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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0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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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讓我來何用!干脆只讓大姐成全他的退讓算了!”

  “世子萬萬不可如此說。”他們元帥卻有將小姐獻與皇上的意思,這也是風家的忠心。

  風汲嗤之以鼻,轉身:“大姐絕不會出嫁!”

  謀士嘆口氣。

  清風吹過郊外的蘆葦蕩,不遠處的大路上來來往往行著無數量華麗的馬車,亦有人三五結對,滿悠悠的賞著遠處的風景。

  “這三天的逐獸戰打得真是精彩。”

  “可不是,臨將軍一馬當先,延古將軍未出手已經得勝,東南手下無弱兵,皇上當真智勇雙全,延將軍更是展現了咱們梁都城御林軍的風采。”

  “其實……西北的風小侯爺也不錯……”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前兩天這位風小侯爺勢頭很足,今天倒是顯得平平了。”

  “西北,就是……”

  “少說一句,我們說的是獵狩。”

  立即有人符合:“對,對,獵狩。”

  項心慈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從樹梢上跳下,由無人的官道穿過去,信步向前,對逐獸戰的事不感興趣,年年逐鹿,誰不曾勝負,不如偷得浮生半閑,觀觀景色。

  比人還高的蘆葦連綿成片,不遠處水鳥盤旋掠與水面。

  項心慈輕身躺在柔軟的蘆葦中,仰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廣闊的天地仿佛只剩線余,含蓄著陽光照不進來的柔軟愜意。

  所有繁雜的聲音散去,這里已經距離官路有段距離,項心慈腰間掛著驅蟲香,在寧靜的只聽到自然之音的寧和中,享受難得的寧靜,在寧靜中昏昏欲睡。

  石子落在水面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項心慈閉著眼,任風吹動草木的清香在鼻翼間環繞,沒有抽神的意思。

  蘆葦奇高,她只占一隅,即便相對亦未必看的到對方身影,無需在意。

  不就,遠處清晰的傳來刀劍舞動的聲音和斬落蘆葦的沙沙聲。

  項心慈閉著眼,神色愜意。未曾聞兵戈相斗,便是一個人在習武,寶珠山莊最不缺的就事習武場,此人卻躲到這里來……逐獸戰輸了,孩子心性。

  項心慈收回思緒,任美好沉寂在悠閑的時光里。

  忽然,刀鋒挾帶著凌厲的氣浪斬落她身邊的蘆葦,蘆桿落在躺著的項心慈身上。

  風汲乍然看到有人,立即收斂的情緒。所有思緒盡斂,快速后退,站到一旁:“誰在那里?”

  項心慈沒動。

  “誰在那里。”

  但有一片狹長的葉子落在她的眼上,項心慈不舒服的揮開蘆桿,睜開眼,一雙幽靜如夢的眼睛帶著淺淺惱意,微微側頭便見身邊一片狼藉。所有蘆葦被連根斬斷,復活無望、

  風汲看清了此人,頃刻間回神,眉頭微皺:此人衣衫華貴,身上為數不多的飾品都是名貴之物。

  風汲加重了音量:“你是誰?”

  項心慈有些不耐煩:“該我問你吧,好好的你偏偏一路掃過來,離這遠一點,打擾我午休了。”

  風汲站在原地:“你到底是誰!”明顯沒了耐性,劍尖已指向項心慈的方向。

  向心慈重新閉上眼,聆聽著風擦過蘆葦的聲音,不再說話。

  風汲在原地站了很久,視線一動不動的從她的臉上掃過,戒備的盯著她,梁都城的陷阱?那些無恥之輩的把戲?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風汲戒備的精神慢慢收斂,緩緩退出這片區域。

  柔軟的陽光照在蘆葦內,不遠處傳來水鳥展翅而飛的聲音,魚躍出水面又噗通一聲落入水中,項心慈在各種各樣的聲音里,心無旁騖地睡了過去。

  風汲再次站回原地的時候,蘆葦叢中的人呼吸均勻,面容放松。她的呼吸在水畔的風聲中幾不可聞。

  風汲詫異,她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著了?

  風汲收回劍,左右看看,視線又回到她身上,她并未梳發髻,年齡不大,梁都貴女?

  梁都城的貴女何時如此放縱?她們最喜歡的不就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西北之人,再將禮儀規范高高豎起,指點他姐姐規矩。此人倒是好大膽子,就不怕他一劍結果了她。

  還是說,她故意為之?

  風汲的視線再次停留在她臉上,想到她剛剛睜開眼看過來的目光,不得不說,他見過的女子不少,來梁都城后更是被送的頻繁,卻不得不說,她那一眼超脫了她的容貌,輕靈淡漠待著描繪不盡的風采。

  縱然是他,當時也恍了神,沒有一劍送過去,如今甚至還莫名站在這里!

  風汲的視線越來越危險。

  項心慈驟然從夢中驚醒,乍然看到身邊有人,下意識坐起,確定是剛剛見過的人后,舒口氣,放松下來:“嚇死我了……”

  風汲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你也會怕!”

  項心慈慢慢躺回去。她確實不該獨自一個人走這么遠,剛才若不是此人折返,而是刺客,她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但她出來時,特意沒有讓自己走遠,依然在皇家園林內,是衡量過安全不會有宵小之輩的決定。

  但事無絕對,除了宵小,想他死的還是大有人在,下次不要一個人出來了,項心慈自我檢討一番,身體依舊沒動。

  風汲蹙眉:“我在跟你說話!聽不見嗎!你是誰!姑娘——”

  項心慈聞言才看向他,被人說姑娘,項心慈有了搭理他的心情,目光亦多情三分,輕柔溫和:“你是……西北的那位小侯爺?”

  風汲眼中剎那間筑起戒備,目光盯在她臉上,有驚嘆更多的是殺意:“你認識我?”

  項心慈聲音如遠處的水聲清緩,沁人心脾:“剛才來的路上聽到的,她們說起這兩天逐獸場的事情,而你,又一個人在這里……”項心慈看一眼被他掃落的蘆葦:“就隨便猜猜。”

  隨便猜猜就能猜中,謀士、門客豈不是該自盡謝罪,此人行跡當真可疑。”

  “真的就是猜猜,在這里舞劍無疑錦衣夜行,沒人做的,所以只能猜西北小侯爺,這是稱贊,沒聽懂嗎?”

  “你是輔國公府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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