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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求神拜佛的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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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顯在昆陽河迫降事件中表現出來的過激的駕駛艙管理作風使得他吃了三個月的停飛。至于最后迫降昆陽河的選擇,在最后的處理報告中只字不提。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昆陽河迫降事件,在新聞發布會當天的報道顯得極為克制,頗有些雷聲大雨點兒小的的樣子。

  對于新聞發布會的媒體提問環節,一開始每日民航的記者提問只是一筆帶過,根本沒有細說。后面的一些常規問題卻是事無巨細地全部發出來了,而最后的徐清擔保環節,那就是直接截掉了,沒有任何新聞漏出來。

  在民航界,至少是現在,徐清還是說一不二的。

  沒有更多的新聞輸入,民眾們自然會慢慢淡忘這件事。現在其實民眾看得都是平臺推送出來的新聞,大多數人是不會追著一個新聞看的。要是平臺可以減少新聞的輸出量,熱度自然而然就降下來了。

  對于自己吃到三個月停飛的處罰,徐顯倒是不甚在意,反正他需要一段時間身體恢復,之后還要接受各種檢查,要是體檢不通過,后面想飛都飛了了。

  徐顯的記憶功能障礙的問題的確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漸漸恢復了。然后問題就出現了。

  徐顯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曾經是溫靜姝的未婚夫!

  “爸,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徐顯在家吃著飯,非常認真地問著對面的徐景揚。

  徐景揚啊了一聲:“你不是說以前的事情都記得差不多了嗎?怎么,又犯糊涂了?”

  徐顯放下筷子:“我有個這么有錢的未婚妻,為啥我不抱緊她大腿呢?當時我是不是也撞過腦袋,不然怎么會同意你去退婚呢?”

  徐景揚吃飯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眼睛中盡是閃閃精光:“兒子,你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徐顯愣了一下。

  “你以前不是說靠老婆吃飯,心理上過不去嗎?”徐景揚道。

  “有嗎?”徐顯撓了撓頭:“我竟然還說過這種混賬話?”

  徐景揚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不管以前了,現在你能想通了,那就不算晚。咱們軟飯硬吃,照樣腰板挺得直直的。”

  徐景揚心情那是一個大好啊,眼睛都快笑沒了:“你聯系靜姝那丫頭,我聯系溫明遠那個老東西,湊一桌,交流交流?”

  正當徐景揚得意忘形之際,旁邊的黃瑛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嚇得徐景揚差點兒跳起來。

  “別一驚一乍的,我心臟不好。”徐景揚小聲吐槽了一下。

  黃瑛眼睛一瞪:“好的不教,盡教些歪門邪道。當初顯寶看你可憐,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你就是這般教育他的?”

  之前黃瑛和徐景揚離婚的時候,黃瑛是想帶著徐顯一起走的。可是,當時徐景揚做工程已經魔怔了,徐顯放心不下,就留了下來。結果不久之后,徐景揚畢其功于一役的大工程直接讓得徐家破產。在此之后,徐顯更加不能離開徐景揚了。

  在徐家破產之后的一段時間內,徐景揚就像個行尸走肉,要是沒有徐顯一直照顧著,徐景揚什么時候死在街頭,都沒人幫他收尸的。

  徐顯之前的迫降事件,直接把黃瑛給嚇了個半死,哪里還敢把徐顯丟在徐景揚身邊?可是徐顯也不想離開徐景揚,最后黃瑛只能繼續留在滇云。

  好在徐笙的在國外的學業還有幾個月就結束了,到時候把國外的房子一賣,她還是覺得要跟徐顯住一起。徐景揚這人根本就盡不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她放心不下這個兒子。

  黃瑛決定常居滇云,最高興的還數徐景揚。

  他自然是提議黃瑛跟他們一起住的。不過,黃瑛惦念的是自家的兒子,又不是徐景揚這個前夫,一口否決了徐景揚的建議。

  寧樾小區這邊租金太高,黃瑛就在附近找了個房子先租著。等國外的房子賣了,她再在這邊買一套。

  平時,黃瑛在家里做好飯菜,就會送過來。或者有時候帶徐顯到她那邊待幾天。反正就是不允許徐景揚到她家。

  對于前妻更防賊似的防他的行為,徐景揚表示相當受傷。

  其實黃瑛就明確表示過希望徐顯不要再飛了,結果徐顯同樣明確地說了自己要繼續飛,以此證明自己。

  即便黃瑛有些擔憂,但是她是相當有主見的女人,還是尊重徐顯的意見。

  “顯寶,現在我也不干預你交什么朋友,你要是喜歡溫家的丫頭也沒什么。不過,咱們不用惦記人家的錢,我還有些積蓄,還是能供你下半輩子吃喝的。”

  當初黃瑛和徐景揚離婚時,徐家還沒到破產的時候,所以還是分了不少錢的。不過,黃瑛不怎么會做生意,分的錢只出不進。近些年來又供女兒徐笙在國外讀書,又是用了不少。

  不過,如果后面省著用,也沒什么大意外的話,下半輩子還是能過得悠閑的。

  徐顯被黃瑛的一通諄諄教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干笑道:“我說著玩玩的,人家溫靜姝興許還不樂意呢!”

