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顯,你現在別急著給我回復,回不對,你說什么?你說愿意,愿意轉入三師的正式編制?”洛航機隊大隊長李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耳朵沒出問題吧?”
“沒有,你耳朵好得很。”徐顯重復道:“我這邊個人同意轉入三師正式編制。”
“等會兒,等會兒?”李成這下反倒是接受不了了:“你是徐顯吧?我沒打錯電話吧?還是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條件?”
誠然,剛李成說了,即便轉入三師的正式編制。三師那邊也會以特派學習的名義將徐顯繼續留在洛航飛行基地。其實徐顯的生活并沒有特別大的改變。沒有大的改變卻不意味著就沒有改變。至少在轉入三師正式編制之后,很多情況下,徐顯就喪失了很多自由度。
洛航機隊再怎么說也并非真正的部隊,約束能力不強。就像之前徐顯以軍事演練為籌碼跟葉青討價還價,這種行為在真正的軍隊里簡直就是不敢想像的。若是徐顯正式轉入三師編制,他還延續著這樣的行事作風,那就會遭受到很多麻煩。
李成不相信徐顯會不知道這種情況。正因如此,李成才更不相信徐顯竟然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下來了。
此前,他接受到西空司令部的直接命令,要求勸說徐顯接受轉入三師正式編制的任務。這下是司令部直接的命令,李成當然是要認真執行。可是,李成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帶有可執行性的命令,即便是允諾徐顯會以特派學習的名義可以常駐洛航飛行基地,但是以徐顯那終極臭咸魚的心態,用腳拇指頭想也知道那小子肯定是抵死不從的。
李成估摸著徐顯這小子一直在琢磨著怎么“優雅而體面”地從洛航機隊退出呢!他還愿意轉入三師正式編制?開玩笑呢!洛航機隊最低一年地服役年限,徐顯都受不了。更別說,要是轉入三師正式編制,那最低服役年限又要再加一年了。那不是要了徐顯的命?
對于徐顯這種一心只想混日子的品性,李成也是沒什么辦法。不過,人家又沒有殺人放火什么的,當個混子是人家的事情,他也管不著。
正是因為了解徐顯這個人,李成才覺得司令部那邊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估摸著是看徐顯在上次三方演練中表現極佳,就想著要將徐顯轉入正式編制。不管怎么說,洛航機隊總歸不是西空真正的一部分。
惜才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司令部那邊怎么也要調查清楚啊。王兆鑫作為三師師長,也是了解徐顯情況的。這件事司令部那邊肯定也知會了王兆鑫,他就不想著跟司令部那邊報告一下徐顯的情況?免得讓司令部那邊白出力氣?
不過,既然上面命令下來了。李成硬著頭皮也要做,即便他知道很大概率是白費功夫。
打電話之前,他還跟王晨晨商量了很久,怎么威逼利誘徐顯。甚至于,后面沒把事情辦成,怎么跟司令部交代(哭訴)的說辭都計劃好了。然而,令李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些說辭還沒有拋出來,徐顯就利索地答應了。這一下子打亂了李成的節奏,以至于李成都不知道下面該說什么了。
“條件?我沒有條件啊!”徐顯回道。
“等會兒,等會兒!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電話那頭的李成直接開始懷疑人生了:“徐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進了三師編制,你就是正規軍人了。除了在我們這邊管理稍微寬松一些,其他的跟正規軍人沒有一點兒區別,你懂我的意思?”
在李成身邊的王晨晨一聽李成直接把話說開了,頓時變了臉色,他一把按住電話話筒,急道:“李隊,你怎么能跟徐顯這么說啊?藏著點說啊,說得這么開,把他嚇著了怎么辦?”
“嚇他?他是在嚇我!”李成到現在臉上都還是解不開的疑惑:“計劃有變,你先撒手!”
說著,李成推開王晨晨捂著話筒的手,繼續跟徐顯說道:“咱們把話挑明了說,別到時候進了三師編制,你又受不了,中途當了逃兵!”
“李隊,我知道了。”徐顯的聲音還是那般語氣:“我再說明一次,我同意轉入三師的正式編制。”
說完,徐顯便是掛了電話。
再次得到徐顯確認后的李成緩緩地放下電話,他的臉色從開始到電話結束,那都是僵著的。只見李成一把捏住王晨晨的臉,一用力:“疼不?”
王晨晨別李成捏得眼淚都快疼出來了,一手拍開李成的手:“你干什么?”
“疼的吧?那不是做夢?”李成長出一口氣,慢慢走到窗外,抬頭望向東邊天空:“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啊,這到底什么情況?”
