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黑沉如墨的天穹,沒有半點星子,整個世界宛若被拋棄了一般。
寂靜、蕭瑟、黑暗。
荒野上只有呼嘯而過的冷風,夜里的溫度在零下5度左右,吹過的冷風能鉆進骨頭縫里。
身形龐大的螳螂人,匍匐在地上嗅來嗅去。
這只螳螂人似乎對這地方很執著,嗅了半天也沒挪動身體,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吱——”
冷風中吹來一聲尖銳的同伴呼喚。
螳螂人暴躁地刨了刨地面,最后不甘心地離開。
地下窯洞里。
靈瓊確定螳螂人離開,放下手中的武器,往旁邊一靠,整個人都松懈下來。
靈瓊摸出照明手電,插在旁邊的縫隙里。
宗卿云抱著膝蓋坐在角落里,緊咬著唇,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靈瓊挪下身子,“我看看你的傷。”
宗卿云搖頭,將腳往身體里側縮了縮,將抗拒和戒備明晃晃地露了出來。
他不信任她。
“感染就麻煩了。”靈瓊裝作沒看見,“你也不想拖著這樣的身體,在荒野上趕路吧?”
宗卿云埋著頭想了好一會兒,猶豫著將那條腿伸出來。
靈瓊坐過去,將他的腿拉直,放在自己膝蓋上。
出城的時候,靈瓊簡單給他包扎了下,防止血液滴落。
此時傷口已經沒有流血,傷口有些深,幾乎能看見白骨。
靈瓊看得心都揪了起來。
這個小崽子白生生的,看著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可憐。
傷成這個樣子,那得多疼呀。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