保鏢拿著一把步槍跑了下來:“乙先生,在樓頂上還發現了這把槍。”
看來開槍的是張小偉無疑了。
這貨居然和呂小喬有勾結?
他也是軍統?
雙面間諜?
蘇乙瞬間想通了許多事情。
他對張小偉冷笑一聲,吩咐道:“搜他的身,他的口袋里一根毛都不要留!把他帶上我的車。”
“是!”
兩分鐘后,車子啟動,飛速駛離原地。
一路無話。
張小偉直接被帶到了蘇乙的別墅里。
兩個保鏢不顧他嗚哩哇啦不斷慘叫,把他押到蘇乙的客廳里。
蘇乙則先去衛生間里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然后才來到客廳見張小偉。
蘇乙家里配備的衛生員已經給張小偉的脖子上打上了夾板,上了腰。
這貨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見了蘇乙面色頓時一變,顫聲道:“我要叛變!”
蘇乙無語地看著他:“別說嚴刑拷打了,我連審問都沒開始呢。你現在就叛變,會不會太著急了點?”
“別以為我不懂規矩!”張小偉吸溜著涼氣道,“越早叛變,越有好處,除了能活命,還有榮華富貴和花姑娘,但要是晚了,就什么都沒了。”
“你在想屁吃,還花姑娘?”蘇乙翻了個白眼,走上前坐在了張小偉的對面。
“既然叛變,那就說吧。”他說。
“其實是關谷奇跡讓我來殺你的。”張小偉急忙道,“他覺得你不值得他信任了,而且你有野心,還不聽話,所以他想要殺了你。”
頓了頓,他又忙解釋道:“但是乙先生,咱們這么長時間同事,我們之間是有交情的,所以你看我開槍的時候只打你的車輪胎,根本不瞄準你。我這么做其實就是為了向你示警,讓你知道關谷奇跡要殺伱,同時我也是為了應付關谷奇跡,而不是真的想殺你啊。”
蘇乙忍不住笑:“可以啊張小偉,嘴皮子功夫見長啊,你倒是把自己撇個干凈。”
“我說的都是實話!”張小偉賠笑,“乙先生,以前是我不對,請您多擔待,以后我一定唯您馬首是瞻,你讓向東我不向西,你讓我逮狗我不攆雞……”
“行!”蘇乙淡淡打斷他,從后腰掏出槍來,“咔嚓”一聲子彈上膛,然后把槍對準了張小偉的額頭。
后者立刻臉色一變。
“來,再拆我的子彈試試。”蘇乙笑呵呵道。
張小偉僵著身子往口袋里摸了一把,然后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訕訕伸出手來:“能不能——先借我一塊大洋?”
蘇乙笑道:“怎么?沒有子彈你就發動不了你的技能?”
“沒有賭注,我還怎么賭?”張小偉哭喪著臉道。
蘇乙順手彈出一枚硬幣。
張小偉手忙腳亂接住。
“來!”
蘇乙動動槍頭,示意他趕緊的。
“我賭一塊大洋,你的槍里沒有子彈!”張小偉急忙說道。
嘩啦啦……
蘇乙槍里的子彈掉落一地。
“是挺神奇哈!”蘇乙笑道。
“沒、沒有您的特異功能神奇。”張小偉急忙陪著笑道,“您要是再來幾下,我脖子都斷了。但我的異能只針對拿槍的人,你要是那把刀來殺我我就沒辦法了。而且我一次只能針對一個人,要是一群人都拿槍指著我,我只能一個個去賭,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我時間……”
“有機會你可以去試試。”蘇乙似笑非笑,“不過你這么自曝其短,我都不好意思殺你了。”
“誠意!就是要讓您看到我的誠意!”張小偉急忙道,“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動物,我要是把肚皮亮出來給你看,就代表著我已經徹底向您臣服了,我在您面前,也徹底沒有任何秘密了。”
“是嗎?”
“是!”
“回答得這么堅決,看來你是沒說謊了。”蘇乙笑道。
“當然,我以我人品保證!”張小偉發誓道。
“不如你用你的性命保證吧。”蘇乙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熟練地挽了個刀花,“你就說,如果你騙了我,就讓我一刀插死你。”
張小偉眼皮子直跳,勉強笑著道:“如果我這么說了,你會相信我嗎?”
“不會。”蘇乙笑呵呵道,“但我保證說到做到。”
張小偉的表情頓時僵住。
“好吧,我打算進一步叛變!”張小偉立刻再次認慫,“其實我除了是關谷奇跡的人,我還是軍統打入76號和魚機關的特工,代號——斯內克!”
“你就這么輕易招了,搞得我很沒有成就感呀。”蘇乙嘆了口氣,“我已經打算讓保鏢去取錘子和鋸子了,要不你收回剛才的話,咱們再玩會兒?”