王晨晨被李成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舉動給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李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徐顯那小子同意轉入三師正式編制,這TM不是見鬼了?而且還是大白天見鬼了!”李成瞅著王晨晨問道:“這小子在電話里爽快得很,我們琢磨的那些說辭都沒派上用場,你說奇怪不奇怪?”
“什么?這就同意了?”王晨晨眼珠子也快瞪出來了:“就沒有什么條件?”
“沒條件啊!我倒現在都不敢相信,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著了什么魔障了,腦子不清楚啊?”
“我說李隊,咱們是唯物主義,什么神啊,鬼啊,可不能亂說。”王晨晨點點頭:“他會不會是撞豬上了,腦子給撞糊涂了?”
“撞豬上還不如我那個神神叨叨的說法呢!”李成臉一黑:“這樣,這事兒咱們先不往上報,等徐顯回來了,我當面再跟他確認一遍,這樣我才放心。”
“嗯,是該這樣!”王晨晨深以為然:“你說徐顯這小子是不是咸魚當久了,想著要翻翻身了?”
李成瞥了眼王晨晨,很是無語道:“咸魚翻了身,那不還是條咸魚嗎?你才是腦子糊涂了吧?”
掛了電話的徐顯有些落寞地望著溫家祖宅,他知道溫靜姝就在門的另一邊,但是此刻他怎么也沒有臉面去見溫靜姝了。
當年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他慢慢想起來之前跟溫靜姝在一起的時侯,溫常興確實跟他說過溫靜姝身體上有些小問題,如果要懷孕,需要提前調理一下。然而,這事兒直接被徐顯給拋諸腦后了。
之前在一起的時侯,兩人行云雨之事,好在沒有懷孕,所以倒也沒什么大事。可這次一發入魂,那事兒可就來了。
剛溫常興說溫靜姝肚里的孩子不能要,很可能就是這個孩子會危及溫靜姝本身。
徐顯本身并不是一個喜歡小孩子的人,不過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血脈,就這么沒了,徐顯肯定也會有一些傷感和不舍。可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源似乎就是他自己。
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溫常興說過的關于自己的評價,頭一次有人這么赤裸裸地揭露自己再人性上的缺點,這讓徐顯有些猝不及防。可是,等慢慢消化之后,徐顯卻是感覺溫常興說的話并沒有任何問題。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或許以前溫常興覺得徐顯年紀還沒有上來,等大了些,應該就知道如何承擔身為男人的責任了。可是,經過溫靜姝懷孕這件事,溫常興知道徐顯這些年來沒有一點兒長進,就算以后跟溫靜姝結婚了,那徐顯很可能也無法擔負起一個丈夫的責任。
沒錯,徐顯就是一個喜歡逃避責任的人。因為承擔責任會給他帶來很多負擔,對于一個一心只想混著的人來說,這無疑就是平添了不少煩惱。
溫常興正是看清了這一點,因而才覺得徐顯根本就不應該成為溫靜姝的伴侶。
徐顯有些失魂落魄地拿出手機,他想要撥通溫靜姝或者楊寧的電話,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自己是造成現在如此左右為難的罪魁禍首,根本無臉再跟溫靜姝有所聯系了。
他收起手機,慢慢地遠離溫家祖宅,口中輕聲地哼著:“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這是徐顯和溫靜姝的定情詩,取自古籍之中,其中溫靜姝的“靜姝”二字正是源于此詩,倒是相得益彰,頗有緣分。
溫家宅中,溫常興聽得傭人的報告:“走了?”
“走了!”傭人答道。
“沒有打電話或者其他什么舉動?”
傭人回憶了下:“他倒是接了個電話,其他的就沒了他在門口看了幾眼,然后就走了”
“就這么走了他還算是個男人!”溫常興哼了一聲,要是真的是那種沒皮沒臉的家伙,可能還要在門口大吵大鬧一番。徐顯如此安靜地就離開,說明這小子至少還有些臉面。
他嘆了一口氣:“徐顯吶,這么多年你都沒有任何成長,要是能從這次事情中汲取教訓,那也算是為時未晚。可如果還是以之前的態度生活下去,那我無論如何都不放心將靜姝交給你的。”
星游航空飛行部總經理辦公室。
“昨天晚上,鯤龍航空9432航班在長豐機場22號跑道邊線接地。據了解,一共壓爆了十二個跑道邊線燈,剛才西南局轉了總局的不安全事件報告,要求我們各公司組織學習。”總飛行師寧升將一份文件交給陸心宇:“局方的意思是這次案例學習要覆蓋全體飛行員,不能有任何遺漏。”
陸心宇接過文件:“意思是沒有沖出跑道了?”
“這個倒是沒有,后面機組將飛機操縱回來跑道,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這種危險的情況,應該是事故征候的級別了。”
“事故征候”因為之前徐顯有過一次沖出跑道的先例,因而陸心宇對此表示出相當大的在意:“事故征候,那機長說不得要被吊銷執照了啊!”
