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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這部電影是一部勵志電影,主要講的是兩個主人公通過綜合格斗(MMA)這項格斗競技運比賽,得到救贖,找到自己人生價值的故事。
兩個主角,一個是過氣的港島拳王程輝,綽號賤輝,現年四十八歲,年輕時得過金腰帶,但卻因為打假拳、參與社團洗錢而被捕入獄,出獄后沉迷賭博,負債累累,為躲避追債人,逃亡到了濠江。
在朋友的介紹下,他進入先鋒健身俱樂部,成為了一位老年健身操教練,兼保潔員,他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對這份工作更是毫無興趣,每天過得都很麻木,提不起勁來。
程輝在合租房里遇到了一對母女,母親患有精神病,年僅九歲的小女孩不但要上學還要照顧媽媽,鬼靈精怪的小女孩成為程輝生活中唯一的色彩,和他很投緣,讓他逐漸燃起對生活的信心。
另一個主角叫林思齊,原本是個富二代,年近而立,卻依舊整天游山玩水,無所事事。雖未花天酒地,卻也虛度光陰,從未工作過,更沒什么人生目標。
因為父親生意失敗破產,他一夜間淪為窮光蛋,更是不得不尋找躲起來自甘墮落的父親。最終他在濠江找到了整日留戀酒吧,喝得爛醉的父親。為了照顧父親衣食住行,他不得不打工賺錢。
后來為了鼓勵絕望的父親重新開始生活,為了證明自己,也為了給父親賺到原始資金,林思齊報名參加了MMA比賽,想要贏得獎金。
但此時MMA比賽就剩下兩個多月,沒人看好他能打贏對手,覺得他就算夠資格上臺,最多也就是一輪游。
教練有自己的學員報名比賽,也并不想浪費時間教他。
而這個時候的程輝從林思齊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鬼使神差下,答應教林思齊打拳。
于是,殘酷的訓練開始了。
兩個半月后,倉促訓練的林思齊雖然格斗水平不高,卻憑著驚人的毅力和拼勁,艱辛打贏了兩場比賽。
但在第三場的時候遇到了高手,被人用絕技倒頭樁差點摔斷脖子命喪其手,慘遭淘汰。
他雖敗猶榮,他的父親看著兒子在擂臺上用生命和鮮血拼搏,不到最后一刻決不放棄的精神,終于被觸動,重新拾起了對生活的信心。
而林思齊本人也通過這次的經歷,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于此同時,程輝的追債人追到了濠江,砸爛了合租房,還傷害到了母女二人,害得小女孩重傷住院,母親用刀捅傷了人,精神狀況惡化,導致小女孩不得不和母親分離,要被送走。
他深感內疚,深感絕望,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害人精。對于所有事情,都無力改變。
而徒弟的慘敗和拼搏,震撼到了他,他最終決定參加MMA比賽,在賽場上,重新找回自己的尊嚴和信心。
他開始拼命訓練。
最終,這位四十八歲的老拳王,擊敗了打敗他徒弟,獲得上一屆比賽冠軍的那位高手,震撼了整個世界。
這是部很寫實,很細膩的片子,也是兩個主角都沒什么主角光環的片子。
片子的主題大概是想表達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喪失對生活的信心和熱情,這種積極向上的正能量。
這對正處于迷茫階段的蘇乙來說,還挺搭配的。
不過結果到底是蘇乙吐掉這碗雞湯,還是最終被治愈,那就說不定了。
角色檔案:
姓名:楊子豪性別:男年齡:二十五籍貫:濠江 感情狀況:單身(前女友七任,點擊查看身份資料)
職業:先鋒健身俱樂部陪練員(試用期月薪8000元)
家庭背景:母親16年前病死,父親職業賭徒,9年前因賭資糾紛被人砍死暴尸街頭。
