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獲扶住暈眩的腦袋，“剛才那也是時間力量？”
華瀚·維爾納笑笑不語，反而道：“維持現狀也不錯。”
徐獲當然知道水魔方帶來的好處，否則他也不敢進藏仙湖下的副本場地，但他要找的解決的辦法。
“無法將它從我身體里取出來嗎？”他問。
“這也不是什么難以辦到的事。”華瀚道：“它雖然只封鎖了你的空間力量，但實際上仍然是時空力量的結合體，所以不管是空間還是時間力量都是對癥的，不過通過外力強行破壞你未必能承受，最好的辦法是你再次進化，進化到可以自然而然控制它或者消解它的程度。”
徐獲皺眉，“這種超級儀器為什么可以寄生在人體內？”
寄生，的確更符合水魔方的狀態，照理說不管是道具還是儀器，取拿都是很方便的，因為沒有道具和儀器一直處在生效時間里，不啟動的情況下，它們就是工具，沒有自主性，但這個水魔方卻像是認準了徐獲一樣，牢牢地扒在他身上，這難道不奇怪嗎？
“你的古堡里不是有一件特殊道具嗎？”華瀚仿佛驚訝于他的驚訝。
特殊道具，他說冬先生還是畫女？
徐獲沉默了，別說特殊道具，植物擁有人類思維的他都見過了，但水魔方的狀態，的確不符合他以往見過的智慧物種。
“是我狹隘了。”
“不過你這次的說法卻沒錯，”華瀚品了口茶，靠在沙發上道：“它沒有思維，只有程序。”
“時間力量可以破壞一些道具你應該知道。”
徐獲頷首，一些道具內都有精準的計時儀器，這是在制作道具時就加入進去的，其目的不外乎兩個，一是限制道具使用時間，二是延長道具壽命，不少道具材料都是消耗性的，所以和儀器一樣，限時使用是常規操作，通過引動周圍的時間力量，造成時間射線的共振，就可以破壞道具中的計時儀器，從而達到破壞道具的目的。
“很明顯你身體內的東西不是自然的產物，不是人就是機器設計出來的。”華瀚道：“這樣的儀器經過嚴密的計算，有其運行規律，到了這種程度，使用的材料足以維持長期使用，損壞或者目標完成之前，它不會消失。”
徐獲還沒忘記自己是在三分之一游戲中輸了一局才造成了這個結果，已知“過去”和“現在”都是記憶，“未來”到是否會以封鎖空間力量為結局還不一定。
“依照目前的情況，這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華瀚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慫恿的意味，“有了它，你可以盡情地做你原來不敢做的事，去打超級玩家練練手也行。”
徐獲忍不住看他一眼：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剛才那一下可是先打到他身上才激活了水魔方屏障。
“我是例外。”華瀚笑著補充，“只要不是時間向超級進化者，你應該不必擔心。何況有防備和沒防備是兩碼事。”
“經驗說起來簡單，學起來難，有現成的教學模版擺在眼前，沒事可以多看看。”
說完他站起身，“等你下一次時間進化再突破的時候，我教你個好東西。”
徐獲也跟著起身，“您不怕心血打了水漂嗎？”
他未必會幫助維爾納家族。
華瀚卻是朗聲大笑，“等我死了，維爾納和011又跟我有什么關系？”
聲音仿佛還回蕩在古堡中，他人已經消失了。
冬先生從后面走出來，看著微微皺眉的徐獲道：“先生，這件事很棘手？”
徐獲松開眉宇，淡淡道：“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
冬先生不解。
“人情債最難還。”徐獲解釋。
假如華瀚·維爾納直接提出交換條件，他未必會同意，但對方絕口不提回報的事，好像真的只是出于看好他才指點他，除非他再不來011區，否則這樣的善意是很難拒絕的。
“獲得一名超級玩家的友誼對你來說是好事。”冬先生建議。
徐獲當然明白，這不僅僅是進化指點那么簡單。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他轉身往樓上走，“我去睡會兒。”
華瀚·維爾納一出手，就讓他見識到了時間力量與時間力量的不同，當初看到的卡門·菲爾德戰斗遺址回溯應該只是對方使用力量的冰山一角，或者說是他對付的那幾號人根本不需要他費那么大的氣力。
超級玩家引起的時間力量共振差點讓他的腦子都跟著抖動起來。
不過對方沒有特意提起，那對他來說應該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和感覺到時間力量流速不同一樣，會隨著進化率的提升逐漸獲得。
華瀚指的“好東西”應該是指其他有關時間力量的用法。
時間力量還能怎么用？
想不出的問題徐獲暫時不去想了，頭昏腦漲地睡了一覺，起來仍然覺得腦子不太清醒，睜眼看到趴在床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的畫女，他定了一秒才道：“有什么事？”
“我想出去逛街。”畫女舉起通訊儀。
“你去，自己或者約朋友都行。”徐獲坐起身來。
“那我可以買東西不給錢嗎？”畫女又興致勃勃地問。
“做什么白日夢。”徐獲從抽屜里拿了一個身份證明讓她用通訊儀錄入，“這個賬號里的錢你可以花。”
反正維爾納每年都有分紅打給他。
“這里要也是我們的就好了。”畫女頗為惋惜地搖搖頭，又突發奇想，“我們將來發財了能不能把011區買下來？”
“出去玩吧。”徐獲擺擺手。
畫女歡歡喜喜地走了，徐獲洗了把臉就去書房，他還在等關于“食客”的消息。
他已經將“魚宴”中的那位“食客”當成了第一個目標，不能確保對方是否還在“魚宴”中，他發布了一些針對“魚宴”的懸賞。
魚宴只有在特定的分區才有入口，據說和隨機副本有些相似，沒有特定的出現時間和地點，只會活動在某些分區或某些蟲洞點，當入口出現的時候，持有請帖的人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