“嗯,輕點是降為副駕駛,三年之內不予受理恢復機長的申請。重點那就是直接吊銷執照了。處罰.....應該就是在這個區間。”寧升說道:“陸總,沒問題的話,我就跟計劃室那邊說了。”
由于之前飛行者聯盟的爭取和監督,使得現在航空公司已經不敢占用飛行員的休息時間來組織學習會了。不過,有些學習會那是必須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典型案例分析。像昨天在長豐機場的鯤龍航空壓爆跑道邊線燈的情況,就是需要著重宣講的。
這不僅僅是航空公司的需要,也是局方明確要求的。既然現在學習會不能占用休息期,那就必須跟計劃室的人溝通好,提早空出學習會的時間來。
“嗯,這事兒你就看著辦吧!”陸心宇點點頭,并沒有多問細節:“你回頭整理一下此次案例中的細節,第一次學習會就你來講。”
這次學習會需要覆蓋到全部飛行員,那肯定不能一次就解決,計劃室不可能排出一天所有飛行員都不飛的計劃來,那肯定是要分幾次來完成的。
陸心宇的意思是第一次學習會就讓寧升來打個樣,將主要內容都梳理出來,由總飛行師充當學習會主講。
“這個沒問題。”總飛行師本來就是干這個的,他也準備為此時擬出一份關于夜間降水環境下落地的注意事項的技術通告,正好跟準備學習會是重疊的,倒是不會多費什么時間。
“對了,這次鯤龍的事情好像跟機組疲勞有關,局方那邊想要各公司派出一名飛行員代表,商討一下對于飛行員執勤休息期的規定修訂。
“你的意思是鯤龍的飛行員太累了,看花眼了?”陸心宇搖搖頭,無奈道:“也是,要不是看花了眼,正常情況下,哪個飛行員能將跑道邊線燈看成跑道中線燈?你不能去嗎?”
一般就是總飛行師負責跟局方對接工作,陸心宇的意思是就讓寧升去參加的了。
“我不行,所有帶職務的飛行員都不允許參加,這是局方那邊的硬性要求。另外,局方那邊還說,最好能是副駕駛。”寧升說道。
局方對航空公司那是知根知底,那些個當領導的飛行員能有什么實質性的建議,全都是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玩意,根本就不能從一個基層的一線飛行員視角來提出意見,那讓這種人過來有什么意義?
局方始終感覺只有最下面的那群人才能知道公司的弊病在哪里,因為一個很小的管理失誤經過層層累加之后,到達基層的將會帶來極為明顯的感覺。
“副駕駛?這什么要求?”陸心宇一皺眉,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合適的人選,說實話,在陸心宇腦子里能有印象的副駕駛,一只手都能數過來,只得去問問寧升的想法:“你有什么建議?”
寧升那可是深入基層,對副駕駛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這個陸總,咱們公司有些名氣的副駕駛好像就只有連山雪了。”寧升為難道。
雖說這次就是參加一個座談會,可是好歹也是代表公司露面,怎么也要搞個公司門面。如果以副駕駛來說,星游航空肯定就是連山雪為最能代表牌面了,再怎么說也是天眼雜志十年刊專題采訪的人選。
“連山雪她啊”陸心宇發出一聲別樣的嘆息:“就她吧。畢竟咱們星游航空第一個天眼雜志十年刊的人,出去給咱們公司長長臉也是不錯的。”
“天眼雜志預定就是這個月月底進行專題采訪,迎賓部那邊已經做好最詳盡的接待方案。之前有過一次天眼雜志的采訪,倒是給咱們公司積累了不少經驗。跟上次一樣,迎賓部提前知會了咱們飛行部,到時候,可能會需要飛行部配合。”寧升說道:“另外,局方那邊讓我們盡快決定貢榜撤僑航班的人選,再往下拖就不太好了。”
“這個機長人選有人愿意過去嗎?”副駕駛人員已經有人主動要求了,而且符合標準,正好也是連山雪。不過,機長人選一直沒有著落。
說到這個,寧升也是滿臉愁容,畢竟決定貢榜航班也是總飛行師的責任:“符合標準的不想去,想去的不符合標準,陸總,這真是不好弄啊!”
