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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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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阿爹還活著,壞消息是,有人擄走了他。”

  于瑾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懸崖上的樹枝高度,超過你阿爹的身高兩寸,除非他跳起來,否則刮不到那個位置,且地上雖然故意做出了腳印滑過的痕跡,想要制造出不小心掉下去的假象,但腳印的痕跡是不對的。”

  于瑾在地上簡單的畫了下示例圖。

  “且不說你阿爹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潮滑的懸崖邊,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摔出擦痕的足印。”

  擦痕的足跡,是因落腳低,腳跟后邊沿接觸地面后向前滑動,擦壓地面形成的痕跡,擦痕足跡呈長條狀或是山羊胡子狀。

  “既然他沒有摔下去,卻有人刻意偽造現場,那么只剩下一種合理解釋,他被人帶走劫持了。”

  忍冬目瞪口呆,督主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這套根據足跡判定現場的理論,除了于瑾也只有嬋夏一人知道,就連聞人染也只學了個入門,今天用到的是難度極深的,忍冬都沒聽過,但想也知道,這話一出,就等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現場沒有留下打斗痕跡,也沒有掙扎的痕跡,他是自愿跟人走的。”嬋夏做出結論,手握成拳。

  “我已經知道是誰帶走他了。”

  桃花案嫌犯,她屢次想要規勸收手的甄霓!

  除了甄霓,還有誰能讓陳四不掙扎的離開呢?

  “氣死我了,我在后方玩命查案,就想護著他的心頭之好,他這個當爹的,就這樣給我添堵?”

  如果不是高度自愿和配合,現場怎么可能一點痕跡沒留下?

  甄霓縱然武藝高強,她一個女子怎會有力氣把陳四扛走,想也知道,陳四是自愿跟人走的,還整這么一出嚇她!

  “他可能是有苦衷,擄走他的人暫時也不會傷他。”于瑾做出判斷。

  嬋夏伸手一把推開他。

  “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的都特么的有苦衷,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他那個德行,你也這個德行,其實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吧?!你們倆處事的方式都一個德行!”

  嬋夏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小巴掌對著于瑾拍過去,她這是什么命!

  阿爹跟著殺手跑路了。

  男人喬裝打扮糊弄自己。

  嬋夏正待抽他幾巴掌,徹底揭穿他的偽裝,突然,于瑾抱著她快速退后,一支利箭劃破長空,戳到邊上的樹干上。

  “沒事吧?”于瑾問。

  “沒——你呢?”嬋夏忙查看。

  “我也沒事,你不氣了?”他問。

  “都什么時候還說這個,你也真是的,不要每次有危險都擋在我面前啊,我阿爹已經跑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么辦...”嬋夏的眼淚都在眼圈轉了。

  她也只有在這種時刻,表現的才會像個姑娘家。

  于瑾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柔聲道:“傻瓜,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啊?”

  忍冬:...???

  督主又一次刷新了他對“爾無顏”的認知。

  還有,小阿夏平日里不是號稱斷案小能手么,這會怎么會看不出來...那箭射過來的方向,距離她和于瑾所站的地方有一段距離呢?

  也就是說,人家原本也沒想打她和于瑾。

  目標就是射他們邊上的樹。

  是督主他老人家戲多多,趁著躲箭的噱頭把正跟他發飆的阿夏抱在懷里。

  阿夏那斷案如神的眼力竟然沒第一時間發現,只能說,督主他那些肉麻兮兮的說辭迷惑了姑娘的心。

  厚顏無恥,實在是厚顏無恥吶!

  忍冬搖搖頭,抬眼就看到那個抱著嬋夏的無恥之徒對他投來森森的目光,那表情分明再說,敢拆穿他就試試看!

  最神奇的是,瞪忍冬時,那可真是兇相畢露,一低頭看嬋夏,瞬間切換成了深情厚意。

  忍冬轉過身,不忍直視。

  看小阿夏被那厚顏無恥的雙面太監迷惑的失去判斷就能推斷出一個真理,情能亂人智啊!

  “箭上有布條。”于瑾松開嬋夏,拉著她來到樹前,就這幾步路走的,可以說心機十足了。

  此舉不僅掩飾了他加戲博媳婦好感的無恥行為,又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箭上,善于查案的人,“犯案”起來更是天衣無縫。

  嬋夏拆下綁在箭上的布條,白色的綢緞條上,蠅頭小楷寫了一行字,嬋夏看完后,臉色驟變。

  于瑾接過她手里的布條看了眼,上面就一行字:今晚子時此地相見,帶著符轍的人頭換你阿爹,逾期不候,自備棺槨給陳四收尸。

  落款是一朵白色的桃花。

  嬋夏氣得把布條扔地上踩兩腳。

  “陳四這老頭子!就會給我惹麻煩!他神神叨叨的跟中邪似的跑去挖人家祖墳,我好容易才擺平,他又跟著桃花殺手跑了,這叫什么?紅顏禍水!我怎么會有這么個不著調的阿爹?”

  “怎么忍心怪他‘犯了錯’,是你給的自由過了火。”

  嬋夏一巴掌拍他身上:“你少在那說風涼話,一個女婿半個兒,我給他自由過火,那你呢?上次讓你催眠他,你給我整了個啥也不是,你那一身絕學用自己人身上全都失靈了?”

  于瑾抓著她的手,低沉警告:“不想瞎就轉過去!”

  這種陰沉狠厲的口吻,肯定不能是對他的小心肝說的。

  忍冬作為唯一的旁觀者,只能憋屈地轉過身,心里再次唾棄那個懼內且不自知的貨。

  有本事,你跟你那小心肝吼一個啊,你厲害一個啊!

  “催眠你阿爹雖然沒有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但我可以試著把它用到別的地方。”于瑾貼著嬋夏的耳朵說道。

  “比如?”

  “幫你取符轍項上人頭。”

  “什么?!”忍冬聽到這句,嚇地猛一回頭,想問督主是不是瘋了。

  取太保人頭...?

  這是怕天下不大亂嗎?

  “你?”嬋夏也有些摸不清頭緒,這種話,不該是于瑾能說出口的。

  于瑾看向遠方,一雙眼里滿是運籌帷幄。

  這一局棋,拖得也太久了。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不僅是桃花連環案,還有丫頭的身世,都該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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