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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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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里時,白客便興奮的從床上翻起來,不知道為什么,這種尋找東西的快感讓他的眼睛如火燒一樣,好像要捕獲到獵物一般興奮。

  他開始從地板邊緣一步一步的向屋內搜查起來,他俯下身,每一節地板他都輕輕的敲了一敲。

  這種復合式地板都很薄,一節壓著一節,如果曾經被啟開過,即便是再仔細的重新放好,表面上也能看到痕跡。

  白客細細的搜查了一圈之后,最后真的在角落處的一塊地板上找到了一個松動的地板塊,白客隨后去廚房找了一把壁紙刀,輕輕的在地板塊邊緣劃動了幾下,隨后一用力,地板便翹了起來。

  下面露出了一塊空間,而里面放著一個扁平的紙殼子。

  這是一個很精致的紙盒,薄合金鑲嵌的底子,盒子頂部畫了很多淡彩小貓咪,看起來挺漂亮的。

  白客的記憶里對這個紙盒子是有印象的,這本來是一個禮物盒,上面的小貓是他一只一只親手畫的,一共一百零一只,一共畫了三個多月。

  在蘿莉貓18歲生日那一年,說想要一款最新的iphone,白客攢了半年的錢給她買了,又畫了一個這樣特別的紙盒裝起來一起送給蘿莉貓,意思是希望陪她度過余生中的每一天。

  而蘿莉貓卻把里面的手機拿走,把盒子給還送了回來,之后白客還因為這件事傷心了好久。

  之后白客舍不得扔這個紙盒,便保留下來存放重要的東西。

  白客打開紙盒子,看見里面是一沓整整齊齊的拒絕立案通知書,一共11份一份都不少,下面還壓著兩張車票,再翻開車票后,卻在最下面發現了一把小鑰匙。

  那是一把很很小巧的鑰匙,精致的像藝術品,白客仔細看了一下,鑰匙上面刻著保險設備專用,看來應該是一把保險柜鑰匙,而且是一個很小的保險柜。

  白客又把整個房子搜索了一遍,就連家具都挪開看了,但家里并沒有一件這樣的東西,也沒有這把鑰匙能對上的鎖。

  這時的白客才變得警覺起來,他不由得想起那筆錢的事情,那筆他爸一直到死都沒有告訴他位置的錢。

  白客隨后將那兩張火車票拿過來細細的查看,那是現在很少見的綠車票了。

  在科技高速發展的今天,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飛機或者動車去那么遠的地方,只有很缺錢的人才會坐這種累死人的綠火車。

  那是兩張直達車票,一來一去,目的地就是陜西咸陽,就是白客剛才在電腦上看到的那個位置。

  看來剛才的推測是對的,他在失憶之前的確特意去過那個地方。

  “看來我當時是知道那筆錢在哪里了”,

  白客心中默默的想著,

  “這樣就說得通了,我當時看到了我爸留下的遺囑之后,肯定是在字里行間中看到了某種暗示,然后知道了藏錢的地點。

  這把鑰匙,很可能就是放那筆錢的保險柜的鑰匙。

  然后我去了咸陽,那也許就是藏錢的地方。

  那之后呢?

  我成功拿到那筆錢了嗎?

從道理上來說,如果拿到了那筆錢,我應該立刻選擇出國或者去外地,怎么會跑回來自殺了呢?這都很說不通  我當時到底怎么想的……

  該死,我怎么什么都記不住了!!”

  當白客硬生生去想這些事的時候,忽然腦神經一緊,那劇烈的頭疼又開始了。

  這一次的疼痛更加要他的命,腦神經像要炸開了一樣,而在這瘋狂的疼痛中,白客又一次看見那讓他膽寒的紫色瞳孔。

  那雙紫色的眼睛灼灼地看著他,好像在看著白客的靈魂……

  這種頭疼真的讓人難以忍受,白客咬著牙度過這段劇痛期,心里狠狠的想著,

  “這地方太無聊了,到處都奇奇怪怪的。

  我要離開這里,我要找到那筆錢!!”

  在忍受了近兩個小時的劇烈頭痛之后,白客才終于逐漸的恢復過來,而這時他發現他身上和頭發都已經讓汗水浸濕了。

  白客起來又洗了一個澡,然后將自己從小到大寫給蘿莉貓的情書和那個充滿愛情回憶的紙盒,全都倒進了垃圾桶里。

  他將所有的立案拒絕通知書整理起來,在網上查了一下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位置,決定明天過去一趟。

  他想借這次機會將他爸在看守所里的視頻調出來看一看,看看他爸臨死之前的狀態,最重要的是,他想借這次機會看看那份遺書……

  白客之后便睡覺了,但在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他卻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砸醒了。那敲門聲十分劇烈,在凌晨的黑夜中像炸雷一樣。

  白客套上衣服下了床,基本外面的砸門聲驚天動魄,他也沒有感到恐懼。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自從得了失憶癥之后,他不再對任何外來的力量感到恐懼,倒不是他沒有了警惕性,而是他認為,無論是發生任何沖突,他也絕不會是一個弱者。

  于是在被砸的亂顫的大門面前,他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之后他就被一記重拳重重的擊中了。

  這一拳來的猛不防,白客的鼻子立刻出了血,但白客沒有向后退,他捂住自己的鼻子,感受鮮血從鼻孔中透出的那種絲絲的冰涼感,雙眼向箭一樣的門外望去。

  只見門外站著的是一個40多歲的男人,禿頭,滿臉油膩,又矮又胖。

  那男人明顯喝醉了酒,滿臉潮紅,一身惡臭的酒氣,他搖搖晃晃,單手指著白客,用最骯臟的語言大罵起來。

  “你這個養的東西,我艸你,你那個死鬼爹跟老子裝什么大瓣蒜?

媽了個巴子  你爸不是能打嗎?怎么不來找我啊?

  現在怎么歇菜了?

  你個,你爸偷了那么多的錢,現在都臭了大街了都。

  你想跑到國外去享受,做你娘的春夢吧!

告訴你,把錢分給老子一半,否則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隨攔著都沒用……”

  這男人明顯喝的五迷三道,也沒太多理智了,邊罵邊伸手比劃了起來。

  然而對于這個男人,白客記憶是很深的,他是住在他家對面的鄰居,是一個失業的酒鬼。

  自從他爸的事情發了之后,小區里的人對他都是指指點點,甚至惡言相加,而這個家伙,是所有鄰居中鬧得最兇的。

  白客家外面的那些垃圾,基本都是這家伙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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