人物閱歷:因父親死亡,初二輟學,靠社會福利署救濟金生活,加入當地社團14K,活躍于濠江各大賭場夜店,曾多次因打架、盜竊等罪名進入少管所。
十八歲成年后拿到父親的賠償金20萬,當晚便在賭場內揮霍一空,還欠下7萬賭債。
三個月后,被高利貸集團以房抵債,強行收走父母留下的房產,他持刀將催債社團頭目砍成重傷,因此被判入獄三年。
出獄后不到一個月,因社團沖突被捕,被判半年監禁。
再次出獄后兩個多月,因盜竊汽車,再次入獄,被判一年。
三進宮后,他在社團的“江湖地位”不但沒有提升,反而被后來者超出,加上他沒什么背景,屢屢受欺負,三天挨一小揍,一個禮拜挨一大揍,被打得實在受不了,因此決定洗心革面,退出社團。
他開始嘗試做正經工作,沒受過高等教育,又沒有任何一技之長,加上曾經的犯罪經歷,使得他只能做哪些沒人做的底層工作。
收廢品、廚房殺魚工、工地臨時小工、下水管道工……
輾轉近兩年,他被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被現實磨滅了所有希望,于十天前來到這家健身房,成了一名格斗陪練員。
說穿了,就是專門挨打的,還要兼職保潔工。
他沒有固定住所,因為每個月發完工資他都醉生夢死,或者去賭場揮霍一空,根本租不起房子。
目前,他要么住在社會救濟署的公共宿舍里,要么露宿街頭。
吃飯的話,健身房里提供兩頓工作餐。
說白了,這個人就是個麻木的廢人,混吃等死,渾渾噩噩。
站在俱樂部的衛生間里,看著鏡子里自己略顯蒼白和浮腫的臉,蘇乙有些無語。
他是說過身份隨便安排來著,可也不用這么隨便吧?
這么一個廢物身份,能干什么?
他想要的身份是學員,而不是陪練員。
更讓蘇乙無語的是演出公告單。
“演員蘇乙,你好。這里是《激戰》劇組為你發來的演出通知,你的演出任務已經確定,現通知如下:
演出任務:獲得本屆激戰百萬MMA比賽總冠軍,拿到獎金,贖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房子。
特別說明:本片場嚴禁使用任何演出道具,嚴禁以任何非法或不正當方式獲取金錢,包括賭博,一旦違規,將直接判定演出任務失敗。
032號導演助理——編號3356.”
任務倒沒什么,這將是本片場唯一任務,是提前約定好的。
關鍵是后面那個特別說明的后半句——嚴禁以任何非法或不正當方式獲取金錢,包括賭博。
這就很草單了……
一直以來,蘇乙在片場里搞錢都是要么偷搶騙,要么撈偏門,或者靠道具。
因為這樣來錢快。
現實已經很艱難了,犯不著演個戲還要在片場里為錢而奔波勞苦,所以蘇乙在來錢方面一直都走捷徑。
可現在,這扇門被關上了。
演出通告明確禁止他走非法,或者偏門的捷徑來獲取金錢。而這個角色現在的財富是多少?
十三塊錢!
是的,你沒看錯,屁股踹一腳,滿口袋最多就掏出十三塊,這是他的全部家產。
十三塊,連吃一頓像樣的飯都不夠!
所以不偷不搶不賭不撈偏門,讓蘇乙怎么賺錢?
做生意?
做生意也需要本錢的!十三塊錢夠干嘛?
難不成真老老實實給人當陪練做沙包,賺這份血淚錢?
靠,堂堂演員,不要臉的嗎?
蘇乙丟不起這人!
他就算餓死,也絕不會賺這種窩囊錢!
“先辭職去賺錢,然后再交學費,以學員和客戶的身份進來!”
“但是得想個來錢的辦法啊……”蘇乙冥思苦想。
買足球彩票?
這個世界片場是2006年,2006年有什么球賽來著?
且不說片場和現實是不是一樣,關鍵蘇乙這個偽球迷,根本不怎么看球的,哪里記得06年的比賽分數?
這不扯呢嗎?
福彩號碼?大樂透?
這更扯了,蘇乙從來不交這種智商稅的。
所以,有什么成本13塊,就能賺大錢的正經買賣嗎?
在線求助,挺急的。
砰砰砰!
有人砰砰砸門。
蘇乙回過神打開門,門外一個健碩的短發青年瞪著眼張嘴就罵:“你特么躲在里面吃屎呢?淦泥釀,阿民在擂臺上等你十幾分鐘了!你知道他的時間多寶貴嗎?你個冚家產……”
“我去尼瑪!”