“做人要有底線!”張小偉色厲內荏叫道,“乙先生,這么晚了,擾民是不道德的!”
“是嗎?”蘇乙問一邊的保鏢。
“是呀乙先生,大晚上擾民確實缺德。”保鏢回答。
“好兄弟,給你點贊!”張小偉飛快給這個保鏢豎起大拇指。
隨即立刻笑呵呵對蘇乙道:“我覺得我完全有能力在友好祥和的氛圍中完成徹底的叛變,剛才搭話這哥們兒其實早被我收買了,他也是我的人,所以老替我說話,平時的時候,他還幫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隨時跟我通風報信。”
保鏢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我特么……”保鏢張口就要罵,就在這時蘇乙拍拍手掌,立刻又進來兩個人。
“乙先生,怎么處理?”進來的人問道。
蘇乙冷冷一笑:“內伊組特!”
“是!”
這保鏢驚恐掙扎著被另外兩人往外拖去。
“饒命!饒命啊乙先生!張小偉,你特么真的狗……”
隨著一聲槍響,叫聲戛然而止。
張小偉一個機靈,面色沉重地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愿上帝保佑他安息。”
“你信上帝?”蘇乙問道。
“并不信。”張小偉道,“但天上的神仙們只有上帝聽不懂中文,他要是跑去給上帝告狀,上帝聽不懂。”
“你是真的狗。”蘇乙由衷贊道。
“說說吧,你的上級,你的同伙兒,還有今晚你的行動。”蘇乙道,“記住,只要讓我察覺到你中間有半句謊話……”
蘇乙的表情轉冷,森然道:“一道組特!”
“明白!明白……”張小偉擦著冷汗,急忙賠笑。
“我的上級就是今天跟你見面的呂小喬,他是軍統魔都站的站長,秦小墨也是他的手下,號稱軍統之花,他們之所以靠近你,是因為……”
張小偉這種人真的只能生活在和平年代,起碼他會被很多人認為是個配不上的好人。
但放在這個年代——
這貨百分百就是個漢奸。
太猥瑣了。
猥瑣到蘇乙十分想揍他一頓。
不過看在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的份上,蘇乙決定還是算了。
“認識胡小菲、曾賢兒和唐小悠嗎?”蘇乙問道。
“前兩個不認識,不過唐小悠好像是關谷奇跡的馬子。”張小偉道,“他們兩個經常悄悄約會車震,有一次被我偷窺——咳咳,被我無意中看到了!簡直傷風敗俗!哼,我看了半個小時,就再也不想看了!”
蘇乙自動過濾其中猥瑣成分,接著問道:“關谷奇跡的特異功能是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張小偉搖頭,“他從來都沒有展示過,因為他從來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蘇乙微微沉吟,唐小悠、胡小菲和曾賢兒三個人明顯是一伙兒的,但唐小悠又和關谷奇跡早就有聯系。
這就有三個可能——
第一,這三個人都是替關谷奇跡做事的,三個人是哲彭人的走狗;
第二,唐小悠是替關谷奇跡做事的,是打入胡小菲他們組織之中的哲彭特務;
第三,唐小悠是胡小菲他們組織打入關谷奇跡身邊的特工。
第一種可能性可以直接排除,第二種和第三種的話……
蘇乙覺得都有可能。
“得想辦法分化他們,逐個擊破,千萬不能讓他們聯合到一起!”蘇乙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試想一下,呂小喬以八十邁的速度背著曾賢兒拉著自己長跑,自己一邊跑一邊噴屎。好不容易停下來就開始跳毽子操,跳完又開始邊跑邊噴屎……
如此循環下去,自己繞城三周,最終能把腸子都噴出來,噴屎而亡。
想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張小偉“棄明投暗”投降了蘇乙的時候,另一邊,那棟豪華大別墅中,剛剛洗完澡換好衣服的秦小墨來到了一樓客廳,皺著眉看著呂小喬道:“你怎么還沒走?”
“喂,不用這么過河拆橋吧?”呂小喬無語道,“好歹是我把你給背回來的,好幾公里路呢,我一路狂奔,我容易嗎我?”
“哼,唐小悠!”秦小墨會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恨得牙癢癢,“我沒招她沒惹她,她卻對我發動技能,我們的仇算是結下了!等著吧,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怎么付?”呂小喬笑呵呵一攤手,“據我所知,你的‘心疼giegie’好像只對男人有效。我勸你還是算了,省得人家一句話你就又……”
“閉嘴!”秦小墨抓狂大叫!
一想到她今天在一個法國女人驚恐的眼神下拉屎,而且拉在了人家裝蛋糕胚的桶子里,秦小墨就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黯淡無光了。
這是她一生中的至暗時刻,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愿再提及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