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警察也到了。
附近就有個派出所,饒夏也跟著人一起去了派出所錄了筆錄。
對方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偷了房卡。
警察帶人跟饒夏一起去饒夏他們住的酒店又檢查了一下。沒看出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也沒發現有誰接觸過。
酒店的服務員和安保也說了,確實沒有看到小偷來。
警方的人道,“一般來說,他們看到明顯是外地人,又住在酒店,沒有拿走全部東西的,會偷走房卡,然后去你們房間里找東西。”
“其他的……倒是屬于少數。”
“對了,饒小姐有什么仇人嗎?”
饒夏一時之間倒是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仇人,除了……賀家人?
警方道,“我們會繼續調查,但是……”
饒夏也明白,對方沒有用房卡做什么,現在也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房卡丟了,她給酒店賠了錢,又直接帶人換了一家酒店。
成援安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我看,也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兒,我們剛來,沒觀察踩點有把握,對方應該不會專門偷走房卡。”
饒夏點頭,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只偷了她的,根本沒有對袁永安下手。
她琢磨著是不是賀章他們一家子想鬧什么幺蛾子,但是,就算是偷走了她的房卡,又能做什么?
在她房間里放個監聽設備?還是能在成援安他們在隔壁的情況下,將她綁架走?
不過,這事兒還是叫饒夏提高了兩分警惕心。
有人盯上她了。
饒夏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叫季匪幫忙查一查。
不過,她帶著兩個保鏢,太過小心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大必要。
況且,和季匪說了,季老太太,林子昂他們也該知道,還要跟著擔心了。
在帝都也就是逗留兩三天時間,有了警惕心,倒是也不用擔心。
不過,這么一耽擱,去找房子的事兒就留在了下午。
結果,饒夏去看那套袁永安給了定金的時候,房子居然……被人搶了。
饒夏詢問,“買走房子的是誰?”
對方也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就是,別人介紹的。”
“他們給的錢多。”
“你們也知道,我們想賣鋪子,也是為了錢……”
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將定金退了,連補償都給了。
饒夏表示能理解,點頭,“方便說說對方是誰嗎?”
那房主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頭。
這下,饒夏真的可以確定,她的確是被人針對了。
饒夏大概也能猜到,除了賀家,沒別人。
可是對方這樣做,除了給自己添了點麻煩之外,有什么意義呢?
無非就是讓饒夏在帝都多留一段時間。
甚至,饒夏可以直接丟下這一攤子事兒,將袁永安留下處理。
買房子,開新店的事兒也不是什么非她不可的。
結果,下午饒夏就想到了為什么了。
因為季匪帶著一大串的孩子到酒店了,她對面空了一天的房間,終于有人住了。
饒夏:……
她一回來發現門口站了那么多人。
她還以為自己隨機選的酒店,這么快就被人找到了。
還以為賀章換風格,找人和她血拼……
小丫看到饒夏,眼睛一亮,第一時間就想往饒夏身上撲。
然后就發現饒夏的神態有些不對勁兒。
小丫頓時腳步停下,偷偷去抓著季匪的衣角,往后縮了縮。
饒夏都沒想到這才幾天時間,季匪就這么受小丫的信任了。
林子朔則是偷偷去看哥哥的神態,想從哥哥的態度里看出點什么。
季煜也小心地往后退了兩步,去看自己叔叔。
別說他們幾個小的,就是林子昂,這會兒也有些心虛了。
他們竟然沒有和饒夏打招呼,就直接跟來了。
饒夏看起來……
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
他覺得這樣的確很不對,可是,季匪這樣做,他有不好拒絕。
再說,小丫和小朔真的很想念饒夏,他……他也有點操心饒夏在帝都這邊過得好不好。
饒夏猶豫了一下。
季匪也很猶豫,可還是往前走了一步,“是我叫他們來的。”
“你……”季匪看著饒夏,“如果你很生氣,那就……罵我吧……”
小丫直接躲在了季匪身后,季匪的身形高大,將她擋了個徹徹底底。
聽到季匪這么說,趕緊小心往前站了一步,“不不不,是我們……”
“是我們非要來的。季匪叔叔是為了帶我們來的……”
小丫眼淚汪汪,“不要罵季匪叔叔。”
饒夏瞥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來,那些人阻攔她回魔都,自然就將她和幾個孩子隔離開開了。
正常來說,她在帝都,魔都那邊林子昂他們身邊的人手肯定會相應減少。
賀章自然也有了機會。
不過,賀章大概也沒想到,她離開,季匪依舊帶著人,將幾個孩子護得嚴絲合縫。
林子昂也在看饒夏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是,我們想來的……”
林子朔也趕緊點頭,“是,是呀。”
季煜也小心翼翼地看著饒夏,仰頭看著饒夏,“對,對不起……”
就連小斐然,都被季匪帶來了。
小斐然這會兒就更加不安了,看看季匪,又看看饒夏,左右為難。
看著幾個孩子的神色,一個個都想給季匪背鍋,還一副被嚇壞了的場面。
饒夏無奈,半蹲下,伸手,“過來。”
幾個人頓時就撲了上來,尤其是小丫,一下子就咧著嘴角笑開了。
撲到饒夏腿上,歡快地蹭了又蹭,“我好想你哦,媽媽。”
饒夏親了她一口,“這兩天在家乖不乖?”
小丫連連點頭,“乖,特別乖。”
饒夏戳了戳她的小腦門,有點不太相信,“乖就好。”
然后扭過頭,挨個兒地在季煜,林子朔,林子昂,小斐然的腦袋上拍了拍。
林子朔被饒夏摸了頭,這才肯定,饒夏沒有太生氣,小心翼翼地說,“我們肯定會乖乖的聽話的。”
“媽媽忙的時候,我們就留在酒店里面寫作業。”
“我們也沒有請假和曠課,是上完課之后才來的。”
饒夏被他這個乖乖的樣子弄的忍不住笑了笑,又揉了揉他的腦袋,“知道知道,你們最乖了。”
饒夏和他們一個個都打招呼,估計他們沒吃飯,道,“我們出去吃飯?”
在帝都,饒夏當然沒辦法自己做,而且,來了這里,自然是要吃烤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