  “咳咳!”徐景揚看氛圍有些不對,立時轉移話題:“對了,那個叫夏情的小女生呢?你們不是打得火熱嗎?”

  “后面應該沒關系了。”徐顯重新拿起筷子,悶頭吃飯。

  “嗯?啥意思?”徐景揚和黃瑛皆是瞪大眼睛。

  他們都是不知道新聞發布會上的事情的,自然也不曉得夏情在新聞發布會上的表現,以及之后徐顯跟夏情攤牌的情況。

  之前,徐顯很長一段時間都跟夏情聯系緊密,徐景揚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徐顯在關系確認之前都沒有告訴父母。等真正確定關系后,結果沒有找到機會跟父母說,就遇著了昆陽河迫降事件。

  徐顯淡淡道:“分手了。”

  “分手了?那你們什么時候確定關系的?”

  徐顯皺起眉頭:“迫降前兩天。”

  “好家伙!持續兩天的戀情,真有你的。剛開始就結束了,夠快的!”徐景揚不免陰陽怪氣起來。結果,稍一偏頭,撞上黃瑛幾欲殺人的目光,立時警覺起來,趕緊乖乖閉上嘴。

  “顯寶,別放在心上。處朋友就是相互選擇的過程,不合適,咱們就再找嘛。”黃瑛可不會做出嘲諷自己兒子的事情來。

  徐顯沒說話,徐景揚自覺無趣,倒是后面忽地傳出一聲輕柔的聲音,徐顯是正對著大門,被一點兒動靜驚了一下,抬頭看見溫靜姝俏生生地在門口探出半個身子。

  “嗯?”

  發覺徐顯的異樣,徐景揚轉身一看后方,正是瞧見了門口的溫靜姝。

  “站那邊干嘛?進來啊!”徐景揚朝著溫靜姝招招手,示意她進來說話。

  看徐顯一家三口都在,溫靜姝略略有些拘謹,猶豫了片刻,還是紅著臉進來了。

  黃瑛率先起身,拉過溫靜姝的小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吃過飯沒,這是我做的,嘗一嘗。”

  在這種場合下,溫靜姝還是顯得有些緊張。

  “阿姨,我是過來送徐顯的體檢報告的。”溫靜姝連忙拉著要去盛飯的黃瑛,拿出一個資料袋,遞給了徐顯:“體檢結果沒問題,等停飛時間結束了,計劃室就會給你安排航班。”

  在不久之前,徐顯感覺自己狀態差不多了,就申請了局方體檢。徐顯在迫降期間,頭部嚴重受傷,雖然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但是是有可能無法通過體檢的,以致于徐顯在做體檢的時侯還稍稍緊張了些。

  關鍵自己在新聞發布會上“大放厥詞”,結果最后連體檢都沒過,那真就是一個大笑話了。

  徐顯接過資料包,將體檢報告接過掃了一眼,這才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徐顯,跟我出去說兩句呀?”溫靜姝眼睛眨了下,看起來分外可愛。

  “就我們兩個人?”徐顯怔了一下,瞧了眼一臉猥瑣的徐景揚,額頭上暴出幾根青筋。

  “走吧。”徐顯起身招呼溫靜姝跟上,溫靜姝像小媳婦似的,跑著小碎步跟上徐顯的腳步。

  “你說他們在琢磨啥呢?”徐景揚嘴巴都快笑歪了。

  黃瑛滿臉的嫌棄:“開心了?高興了?”

  “就跟搓完澡一樣舒服。”

  門外,溫靜姝有些擔心地跟徐顯道:“之前你迫降那事兒,現在好像公司里的機長們對你都有些意見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對我有意見,啥意見?”

  溫靜姝白了徐顯一眼,小鼻子皺了一下:“之前你在飛機上強行奪了機長的權,不管怎么說都是對機長權威的嚴重挑釁。就算你有自己的理由,有些機長還是看不慣你的,這么說明白了?”

  “我去,還有這說法?”徐顯臉上一僵:“這咋整,全公司的機長被我得罪遍了,那我還怎么飛?”

  溫靜姝柔柔地哼了一下,柔荑背在身后,上身微微前傾,小臉往徐顯那邊稍稍湊了一下:“你現在才知道嗎?”

