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功苦讀了一夜的時間,可是劉平蒼看起來并沒有疲憊,反而精神奕奕。
不得不說,這一夜的閱讀,帶給他極大的收獲。
本來,還以為魔神的傳承已經結束了。
沒想到,魔神的傳承,這才剛剛開始!
魔神,果然無愧于神的稱號。
竟然可以使用大神通,將時間倒轉。
也就是說,眼前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
雖然早都感覺到這個世界可能是真實的,可是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劉平蒼仍是驚訝好一陣兒才平復下來。
不僅如此,從那面戰鼓的禁制里丟出來的書冊,也把魔神的傳承,介紹了一部分。
按照書冊上的說法,從現在開始,劉平蒼每提升一個等級,都可以從戰鼓的禁制里,獲取一樣東西。
只是究竟是獲得功法、符咒、秘寶還是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全都要靠運氣。
至于那面鼓,書冊上并沒有介紹。
他翻遍了整本書,也沒有找到只言片語關于那面鼓和鼓上游走的能量。
當然,這也不是說這本書冊就沒有價值。
事實上,書冊上寫著的一部修煉功法,讓劉平蒼非常有興趣。
這一套功法,名曰《神經》。
雖然和神經病很接近,可是卻和神經病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劉平蒼修煉的時間不長,見過的功法,也是寥寥無幾,或者說只有之前不良人欒修緣送給他的那本畫著好幾個奇怪姿勢的圖冊。
當然,嚴格說起來,劉平蒼看到的并不是一部完整的《神經》。
因為,上面只有第一重的修煉功法。
至于第二重功法的獲得,上面也寫的清楚,等到第一重的功法修煉圓滿,自然可以獲得第二重。
也就是說,劉平蒼每一次等級提升,除了可以隨機獲得一種獎勵,
“就是不知道,這個功法,究竟有多厲害……”
若是徐余看到劉平蒼的功法,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兩套功法,實在是太過相似……
“要不……現在開始修煉?”
劉平蒼心中嘀咕,眼睛一亮。
不過緊接著,他就放棄了現在就開始修煉的想法。
且不提這功法好不好修煉,他今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根本不可能在屋里待著專心修煉。
正說著,劉平蒼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看去,恰好看到魅魔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魅魔并沒有幻化成貌美女子的模樣,依舊是魅魔的樣子。
看到劉平蒼望著她,魅魔趕緊快走兩步,走到劉平蒼的身前,單膝跪下,恭敬見禮:“見過大人!”
這種順從的表現,讓劉平蒼滿意的點了點頭。
相比人類,可以用魔族印記控制的魅魔,確實要好許多。
而且,魅魔的話很少,這一點,也讓很滿意。
畢竟,說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起來吧。”
劉平蒼等了片刻,沉聲說道:“你在我的身邊,還是幻化人形,不然你這樣,一出門,就被人不良人發現了。”
不良人?
對了!
劉平蒼忽然記起,這時候,孟齊良應該正在昭應縣!
在魅魔幻化之際,劉平蒼四下打量,將房間里殘存的魅魔氣息,盡皆抹除,或者說吸入他的體內。
畢竟,這時候要是被孟齊良發現,可是有些打亂了他的計劃。
雖然說,他還沒有計劃……
魅魔是非常聽話,劉平蒼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只是一個轉身,魅魔便幻化成了人形。
不過……這也給劉平蒼帶來了些許困擾。
沒辦法,魅魔之前恢復魔身的時候,將那一身大紅喜服撐的破破爛爛。
此時紅色的喜服下,雪膩般的肌膚若隱若現。
哪怕劉平蒼知道她的魅魔,仍是難免老臉一紅。
他趕緊吩咐魅魔進去換了一身普通的衣衫,這才緩和了尷尬的局面。
這會兒時間還早,劉平蒼也并沒有著急出門,只是坐在外間,問起魅魔她和劉滿的交易。
魅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的很詳細。
自她從機緣湊巧從邙山離開開始,毫無隱瞞。
事情其實很簡單。
魅魔離開邙山之后,便一路尋找適合她附身的人。
與此同時,出于魔族的本能,一路上她雖然沒有燒殺搶掠,可也從不少大戶人家偷取了不少的錢財。
就這樣,她一邊偷錢,一邊一路向西。
一直等到她到了昭應,在路上偶然遇到劉平蒼,這才將劉平蒼選擇成自己的目標。
之后,憑著一路上偷來的錢財,她在昭應縣買了一個宅子,又使用手段,在宅子里營造了一個幻境,幻化出一家人,而且有錢,有勢。
也是在那一間她自己造出來的李宅內,魅魔允諾了劉滿一堆根本不存在財產,使劉滿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除此之外,倒是有一點讓劉平蒼覺得意外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之前跟劉滿說的田產、地產、鋪面,除了李家的宅子,通通都是假的了?”
魅魔拿不準劉平蒼的想法,擔心劉平蒼因此責怪于她,有些膽怯的低下頭,唯唯諾諾:“大人……這個……我也……”
不等她說完,劉平蒼笑著說道:“很好。既然這樣,那就……”
劉平蒼的心頭冒出一個好主意,一個可以讓劉滿非常郁悶的好主意。
只不過,還沒等他說出來,就聽到有腳步聲音。
劉平蒼當即不言不語,對魅魔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去內間躲著。
果然,片刻功夫之后就有人敲門,接著就傳出劉滿的聲音:“平蒼啊,起來嗎?”
劉平蒼推開門,攔在門口,并沒有讓劉滿進屋,只是笑著說道:“叔父,這么早,有什么事兒嗎?”
“這個……”
劉滿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個屁,只是在門口探頭探腦。
“叔父,有什么事兒?”
劉平蒼把門口擋的嚴嚴實實,讓劉滿什么都看不到。
劉滿轉頭看了一眼劉平蒼,看著他嘴角有些玩味的笑意,不禁有些尷尬。
干笑了一聲,厚著臉皮解釋道:“啊,沒什么事兒,沒什么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