蘇乙一拳就上去了。
尼瑪的,跟吃了大便似的滿嘴噴糞,這能忍?
對方顯然是沒想到蘇乙會動手,連反應都來不及頓時被一拳打中鼻子,鼻血當時就噴出來了!
蘇乙不等他反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按在墻上,這貨下意識就要伸手向蘇乙抓來。
蘇乙一記右勾拳打在他太陽穴上,這家伙頓時被打懵了,眼神渙散,四肢無力垂下。
蘇乙一松手,他立刻順墻溜下去,癱倒在地上。
這番動靜立刻吸引來幾個人。
第一個是一個黑臉瘸子,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
他瞪大眼睛驚叫著跑來:“喂喂喂!搞什么!你瘋了子豪!”
他一把推開蘇乙,急忙蹲在地上查看:“阿Ben,你有沒事?醒醒啊!”
這個叫阿Ben的看起來有些意識不清的樣子,滿臉迷茫,半張臉都是血。
等他恢復意識的時候,衛生間門口已經圍了一堆人。
有學員,有工作人員。
一個壯實青年越眾而出,看了看現場,臉色一沉,問道:“怎么回事?”
“沒事沒事,呵呵,一點小問題洛哥。”黑臉瘸子急忙賠笑著道,“你忙你的,你忙你的。”
這壯實青年,就是俱樂部里的格斗總教練,也是俱樂部的股東之一,叫姜洛,人稱洛哥。
“太歲,你特么閉嘴,沒你的事!”洛哥毫不客氣指著他罵道。
這黑臉瘸子真名楊慶新,綽號太歲,他就是主角程輝的那個朋友,年輕時也是個職業拳手,后來因車禍撞斷了腿,便不得不退伍,來到這間健身俱樂部打工。
洛哥的目光落在蘇乙身上,眼神陰沉:“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蘇乙自然不會不承認。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打啊衰仔?”洛哥指著蘇乙鼻子罵道,“給你發薪水,是讓你來打人的嗎?”
“你想怎么樣?”蘇乙微微皺眉道。
“怎么樣?”洛哥冷笑,“在我的地盤打人,你覺得你可以白打嗎?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呃,洛哥,之前我聽阿Ben在罵子豪,罵得很難聽啊……”太歲急忙解釋道,“我覺得事出有因,兩個人都有錯……”
“你給我閉嘴!太歲!”洛哥不滿指著他喝道,“你再廢話,就給我滾蛋!”
“好好好,我不說,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能全怪子豪,年輕人嘛,誰還沒有火氣?”太歲陪著笑道。
洛哥看著蘇乙,眼神帶著厭惡,冷冷道:“你是坐過牢的,衰仔,你來應聘,按理說我們根本不會要你!是老板可憐你,才收留你,現在你居然惹事,敢打同事?”
“你肯定是要滾蛋的!”他指指蘇乙的鼻子,“但人你不能白打!你怎么打的人,你就得給我加倍還回來!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上擂臺,在阿民手底下撐過一回合,我放你走!”
阿民是洛哥的得意弟子,雖然天分不怎么樣,但格斗水平卻是實打實的。
“這不行啊洛哥!”太歲一聽急忙勸道,“阿民多厲害?他會打死子豪的!洛哥,既然不要他,干脆放他走,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那就報警!”洛哥冷笑,“報警,驗傷,這起碼是個腦震蕩吧?故意傷人,我看他這次又要蹲多久!”
太歲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蘇乙,指了指他:“你個衰仔,跟你講過忍一時風平浪靜,你就是不聽,現在好啦!鬧成這樣,值得嗎?”
值得嗎?
其實是不值得的,如果是在現實中,蘇乙絕不會這么沖動,而是跟他對噴,噴死他。
可這是片場,能動手就盡量別吵吵。
他看著洛哥,道:“打人是我不對,那報警吧,該我坐牢,我就去坐牢。”
“怎么,不敢上擂臺?”洛哥不屑道。
“不是不敢。”蘇乙搖頭,“是沒必要,我再打傷了阿民,豈不是讓你很沒面子?”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