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白助理和季匪的視線,饒夏加快了步子往季家屋里走。
得準備吃飯了。
結果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季茵,“您來了。”
張琛就在旁邊,看到饒夏眼睛一亮,再看到緊跟在身后的季匪,脖子一下子又縮了回去。
看得季茵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饒夏也看到了張琛剛剛的小動作,下意識地就回頭看了季匪一眼。
季匪淡淡瞥了張琛一眼。
季茵一眼就直接瞪了回來。
饒夏:……這眉眼官司打得,可以看出季茵對季匪到底有多不滿了。
季匪完全不怵,就坐在了另外一個小沙發上,叫廚房將準備好的姜茶給饒夏。
這是季老太太知道饒夏他們要去游泳館就準備好的。
幾個小孩子的那份,全部將普通姜茶換成了姜汁可樂。
這會兒正是溫熱微燙的,幾人喝下也都微微出了汗。
小丫喝完,又已經黏著她的兩只小狗開始跑著玩兒了。
季茵也拉著饒夏開始說話了,“怎么去那邊游泳了,我家那邊有游泳池,換水也相對比較勤的。”
“人又少,水也干凈。”
對了,季茵立馬怕了拍身邊的張琛,“張琛游泳技術還不錯,叫他來教你。”
季茵的眼睛都亮了。
教游泳這種事兒,多親密,多貼身,多么容易增進感情啊!
饒夏:……她就是不想碰到張琛,季煜他們,才偷偷摸摸去游泳館的。
剛想著怎么拒絕,就聽到季匪立馬道,“不用,你們那邊太小了。”
“我們那邊的泳池也已經裝好了。”然后看向身邊的饒夏,“明天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那邊寬敞些,安靜些,人也比較少,水也能干凈一下。”
水干凈,這一點,瞬間,饒夏就要被說服了。
“有錢人”的快樂,她肯定體會不了,現在能享受多少,那就享受多少,千萬不能傻。
小丫,林子朔,季煜也已經帶著小狗,一起看著饒夏,倆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就連林子昂也帶著點心動的意思。
饒夏:……
季茵瞪了季匪這個礙事兒的一眼,想了想道,“去你那邊也行,張琛過去一起。”
“周內那么辛苦,都沒有時間運動,坐辦公室坐久了,對脊椎不好。游游泳其實也挺好的。”
“是吧?饒夏。”
張琛耳朵有點紅,但還是偷偷看饒夏的態度。
季匪:……
季匪瞬間就變身空調,開始散發冷氣了。
可他怎么拒絕?
他回頭冷冷看了白助理一眼,白助理辦事兒太不靠譜,張琛怎么能這么閑。
白助理嘴角抽搐。
季茵找季匪沒有作用,就一天打十個電話的煩白助理。
再說。
他還能怎么辦?
張琛就算是真的一直不去工作,他給張琛找再多的事兒,有什么價值,有什么作用?
他腦袋都垂到胸口了,不敢直面老板的視線。
季老太太掃了一眼沒出息的兒子,到底還是開口了,“季匪和張琛去做什么。”
“饒夏自己會游泳,自然會教幾個孩子。”
“幾個人湊在一起教,把幾個孩子都搞糊涂了。”
季茵:……
饒夏會游泳,也絲毫不影響張琛跟著一起呀。
張琛也可以不教幾個小的,就在旁邊圍觀也行啊。
可是……這話季茵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在旁邊圍觀饒夏游泳,怎么聽怎么猥瑣。
季匪也渾身散發著冷氣,不過,看了是張琛一眼,覺得這樣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張琛不能去,就可以了。
饒夏眼前一亮,頓時露出了喜色,拉著季老太太的手,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
雖然覺得,作為一個21世紀女性,覺得穿著泳裝一起見面的,這沒什么,也再正常不過。
可是,不知道的為什么,面對季匪,尤其是經過下午那么一下的“意外”,饒夏總覺得有哪里別別扭扭,奇奇怪怪的。
現在好了,張琛也不去,季匪也不去,也不用尷尬了。
饒夏趕緊笑著道,“季匪和張老師這么忙,不用管我們了。”
“我也就是帶著幾個孩子打發時間而已。”
季茵一臉失望,這可就又失去了一次好機會。
饒夏擦擦額頭的汗,都不敢留下繼續多說什么,趕緊帶人去準備晚飯。
季茵他們來一趟,總得做兩個他們喜歡的菜色吧?
不過,饒夏總覺得,季匪怎么越來越嚴厲了。
吃完飯,說到去F國時裝秀的事兒,季茵眼睛頓時就亮了。
立馬拉著饒夏,“我有時間,而且,我熟呀,我陪你一起去!”
季茵拉了拉張琛,喊白助理,“白助理,把我和張琛的名字加上。”
“對了,這幾天時間,你就不要給張琛找事兒了。”
都說完了,季茵想起來,看向自己丈夫,“對了,你有時間沒?”
透明許久的張又齊:……
還好妻子在最后,還是勉強記住自己了。
張又齊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得到小小的安慰。
季匪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個疙瘩。
不明白季茵怎么什么事兒都要摻和進來。
去F國看秀的事,和季茵,張琛有什么關系?
她們怎么就又要跟著一起了?
季匪再次沉聲道,“不行。”
“為什么不行?”季茵這一次堅決不肯讓一步。
季匪沉著來道,“張琛不用工作的嗎?
什么工作能比找媳婦更加重要?
季茵直接冷哼了一聲,“工作重要,還是親媽重要?”
“我要去F國,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言語不通,我要張琛陪著我去,不行嗎?”
“萬一我走丟了,出了什么事兒,張琛豈不是會后悔一輩子?”
季茵完全忘了自己剛和饒夏說,f國她熟。
饒夏偷偷看了季匪一眼,有那么一丁點同情。
和季茵吵,和季茵討論,和季茵講理。
這從一開始,就錯了。
跟女人,尤其是自己姐姐,半個長輩講理,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這怎么可能吵得贏。
季匪黑著一張臉,“你這是不講理。”
“張琛剛剛回來,事業,工作方面也就是感剛剛漸入佳境,不好好讓他工作,非要讓他出去玩兒,你這是胡鬧。”
“講什么理?”季茵道。
在這種時候,她還能和季匪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