貢榜的撤僑航班任務是有一定危險的,公司沒有立場強行要求哪個飛行員去執行這個航班,這并非民航飛行員的義務。所以,若是真沒有機長愿意執行這個具有危險性的航班,星游航空還真就沒什么特別好的辦法。
星游航空這邊人選沒著落,局方那邊有催得緊,這實在是有些頭疼了。
“陸總,其實我有一個想法,你說讓韓起跟連山雪一起搭著怎么樣?不是說后面他們也要搭著飛D903機型的首飛航班嗎?這不正好熱熱手,而且韓起當機長的話,技術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也方便處理一些緊急情況。說實話,貢榜航線的運行環境也挺復雜的,普通機組去,我還不是很放心呢。”
“韓起?”陸心宇驟然一驚:“他要是肯去,那肯定是大好事啊,關鍵是人家為什么要去呢?他又不是咱們公司的。”
韓起已經有段時間沒出現了,自從之前脫離了鯤龍航空之后,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而且隨著徐顯和連山雪的崛起,韓起似乎也在快速地進入過去式的節奏。
不過,再怎么說,在短時間內韓起依舊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人家憑什么給星游航空打工,陸心宇自覺自己可沒這么大的臉面。
以韓起這種身份的人,星游航空根本給予不了他任何可以交換的東西。因而,陸心宇覺得寧升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了。
“陸總,你忘啦。韓起曾經是表示過愿意加入我們公司的。不過后面好像是讓徐顯給勸住了,我跟徐顯商量下,看能不能讓他幫忙引見一下,我去試著說服韓起先生。”
執行貢榜航班,如果能安全返回,那對機組人員也是來說也是一個相當拿得出手的履歷。也并非全然都是危險。
“徐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陸心宇稍微有些擔心。畢竟在之前沖出跑道的事件上,星游航空根本沒有給予任何幫助,就連修復飛行數據記錄器的人也是徐顯自己找的。
現在徐顯因為那次事件被暫停飛行了,他們還想讓徐顯幫忙,陸心宇稍微有些慚愧。
“這事兒也不是咱們星游航空自己的事情,都是為了僑民的生命安全,我相信徐顯是拎得清的。”寧升確定道。
“這樣啊!”徐顯這人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還是分得清的,陸心宇想了下:“那你跟徐顯說說?”
洛航飛行基地,大隊長辦公室。
回了蓉府的徐顯到了基地之后,直接就給李成給“請”進了辦公室,儀式感十足。
“真就答應了?”李成眼睛都笑瞇起來了:“我說徐顯,你真就轉性了,這是正式入軍隊編制啊,你這都能答應下來?”
徐顯翻了個白眼:“你看起來對我答應此事有很多意見啊,那要不我還是依著你的意思,就別答應了?”
“別,別,別!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介意啊!”李成連忙制止:“就是感覺這個世界太奇妙了,一時有點兒消化不了,我緩緩就行.嘿嘿!”
李成笑得那是一個合不攏嘴:“既然確認了你的意思,那我就給司令部那邊回信了。而且,有個事兒跟你說下。”
“怎么了?”徐顯好奇道,看李成這樣子,似乎不是小事。
“司令部那邊的說法是,如果你同意轉入三師的編制。他們會向上邊申請讓你進入海軍進行學習,你需要在最短時間內完成著艦資質的驗證。下面你就不用跟著王晨晨學了,回你的四中隊去吧,跟你們隊長學學C18,先把基礎打好,免得到時候在艦上給咱們洛航機隊丟人。”
“李隊,你等會兒!著艦資質認證?這不是飛艦載機才需要的資質認證嗎?你的意思是讓我學飛艦載機?”徐顯腦子都空了,這什么情況,空軍待得好好的,怎么就要轉海軍航空兵了?
“對啊!C18不就是主力艦載機機型嗎?都讓你學C18了,你還不懂什么意思嗎?”李成笑道。
“我當然知道C18是艦載機機型,可我是空軍吶,艦載機那是海軍航空兵飛的,跟空軍有什么關系?三師是咱們西空的吧,剛不才說讓我把編制轉三師那邊嗎?”徐顯人都傻了,這上面花樣也太多了。
“你編制轉到三師那邊跟去海航學習有什么沖突嗎?”李成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上面那是看重你,給你一個海陸空全面發展的機會!你懂不懂領導們的苦心啊!等你完成了著艦資質認證,那還是要回來的,放心!你就是西空的人了,就是把你送出去深造一下,拓展一下技能,后面還是要回來。”
“那要不再讓我去海軍陸戰隊那邊體驗一下,真正搞個海陸空全能?”徐顯無語道:“等我回來了,要不再讓我學學攻擊機,運輸機,電子預警機,加油機,如何?”
“嗯?這個咱基地沒有運輸機,預警機啥的啊,不然倒可以都學一遍。”李成認真道:“說真的,運輸機,預警機和加油機,你都不用怎么學。那飛起來的手感就跟你之前飛的民航客機很像,四平八穩的。如果你要學的話,就得去三師駐地那邊,你估計不習慣那邊的生活氛圍。”
“這是習不習慣的問題?”徐顯人都麻了:“你還真想讓我學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