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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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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個偽君子,他在某一天趁著我姐不在,強奸了我…”任瓏的聲音很小,仿佛隨身會飄散一樣。

  雖然她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但大家還是敏銳的感知到,任瓏的心在滴血。

  李義糟蹋了任瓏,她害怕自己姐姐受不了,就將這份苦自己咽了下去,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李義竟然慢慢的變本加厲,一旦任玲去上學,他就會摸過來!

  任瓏害怕事情被姐姐知道,就一次次的承受,可意外總是突然的,她…懷孕了。

  她的身體條件根本不允許懷孕,她偷偷去醫院做手術人家根本不同意,她想讓李義和自己去,那個禽獸竟然毫不在意,甚至還嬉笑著說,那你就去死吧!

  事情最終敗露了,任玲當時就像瘋子一樣,赤紅著眼,手提菜刀就要去找李義拼命。

  任瓏拼死攔下了姐姐,二人攙扶著去了醫院,拿掉孩子,也在那以后,身體本來就不好的任瓏更加虛弱。

  李義最后給了二人一筆封口費就再也沒來過,這事雖然姐妹倆誰都沒再提過,但任瓏知道,任玲一直都沒放下。

  眨眼間任玲畢業上班,也是在那個公司,任玲遇到了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鄔娟。

  這個女人心機深,野心大,雖然年輕,但頭腦很好使,她想爬到高管位置,卻缺少一塊跳板。

  所以,新進來的任玲便成了她的助力,在一次偶然間,她得知了任玲的事情,然后便有了接下來的故事。

  公司大老板是個好色之徒,曾經調戲過任玲不止一次,可任玲就像個榆木疙瘩,憑他怎么說就是當成不知道。

  鄔娟也自然知道了這事,她便在中間牽線做媒,趁任玲醉酒直接將她送到了大老板床上!

  “你本來就是破爛貨,還差這一個男人嗎?”這是鄔娟看到任玲醒過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至少這個男人可以讓你衣食無憂。”這是第二句話。

  從那以后,任玲徹底變成了破碎的玩偶,她也徹底變成了鄔娟上位的階梯。

  每一次鄔娟出去應酬,必定會帶上任玲,讓她周旋于各種男人之中,宛若交際花般。

  鄔娟的事業上升的很快,別人都只當她有能力,可不知道她的一切都是任玲用自己身體換回來的!

  讓任玲決定殺人的是她被檢查出艾滋病,這讓她徹底失控,她哭著喊著卻一點用都沒有。

  “那段時間,我姐整天把自己關在屋里,不吃不喝,我拌好了老鼠藥,打算我們姐妹一死了之,可就在那天我姐出來了。”任瓏的臉更白了。

  任玲出來之后一絲異常都沒有,就像出事以前一樣,但任瓏知道,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

  任玲還像以前那樣生活著,甚至私生活上更加放的開,鄔娟讓她和誰應酬她沒有絲毫怨言。

  任瓏一直很擔心姐姐,她總覺得姐姐在謀劃著什么,可每次問到她的時候任玲都會笑著對她說自己想多了。

  就這樣又過去了兩個月,任玲高中的班級突然要舉行聚會,而徐校赫然就在受邀之列。

  任瓏擔心的看著姐姐,可是任玲絲毫沒有在意的模樣,任瓏提出要和她一起,卻被任玲拒絕了。

  也是那天任玲舉刀了結了徐校的生命,徐校還是那副衣冠禽獸的模樣,卻沒人知道私底下他又對任玲開始騷擾。

  任玲一直都在笑著,原本長的就漂亮,這么笑起來更是迷了徐校的眼。

  任玲只是稍微給徐校遞出一個橄欖枝,徐校就樂呵呵的上了勾。

  兩人就約在那處屋子里,任玲知道那里算是一個無證民宿,并且用的是徐校自己的身份。

  給徐校喝下帶有迷藥的酒,然后任玲手起刀落,果斷結束了這個人渣的性命。

  她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玩偶,不過早已經支離破碎,這群人根本就沒拿她當人看,只當成一個玩具,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所以她讓這些玩偶變成兇手,讓它們去手刃這群衣冠禽獸。

  在殺了徐校之后,她又連續約了其他幾人,用了同樣的辦法,將四人全部殺死。

  “那你知道X嗎?”李臨安看著任瓏詢問。

  “知道。”沒想到任瓏竟然如此坦誠。

  X是在任玲殺人前就聯系了她,四個場地都是X幫她找的,他們和任玲保證她不會被抓,不過任玲必須加入他們組織,并且在死者身體上刻下X的字樣。

  “那你們見過X的人嗎?”駱安奇著急的問,同時所有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任瓏,等待她的回答。

  “沒見過,但我聽我姐說過,X的負責人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幾人將心里的震驚壓了下去,李臨安平復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問任瓏究竟知不知道她姐姐到底在哪里。

  “我姐…她不會再回來了。”任瓏的眼睛又看向窗外。

  幾人同時皺了眉,任瓏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姐她…半年之前就死了…”任瓏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讓人根本聽不出她的情緒。

  “怎么可能!”宋克杰驚訝的呼出聲。

  任玲的身份證沒有注銷,尸體也沒送到過殯儀館,甚至沒有人知道任玲死亡的信息。

  “我姐死了,但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我就將她藏了起來。”說完這話任瓏站起身來,獨自向客廳走去。

  這個屋子布置的和普通人家一樣,沙發電視等一應俱全。

  幾人跟著她的腳步來到那一人多高的冰箱前,任瓏猛的拉開,就露出里面被冰凍著的任玲。

  “姐…”任瓏的臉上帶著痛苦,她顫抖著伸出手撫摸上任玲的臉。

  “她…怎么死的?”任玲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臉上更是劃著精致的妝容。

  “自殺。”任瓏哽咽著回答。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幾人可以處理的了的了,他們打電話報了警,安靜的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任瓏知情不報,也作為共犯被帶了回去。

  幾人站在遠處看著任瓏被打走,心里一時五味雜陳,接著全都沉默的向家里走去。

  “這姐妹命是真的苦。”詹寶心里悶悶的,他感覺鼻子酸酸的。

  “那也不是殺人的理由…”李臨安以前說這種話是都是底氣十足的,可這次不同,在心底最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這是對那群禽獸最好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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