  面對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徐顯呼吸窒了一下,突然生出一點兒沖動,潛意識下,右手抬了起來,都貼近溫靜姝側臉了,但是在準備捏的時侯,才是清醒過來,最終的動作還是停了下來。

  徐顯以前就特別喜歡捏溫靜姝的臉,此時看到溫靜姝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就回想到了以前。

  徐顯的右手僵在半空,進也不得,退也不得,著實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溫靜姝的小臉往徐顯的手上湊了一下,貼近肌膚,就好像小貓一樣,溫靜姝的側臉輕輕地蹭著徐顯的右手。

  “徐顯,你說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溫靜姝眉眼迷離,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悲傷。

  徐顯眼皮一跳,抽回右手,彎下身子,嘴唇挨著溫靜姝的耳邊,溫柔道:“你這樣犯規了!”

  三個月后,徐顯終于走完了停飛期,帶著有些忐忑的心情終于又步入了飛行準備室。

  這次是飛上黨,來去的空中時間五個小時不到,算是不錯的班了,性價比可以。不過詭異的是,這次配置了兩個第一副駕駛,光從機組實力搭配上,算是超配了。

  對于這種搭配了兩個第一副駕駛的航班任務,徐顯還是第一次飛。

  這個航班是早上九點一刻起飛,下午三點半落地,航班時間簡直就是完美。而執行航班的機長級別就是一個單飛機長,同樣非常少見。

  一般來說,這種還算出時間,航班時刻又不錯的班就算是好班了。在大部分航空公司,這類好班那都是緊著領導或者教員飛,哪里還輪得到單飛機長?

  反正,這航班處處透著詭異。

  等徐顯到飛行準備室的時侯,準備室里已經有了三個組了,還挺熱鬧。

  徐顯測好酒測就本能地掃視一眼準備室,看看機長或者另外的一個副駕駛來沒來。可是,這一掃,立時在準備室角落里發現一個袖章四道杠的機長。

  航班信息里就有機長的證件照,徐顯略一分辨就能確定這人就是同行的機長秦越。

  此時秦越所處的角落是有學問的,在那個角落處有一個簡易的小臺子,上面供奉著一個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的像,神像前還有一個香爐,秦越正捧著幾根香在神像前默默地祈禱著些什么。

  供奉神像在全世界都是相當普遍的,但是在航空公司絕對算不得常見。不過,飛行這事兒有時候有諸多玄學,供奉個神像倒也不算特別詭異的事兒。

  只是一般去供奉的都是工作人員的例行任務,很少有飛行員真的去供奉神像的,更別說機長了。

  徐顯開飛后沒多久其實就看到這個神像了,當時他就覺著這完全就應該是一個純粹的擺設而已,沒想到還真能看見有飛行員去求神拜佛的。

  今天真算是開了眼了。

  而且,看秦越的樣子,似乎還極為虔誠,不是那種一時興起,突然上個香什么的。應該是習慣性動作。

  就算機長看上去怪怪的,但是徐顯倒是沒啥意見,反正也礙不到他什么事,今天飛完了,后面再排到一起飛都不知道啥時候了。

  秦越一直眼睛閉著,手捧著幾炷香,嘴里不停地在輕聲念叨著什么。徐顯在旁邊也不好打擾他,不過走到近前了,徐顯才是發現秦越手里除了捧著香,還有一個掛墜,可能是玉石神像之類的東西。只是秦越是將掛墜和香都捂在掌心,他只能看見連著脖子的鏈子,倒是分辨不了掛墜到底是什么樣的。

  看秦越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了,于是,徐顯先是去領了航班資料和備用的平板,甚至將航前準備卡都填了差不多了,秦越還在神像前站著不動。

  “去上黨的?一起?”就在徐顯奇怪秦越到底在念叨什么的時侯,耳邊響起一個詢問的聲音。

  徐顯一驚,才是發覺有一個副駕駛都到了他身邊了。

  看清來人,徐顯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跟他同行的副駕駛馮俊,技術級別四級,比他還要高一級。

  “對的,哥!咱們一起飛上黨。”

  馮俊瞄了眼任務書,已然確定了徐顯的身份,臉上都是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徐顯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哥,這次航班配置是什么原因啊?是新機長的原因嗎?”

  對于那些剛聘的機長一般在搭配人員上會有特別要求。

  一般來說,那些剛聘的,新得不能再新的機長通常會另外再搭配一個機長執行航班,也就是雙機長運行。

  等適應一段時間后,新機長就會搭配人員級別就會降級到資深副駕駛,也就是有航線照,卻沒有聘機長的飛行員。

  再之后,搭配人員就是六級副駕駛,五級副駕駛,再后面一般就可以自由搭配了。

  對于新機長,通常也會搭配第三名,這是默認的規矩。但是,一般第三名也就是一個第二副駕駛就行,怎么會有一副當第三名的,這不是機組資源超配,浪費錢?

