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靈瓊叭叭，北邙塵就得出一個結論。
“你就那么缺錢？”錢錢錢，整天就知道錢，錢都用到哪里去了！
班森的錢也想坑。
她還有沒有……
北邙塵想起她最初坑狼人索爾時的果斷，又覺得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嗯啊。”靈瓊小腦袋直點，“我還負債千億呢，怎么不缺。”
北邙塵：“……”
她怎么好意思提這個，賺的錢，沒有一分是用來還債的。
北邙塵冷靜下來，嗤笑一聲，“你以為班森那么好騙？你拿個空盒子就能騙到他？”
盒子里沒有東西，班森會信？
就算里面有東西，他估計也不會那么輕易相信。
靈瓊唔一聲，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我覺得……他應該很好騙。”
北邙塵：“你想得太簡單。”
“我們可以做局啊！”靈瓊眸子亮晶晶的，“請君入甕！”
北邙塵：“……”
靈瓊蹭到他頸窩里，在他耳邊說話，“哥哥不是想除掉他嗎？正好，一箭雙雕，不好嗎？”
輕輕軟軟的聲音落在耳邊，氣息掃過耳垂，無端生出幾分曖昧來。
小公主身上的氣息清淡幽然，像是山間晨露浸泡過的薔薇淡香，透著一股清甜。
明明是淡雅的氣息，卻能勾起心底的某些欲念。
北邙塵心跳微微加速，恍神幾秒，隨后伸手把她腦袋撥開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除掉他？”
“猜的。”靈瓊哼哼一聲，“他看著就很討厭，哥哥肯定也討厭他！我猜得對不對？”
小姑娘繼續湊過來，身后仿佛有小尾巴翹起來搖來搖去。
“討厭他，不一定就想除掉他。”
“都討厭他了，還不除掉留著干什么？”靈瓊瞪了瞪眼，“留著過年嗎？”
北邙塵：“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要是能隨隨便便把班森殺掉，那也沒那么麻煩。
死一個班森，還有會第二個、第三個班森起來……
“哥哥不就是想要班森手底下的勢力嘛，這個不難呀。”靈瓊這段時間也了解過班森和北邙塵之間的愛恨情仇。
當年領主這一脈式微，班森那一脈不斷壯大。
后來北邙塵上位，也只是暫時制住班森那邊的勢力。雙手都受牽制，誰也不敢妄動。
所以殺掉一個班森，確實不能完全解決事情。
“你說得簡單。”北邙塵瞥她一眼，說大話誰不會，那么容易解決，他早就解決了。
“哥哥不信？”
北邙塵以眼神回她‘癡心妄想’四個大字。
靈瓊腮幫子微微鼓起，賭氣一般輕哼一聲：“我要是幫哥哥做成了，哥哥給我什么獎勵？”
北邙塵壓根不覺得靈瓊能行，隨口問：“你想要什么？”
靈瓊眸子轉一圈，小手開始不安分起來，“要哥哥。”
北邙塵感覺到她手一直在往下移，不用問也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北邙塵及時抓住她的手，拉出被子按在外面，“你腦子里一天在想什么？”
靈瓊掙扎不開手，只好反手扣住北邙塵的手指，擠進他指縫里，十指相扣，乖巧答：“想你啊。”
北邙塵此時想甩掉靈瓊的手已經來不及，那幾個字在心底泛起陣陣漣漪，蕩漾開來。
好一會兒，北邙塵才撇開頭，硬邦邦道：“你想找死，我不會攔你。你死了，我正好省了麻煩。”
“領主肯定要失望了，我才不會死，以后還要麻煩領主繼續照顧我。”靈瓊哼哼唧唧，“要死也死在哥哥身上。”
“洛回雪！”說的什么騷話！小小年紀不學好！
“誒？”
北邙塵對上靈瓊清澈干凈的眸子，那乖巧無害的模樣，恍惚間覺得是他想齷蹉了。
靈瓊笑嘻嘻湊過去，“我要是做成這件事，哥哥以后會照顧我嗎？”
北邙塵不知道在和誰賭氣，語氣不太好：“我還能把你攆出去嗎？”
靈瓊扭捏一下，漂亮的臉蛋上染上些許紅暈：“那領主要好好照顧我，從身到心都要哦，領主要雨露均沾才行。”
北邙塵：“？？？”
什么玩意？
靈瓊也只秀了幾分鐘，很快繞回正題上。
怎么把班森的小金庫全坑……不是，怎么把班森這個心頭大患解決掉。
北邙塵等靈瓊鬧騰夠睡下，從房間出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真的相信她，能把班森后面那些勢力解決掉。
她提的方案，可行是可行，但這要建立在班森完全相信她的情況下。
可班森憑什么完全相信她？
班森又不傻。
這小東西可真能忽悠……
北邙塵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捻，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小公主的體溫，和那細膩的觸感。
北邙塵不知在想什么，猛地松開手，還在衣服上蹭了下。
“領主。”
烏凝候在外面，見他出來，猶豫著上前。
“公主殿下她喝了……”
北邙塵把手插回褲兜里，打斷烏凝的話：“那個血族走了？”
“還沒有。”烏凝擔心會出什么事，所以把血族安排住下了。
北邙塵往書房那邊走，“讓他來見我。”
烏凝很快帶著血族到書房，單獨和北邙塵見面，血族比之前更緊張，拘謹地站著。
但北邙塵半天沒出聲，血族心底忐忑，最后硬著頭皮開口。
“領、領主，您有什么問題……需要我解答的嗎？”
北邙塵像是現在回過神來一般，也沒什么隱藏，直接蹦出一句：“她喝了我的血，以后是不是只能喝我的血？”
之前他隱隱猜到了，但此時從北邙塵這里親耳聽見，還是嚇一跳。
公主殿下真的喝了惡魔領主的血。
“是的。”血族吸口氣，“血族幼崽期，其實沒有太多限制，喝什么血都可以，并不會出現上癮的情況。”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臨近成長期這段時間。
不管是沾了人類還是惡魔……都是一樣的結果。
人類還好一些，每個人的血差異不大，適應一下，還能有替代品。
但惡魔領主……
據說因為惡魔領主的氏族傳承下來的血脈不一樣，所以惡魔領主血液也是不一樣的。
血族關于這方面的資料不多，畢竟沒有哪個血族能喝遍領主，寫一個對比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