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吶，看在上帝的份兒上，你快閉嘴吧。不然，鮑爺一定會讓你嘗嘗子彈穿過命根子的滋味兒。”
杰米大叔兇巴巴并帶著十足威脅語氣地提醒道。
夜明聳肩一笑，道：“對方有備而來，火力必然比你們三把破手槍要猛得多了。
諾曼先生，相信你也聽到了，外邊那條瘋狗正準備用炸彈轟開這堵大門。
到時候，那個叫喬恩還是什么的家伙，只要扔顆手雷進來就能搞定屋里的所有人。
所以，就算兩位保鏢先生槍法再好，也難有用武之地不是嘛。”
句句要害，鮑勃和杰米再次對視一眼，兩位滿臉橫肉的黑幫大叔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過，我倒是有個不錯的計劃，可以讓這屋里所有人都能全胳膊全腿地活下來。”
額頭上有個叉型疤痕的鮑勃大叔，掃了夜明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小子，你以為這是你們農場里打鼴鼠的游戲嗎？”
“行了，你小子別在這里礙事了，快滾進洗手間去。”說著，杰米將槍口對準大門的方向，擺出與對方交火的姿勢。
“自以為是的老家伙，想死別拖著一屋子十幾條人啊。”夜明不客氣地罵了一句后，壓低聲道：“諾曼，你應該能聽懂我說的每個字。
我不管你跟門外那條瘋狗什么仇什么怨，總之，不想死的話，現在、立刻、馬上，帶著你的兩位保姆大叔，去洗手間里藏好。”
“哈哈，又一個幻想自己是J聯盟武士的瘋小子。洛圣都時報真是害人不淺，每天都有這種嗑藥嗑多了的年輕人，自詡正義以為自己神勇無敵，然后白白送命。”
杰米大叔的這句話，為夜明提供了三條信息。
其一，J聯盟還真就是Justice
League的意思；其二，洛圣都城內受毒后卡蜜拉所害，藥物泛濫；其三，武士身手不凡，大概率是超級英雄之類的能力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好辦了。
“好了，不廢話，照我說的做。”
夜明憑空亮出兩把消音手槍，這一手隔空取物讓兄弟會三人看傻了眼。
“喂喂，那是什么眼神。你們剛才不是提到了J聯盟武士嘛，姑且認為我是跟他們差不多的強者吧。嘿，鮑勃老兄，我建議你別妄圖對我開槍。如果想殺你們，我早就動手了。”
夜明正說著話，便聽外邊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便聽到有人正在將什么東西安裝到門上的聲音。
“快，別浪費時間用你們那本來就不怎么聰明的腦袋，思考超出你們能力的問題。”夜明用槍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進去。”
鮑勃和杰米眼神交流了一波，如果翻譯成口語的話，前者的意思是‘這小子好像有點東西’，后者回的是‘沒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二人火速達成一致意見。
“諾曼，你去洗手間，我們留在這兒。”
“不，鮑勃叔叔，杰米叔叔…”看上去頂多二十來歲的金發小子諾曼，青澀的面容上仿佛寫著‘雖然我很害怕但我不能丟了家族的臉’這句話。
“好了，諾曼。這不算什么，想當年，我們和你父親…”
“夠了啊，這時候還要插回憶殺。”夜明對立下經典死亡flag的鮑大叔深表無語。
“別墨跡了，趕緊滾進去。接下來的局面，由我接手。”
說罷，夜明走到門邊，朝某側沒有人的墻角開了幾槍。
鮑勃和杰米被嚇了一跳，本能反應地舉槍對準夜明。不過，幸好兩位大叔還算老到，并沒有石樂志地直接開槍。
隨后，夜明大聲沖門外喊道：“那個誰，喬恩對吧。你確定要用炸彈炸開這堵門，然后因為動靜弄的太大，把條子招惹來嗎？”
“靠，哪個混蛋在嗶嗶。”門外那個粗啞的男聲‘咳呸’了一聲，就聽感來說，比起語氣兇狠實際上措詞相當文雅的杰米差了十條街。
“聽著，喬恩，如果你再罵一句混蛋，我就不再插手管你們這檔子破事。”
夜明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對付這幫粗人文明用語是行不通的，必須用他們習慣的表達方式才能更好地溝通。