  “這個是新機長?”徐顯指了指不遠處的秦越。

  馮俊忽然笑了一下:“不是!他當機長有些年頭了。”

  “那老機長完全可以二人制啊!今天的班也不是大班,晚班,有必要硬塞一個一副當第三名?”徐顯不解。

  既然都是有些資歷的機長了,那應該沒有必須搭配第三名的要求啊!從公司角度來講,配個二人制機組不是更省錢?

  一般情況下,要是航班計劃是一個大班,比如大四段,或者晚班,比如凌晨兩點才落地。對于這類航班,為了保證飛行安全,就算沒有硬性要求,公司有時候也會額外配一個二副,畢竟多雙眼睛盯著總是更安全些。

  “不對!”徐顯臉上稍稍有些變化:“該不會他最近犯了什么事了?”

  那些近期出過安全問題的機長在復飛之后,會有一段時間的觀察期,在此期間,公司同樣會配第三名。

  馮俊同樣面色奇異,不過倒是擺擺手:“這個倒沒有!他確實在排班計劃上有搭配第三名的硬性規定,只是最近二副缺人,一副反倒是有些富余。估計是實在找不到二副了,才找了一副頂上。不然,要是出現機組資源超配的情況,計劃室的人是要受處分的。”

  如果不是有必要性,機組資源超配就屬于額外增加公司支出,誰排出這種班的計劃員就會受到處分了。

  這種事兒徐顯倒是理解得過來,相比而言,他跟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他是什么原因必須要配第三名啊?”必須要配第三名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就是徐顯好奇的點兒了。

  馮俊輕輕咳了幾聲,瞄了眼秦越那邊,看秦越還在自己忙,便是招呼來徐顯,兩個人湊在一起,腦袋挨著,跟密謀什么大事似的。

  “咱們這個機長去年的時侯遇到過一次滑油濾旁通,襟翼不一致的狀況。今年過了三分之二,已經遇到過一次前緣裝置故障,一次燃油泄漏了。你說這事兒邪門不?”馮俊神秘兮兮道。

  徐顯大吃一驚,沒先到這位秦越機長竟是同道中人。雖然秦越遇到的狀態都不算太過于緊急,但是這頻率著實有些夸張了。

  “咱們是無神論者,哪里有什么邪不邪門的說法?”徐顯梗著脖子,義正言辭地駁斥了馮俊的說法。

  其實,那次昆陽河迫降事件的新聞發布會上,溫靜姝說出了徐顯就是長隆火山灰事件的處置這的事情。不過,由于徐清的原因,那段影像直接就被截去了,沒有發布出來。所以,馮俊是不知道徐顯之前也曾經歷過長隆火山灰事件。

  要是馮俊知道徐顯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里就經歷長隆火山灰事件和星游昆陽河迫降事件,那他估計才能知道什么叫邪門了。

  現在馮俊就知道徐顯不久前是昆陽河迫降事件當事副駕駛。飛行員嘛,人生之中出一次大事件也是正常的。所以,馮俊對徐顯反倒是沒啥特別感受的。

  相比較而言,秦越這種小狀況不斷的情況,好像更有些玄學的意味。

  “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馮俊拍了拍徐顯的肩膀,用一種前輩的口吻對徐顯語重心長道:“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人,他們就跟吸鐵石一樣,把特情往自己身上吸。”

  “有這種說法?”徐顯嘴角抽了一下。

  “怎么沒有?徐清不是?韓起不是?咱們這位秦越機長不是?當然了,咱們的秦機長遇到的事兒跟前面兩位是比不了的。所以”

  “所以?”

  “所以,今天給我好好看著,別再出一次迫降事件了!”馮俊咧嘴道:“提前說一句,要是真出問題了,你就當我是個廢物。你前面的迫降事件處置得帥得不行,給咱們副駕駛長臉了。”

  “呵呵!”徐顯擠出一絲笑容:“那他求神拜佛的?”

  “怕啊!他自己也怕啊!好像是他今年的前緣裝置故障之后,他就開始了。每次航前的時侯,都會先去那邊上個香,估計自己也害怕吧。不過,好像沒什么用,后面不是照樣燃油泄漏了?所以啊,這就是命!以后排到他的班,能甩了就甩,咱們惹不起。”馮俊建議道:“不過,他的班也沒人接,著實不好甩。”

  馮俊一番話語,聽得徐顯那是一個心驚肉跳。他思慮良久,便是吐出一句話:“哥,你說會不會有負負得正的說法?”

  “啥意思?”

  “就是兩個倒霉蛋湊一起,反而就不倒霉了。”徐顯認真道。

  “兩個倒霉蛋?”馮俊狐疑地在徐顯臉上掃視:“你除了迫降的事兒,還遇到過啥特情?”

  天才一秒:m.piaotia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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