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預計賣到晚上10點，多少賣一點，到時候上報紙新聞媒體也好看一點，甚至縣里為此還專門制定了B計劃，一旦賣不掉，就讓托下場買一些，畢竟好看嘛，可結果沒想到，人家帶貨是翻車了，他們帶貨是開車了，而且還是開快車……
10中農副產品，從2點直播開始，到3點就直接賣光了。
這一個小時里面，因為老賊刷禮物特效還持續了40分鐘左右……
看到沒東西可賣，凌云尷尬的看向歐陽靖，問。
“書記，咱們還有能賣的東西嗎？”
歐陽靖剛想搖頭，房秘書在旁邊提醒。
“要不……再賣賣蘋果吧？咱們縣今年滯銷的蘋果還有3200噸左右。”
這3200噸蘋果，一箱仍然是60塊錢，雖然量大，但在1100萬人的直播間里，也沒扛過10秒鐘。
凌云看到冷場了，再次看向歐陽靖。
“咱還有啥能賣的？”
“呃……好像真沒了……”
農戶滯銷的就這些東西，畢竟不是什么大的縣城。
可后面直播還有7個小時左右啊，難不成現在就下播？
房秘書眼珠子一轉，又出主意道。
“要不……咱們把縣里旅游景點的門票也掛上去吧？這也算推動HS縣經濟發展嘛！”
于是，HS縣僅有的一個4A級景區門票也掛了上去。
可即便是這樣，直播活動也僅僅持續到了晚上7點多就結束了，因為后面實在沒什么賣了……
下播后，在歐陽靖的盛情邀請下，凌云和胖子以及周成等人，共同進了樓外樓包間。
“今晚的直播很成功啊，來來來，我代表HS縣55萬父老鄉親，感謝仙養廣播電臺，感謝凌云、陳通，還有周臺長！”
歐陽靖笑著舉杯，杯子壓的很低。
說實話，剛開始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把直播帶貨當回事，能來，完全是打著這個幌子，在媒體上造造勢，給自己貼貼金。
他更沒把凌云當回事，畢竟一個十八線電臺主播，能有多大影響力啊？
說白了，直播帶貨，最開始只是單純的‘作秀’而已，至于結果如何，和他無關。
但實在沒想到，這個結局竟然意外的好。
阿飛被捎帶著也參加了這頓慶功宴邀請，此刻內心簡直是無限澎湃啊，他認為，經過自己之前的多次示好，現在已經是凌云心中非常值得信任的一員了。
今天晚上直播，他也被交代了非常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統計直播數據。
起身和歐陽靖碰杯，他激動的手都抖了，心說這可是自己人生中最高光的時刻啊，一口喝光杯中酒，然后豪氣干云的笑道。
“今天晚上的直播很成功啊，光是粉絲打賞的禮物就超過320萬！其中老賊一個人就刷了120萬！助農扶農這邊的數據更好，歐陽領導交代的所有農產品全部售罄，而且還超時完成了任務，這都多虧了歐陽領導和周臺指導有方，凌哥和胖哥人氣爆棚啊，。”
下播之后，凌云周成等人熱情的送走歐陽靖，一回到臺里，他就登錄了Q，趕緊聯系上了老賊。
“賊大，感謝今晚的鼎力支持，要不是你不停的刷禮物，直播間也不會炸來那么多人，那啥……你的錢……我退給你？”
“？”
對面很快發來了一個問號，然后又發了一個笑臉和一段話。
“不用，小錢而已。”
凌云看了看胖子，胖子撓撓頭小聲嘀咕。
“網上不是說……土豪的錢原樣退回，韭菜的錢二八分賬嗎？這人怎么……不按套路來啊？”
兩人還沒搞清楚狀況，老賊又發了一段耐人尋味的話。
“這些錢本來就是你們的，我只不過提前通過打賞的方式交給你們而已，行了，沒事的話我要忙了。”
“忙？冒昧問一句，您是做哪方面生意的啊？”
“我？不就給你們管理Q群的嗎？今晚上直播以后，一大群人都在私信我要進群。”
老賊的回答讓凌云和胖子更是摸不著頭腦，兩人面面相覷，好半晌都沒明白這話的意思，到最后胖子直接撇撇嘴吐槽。
“算了，保不齊這孫子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傻兒子……”
凌云盯著屏幕，蹙眉搖頭。
“不，不像，他說的這個‘這些錢本來就是我們的’？這話什么意思？這個人……我總覺著好像認識我們，胖子，你好好想想，咱們有認識的土豪朋友嗎？”
胖子搖頭訕訕。
“咱倆認識最有錢的朋友……應該就是學校旁邊的網吧老板了……”
凌云翻了翻白眼，嘆口氣，心說問胖子也白問，他只精通十位數的加減法。
看著電腦屏幕，他內心有了一個大膽的渴望，此刻也顧不上胖子在旁邊，拉出鍵盤，噼里啪啦的開始敲擊起來。
不過僅僅五分鐘后，他就又一次傻眼了，盯著電腦屏幕呆呆的自語。
“不可能……不可能啊……這怎么……”
“怎么了？”
“我……我查不到他的IP……”
“這能說明什么啊，就你那破技術，查不到人家IP不是正常的嗎？”
胖子有些不屑，不過凌云卻面色更加凝重。
他的大腦里，儲存著另一世界最先進的電腦科技技術，不說超越頂尖黑客，但查個IP地址之類的，那還是手拿把掐的，可結果……
他剛才使用了十六種查詢方式、八種黑客專用的頂尖軟件，竟然全部失敗！
或者說……
老賊！
查無此人！
他就像網絡幽靈一樣，似乎并不存在于網絡上，但偏偏又真實的和他聊著天！！！
“他究竟是誰？頂尖黑客嗎？他是故意接近我們的嗎？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和我腦子里出現的秘密有關？他……他到底是誰啊？”
看凌云像魔障了一樣在旁邊自言自語，胖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了一句。
“喂，認真點，咱們是文娛文，不是迪化文！管他老賊真實身份是什么，最多三五年，這個秘密肯定會揭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