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和顧寧璐來得比較晚，此時大部分賓客都到齊了。
靈瓊進去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力。
“她誰啊？”
“顧棲棲吧。”有人遲疑，“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顧家的人都這么漂亮？”
“顧棲棲以前好像沒這么漂亮，今天一見……比主角還要耀眼啊，她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我聽說她脾氣很不好來著……”
“這看上去不是挺乖的嗎？”
小姑娘從紅毯上走過來，禮服裙并不長，剛好在膝蓋下面一點。
裙擺蓬松，外面覆蓋有一層輕紗，將花紋顏色鍍上一層朦朧色。
她像童話世界里跑出來的公主。
優雅美麗。
竊竊私語聲從各個角落響起。
靈瓊不怎么在意，隨手拿了一杯飲料。
原主人緣不好，但顧寧璐還不錯，不少人和她打招呼。
見她和靈瓊一塊，大概就和見到鬼一樣驚訝。
“寧璐，你不是一直和她不對付，你們這是什么情況？”有人拉著顧寧璐八卦。
“沒什么情況。”顧寧璐語氣淡淡的，“你們聊。”
靈瓊見到了今天的主角，長得挺漂亮，穿著白色的婚紗，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正和人說話。
顧父的女人都好看。
顧父能擁有一片花園，容貌自然不差，即便現在這么大歲數，依舊有著成熟男人才有的俊朗。
所以這些個兒子女兒中，沒有哪個不好看。
靈瓊視線掃過四周，很多人她只在資料上見過，今天倒是一次性見齊了。
除了和顧家沾親帶故的，就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
這個場面，大家也不會討論八卦，表面上都是一片祥和。
“你看見老爺子了嗎？”靈瓊扭頭問一直跟在自己后邊的顧寧璐。
“干嘛？”
“問問。”
顧寧璐想了下，還是道：“…老爺子應該在休息室里。”
“哪個休息室。”
“我怎么知道啊。”
“你去打聽下。”
“我為什么要去？”顧寧璐不肯。
靈瓊沖她笑：“我帶你賺錢。”今天她來這里，可不是為參加訂婚宴來的。
顧寧璐去了。
老爺子在樓上的房間休息，靈瓊和顧寧璐上去。
這一層都是顧家的人，三步一崗，極其夸張。
不過老爺子以前干過的事……
唉，不防著點真不行。
“棲棲小姐，寧璐小姐，你們有什么事嗎？”
“我想見見爺爺。”靈瓊極其乖巧地說。
“那兩位小姐稍等一下。”
顧寧璐沒抱太大希望。
顧老爺子不太喜歡他們這些……即便是姓顧的。
顧父和顧老爺子關系不好，具體原因不知道。
反正這兩人見面就掐，不像父子，倒像仇人。
顧寧璐正想著可能會被趕下去，那邊人回來了，讓她們進去。
顧寧璐：“……”
宴會廳里新郎和新娘站在一起講話。
顧父作為長輩，也要上臺發言。
等他下來，就有人過來和他稟報，“棲棲小姐和寧璐小姐去見老爺子了。”
“老爺子見了？”
“見了。”
顧父皺眉：“他們說什么了？”
“兩位小姐還沒出來，暫時不知道。”
顧父沉思片刻：“你覺得她們兩個，和那件事有關系嗎？”
那件事指的就是顧父沒來得及接回來，卻已經死了的那個女兒。
最近為查這件事，他們可沒少忙活。
可是……
線索不多。
現在也只能懷疑，很有可能是顧家的人做的。
“顧總，這事沒有證據，不敢妄言。”
“那顧二那事呢？”
“寧璐小姐應該參與了，這次寧璐小姐和她母親得益最大。”這事比較明顯，他敢說幾句。
顧父從不管小輩如何爭斗。
而且像是默認最后誰斗贏了，誰就是繼承人。
顧二少爺這次是在背著顧父搞事，被捅出來，顧父必須得處理這件事。
“今天來的人……”顧父聲音一頓，余光瞥見電梯那邊有人出來。
老爺子被一個少女攙扶著，正往這邊過來。
少女生得極其好看，笑盈盈地和老爺子說著話，逗得老爺子也很開心。
顧父眸子一瞇。
這老爺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那些私生子，平時橫挑鼻子豎挑眼，就沒個好臉色。
現在竟然和顧棲棲有說有笑？
顧寧璐也覺得魔幻。
她算是見識到靈瓊哄人的本事，她本來就長得乖巧，說話又軟，完全就是按照長輩喜歡的樣子長的，討喜極了。
可是顧寧璐知道不是……
她進門之前還說的老爺子，進去就叫爺爺，轉換得太自然了。
而且老爺子不喜歡別人叫他爺爺。
她叫那一聲可能過于甜軟，老爺子竟然沒反駁，繃著臉問她們干什么。
小姑娘先過去倒了一杯茶，說上來看看他，各種哄長輩的話信手拈來。
顧寧璐覺得這神經病太會演戲了。
以前也沒發現她這么會演啊。
老爺子下來也沒上臺講話，只是隨便祝福一句，讓人送了禮物。
禮節算是到了。
顧父走到老爺子面前，老爺子冷哼一聲，不待見他：“你還不如你女兒懂事。”
顧父：“……”
我還沒說話呢？
“看你這些鶯鶯燕燕，你真當自己是皇帝。”老爺子開啟罵人模式。
“您年輕的時候，和我也沒什么區別。”顧父頂了回去，“我繼承的不就是您的優良基因嗎？”
“你……”
老爺子氣得差點犯病。
“滾，滾滾滾！”
顧父扯下嘴角，帶著人走了。臨走前看了靈瓊一眼，頗有深意。
靈瓊把老爺子送下樓。
等車子走了，顧寧璐才奇怪地問她，“你討好老爺子干什么？”
“繼承權在誰手里呀？”
“爸啊。”
“他只是個工具人而已。”靈瓊噙著淺笑，幽幽地說：“我想替我爸分擔一下肩膀上的重任呀，我真孝順。”
顧寧璐：“……”你這話敢當著爸的面說？看他打死你不！
顧寧璐：“你……怎么知道？”
老爺子放權很多年了。
這些年一直是顧父做主……
靈瓊歪下頭，沖她笑，“動動腦子呀。”
顧父完全沒有偏向誰的意思，是因為他根本就做不了主。
靈瓊查過公司的結構，看上去是顧父在掌權。
可很多暗線，最后都還是在顧老爺子手里。
戎馬一生的老爺子，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權。
攻略一個沒用的NPC有什么用，搞定BOSS才能有錢花，才能買小裙子，買漂亮的東西，才能養崽。
想到養崽靈瓊就心絞痛。
為了崽她容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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