“如果你非得要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那我只能替你祈禱最好招惹來的只是普通條子而不是洛城義警，J聯盟武士。”
話到此處夜明故意停頓了一下，門外只有腳步聲而沒有叫囂的說話，這表示名叫喬恩的粗魯男人被這句話戳中了。
當杰米回答為什么不搖人的原因后，夜明就猜到喬恩沒有第一時間直接上炸彈，必然是畏于某個難于應對的可能性。
顯然，洛城警察并不是令喬恩感到棘手的對象，J聯盟才是。另外，也從側面旁證了武士乃能力者的猜想。
不過，通過喬恩最終還是決定要上炸彈的行為來看，十三位武士應該達不到變種人的水準，氪金方面肯定遠不及布魯斯·韋恩，大概率是類似忍者神龜這種裝備一般但體術高超的格斗專家。
夜明等待了三秒后，喬恩仍未搭話，或許是沒想好要說些什么。于是，夜明繼續道：“情況已經在你掌控之中了不是嗎？所以，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喬恩。
相信你剛才也聽到槍聲了，我有個很公平的買賣，不如你先把手上的控制器松開，我們好好聊聊。
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滿意，隨時可以摁下控制器和諾曼來一場火并，然后用最狼狽的姿勢被武士們追著滿城逃躥。”
門外，一臉絡腮胡的矮胖白人青年喬恩，狐疑地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控制器。略作思考后，他開口道：“你小子是誰的人？憑什么跟本少爺做買賣。”
夜明給鮑勃和杰米遞了個眼色，然而老哥倆壓根沒看懂他的意思。
“我是某位賭客的隨叢還是這間俱樂部的侍應，又或者是扮成侍應的高明扒手。這重要嗎？不，重要的是你想親手給諾曼上一堂生理課，我說的沒錯吧，喬恩少爺。”
“說吧，你想做什么買賣？”
這次，喬恩很痛快，因為他在聽到‘生理課’這個形容時感到非常舒適，就好像諾曼此時已經趴在他眼前似的。
“一百萬，我想，這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大數目吧。”夜明故意用一種貪婪的語氣著重強調了數字。
“當然，這點兒小錢對我喬恩·伯德來說屁都不是。不過，你憑什么賺本少爺的錢？”喬恩回道。
“剛才趁著混亂，我已經打傷了諾曼和他的兩個老保姆。我可以把他們送給你，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不然的話我就嘣了他們。”
夜明說完這句話，鮑勃和杰米老哥倆這才回過神來，方才那個眼神的意思是‘他接下來說的話別當真’。
嗤，他們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這種緩兵之計會不懂。問題是，喬恩本來就要殺了他們，何必多此一舉。花重金只為親手送三顆花生米出去？犯的著嘛。
犯的著。
因為，喬恩的心理訴求并不僅僅是殺了諾曼。
他恨透了諾曼·桑切斯這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混蛋渣男了，他要一根根拔光那一頭極具欺騙性的金發，再讓這個流氓嘗嘗菊花爆滿山的滋味。最后再切了那根發臭的命根子，塞進這家伙嘴里。
什么仇什么怨？當然不是因為英俊帥氣的諾曼，睡了矮胖挫喬恩，然后還拋棄了他這種見鬼的原因。
喬恩·伯德是個徹頭徹尾的妹控，別看他長這副尊容，他妹妹杰西卡可是洛圣都出了名的大美人。
然而，就在昨天早晨，伯德家的小公主、年僅十八歲的杰西卡，因為失戀割腕自殺死了。甩了她的那個負心漢，正是諾曼·桑切斯。
于是，喬恩暴走了。
雖然夜明并不清楚這些內情，但依據對方那獨特的威脅，以及對自己提出的交易有些動心的狀態，不難判斷出來喬恩想要活的諾曼，而不是一具尸體。
當然，亂槍打死的話那也沒辦法，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