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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你男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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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一望,洛虹瞧見一對男女,男修戴著銀色面具,眼中郁色重重,女修長相甚美,只比元瑤紫靈之流遜色三分。

  嗯?血靈大法?

  想必這二人便是王蟬和燕如嫣,他們不呆在鬼靈門的總壇修煉,跑到這乾金谷來作甚?

  像他們這種在門中地位頗高的修士,就是有用到金風的地方,也不會親自來此,而是差遣門中弟子代勞才對。

  在洛虹打量著他們的時候,王蟬夫婦也在打量他和元瑤。

  這對夫婦只是在洛虹身上掃了一圈,便對這個平平無奇的筑基修士失了興趣,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轉到了元瑤身上。

  因為元瑤用秘術遮蔽的真實相貌的關系,王蟬夫婦關注的焦點,都不在元瑤的容貌上,而是在于她的奇怪氣息。

  此女好生奇特,雖然修為只有筑基初期,但散發的陰氣卻精純之極,應當是修煉了頂級的陰寒屬性功法,但看樣子這二人又似乎只是散修,難道是有過逆天的機緣?

  王蟬心頭急轉,就要開口質詢一二,若真如他所想,少不了要加害一番。

  但在他開口前,燕如嫣柔美的聲音先一步傳出。

  “二位道友,我夫婦二人乃是此地新來的管事,敢問二位道友師從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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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如嫣雖未低聲下氣,但也客氣異常,高階修士能這般對待低階修士,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在下和元姑娘只是一介散修,沒有什么師門。”

  洛虹拱手一禮,隨口應道。

  “散修中能筑基之輩,都非一般修仙者,今日二位與我夫婦也算有緣,這租借風口的靈石,便不收二位的了。”

  燕如嫣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示好之意。

  洛虹沉默了片刻,突然輕笑一聲道: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前輩。”

  一旁的鬼靈門弟子聞言,連忙取出一塊符合洛虹要求的風口的禁制令牌,交予洛虹后便帶起路來。

  目送洛虹和元瑤遠去后,王蟬終是憋不住了,沉聲道:

  “嫣兒,你為何如此反常,可是認出了那兩人的來歷?”

  王蟬的性格惡劣,卻也不是無智之輩,否則方才也不會在燕如嫣說出反常之語后,便一言不發,任憑對方做主了。

  “妾身雖未認出他二人的來歷,但見到那女修后,妾身竟有一種遇到天敵一般的異樣感覺,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懼意。”

  燕如嫣皺著秀眉,帶著三分疑惑,七分后怕地道。

  “如此說來,對方極可能是隱藏修為的結丹修士,且修煉的功法還對血靈大法有些克制!”

  王蟬的見識不淺,一手捏著下巴細思了片刻,而后念頭一轉道:

  “那個男修給你的感覺如何?”

  燕如嫣緩緩搖頭道:

  “那個男修的確平平無奇,應該就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但八成不是散修,應是大宗門的弟子。”

  “嘿嘿,這般看來,那男修是要遭殃了。

  那女修修煉的乃是陰寒類功法,若行采陽補陰之事,便可迅速精進修為。

  怕是過幾日,咱家的風口中,就要多出一具形銷骨立的尸骸來了。”

  王蟬怪笑一聲,自以為看破真相地道。

  “此女能克制血靈大法,實在太過危險,妾身以為應該立刻傳訊二伯,將其滅殺!”

  燕如嫣漂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厲色,就像魔修不會容許他人擁有金雷竹一般,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是正常。

  “血靈大法也分陰陽,只有嫣兒你感應到威脅,便說明對方只能克制陰屬性的血靈大法,克制不了為夫所修的陽屬性血靈大法。

  我夫婦二人若是聯手,陰陽交合之下,此女定然不是對手。

  既然憑我們能夠對付,那就不要輕易勞煩二伯,否則豈不是顯得我們很沒用!”

  王蟬對血靈大法信心十足,果斷拒絕了燕如嫣的提議。

  “況且此女極可能是魔道中人,隨意打殺或許會引來極大的麻煩,還是先監視調查一番后,再做決定吧。”

  盡管燕如嫣覺得這般有些不妥,但王蟬說完便向谷內走去,沒有再詢問她的意見,顯然是已經決定了。

  不想自討沒趣的她,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另一邊,被鬼靈門弟子領著前往風口的洛虹和元瑤二人,雖然隔著數道禁制,但依舊憑借強大的神識,將王蟬夫婦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元瑤臉色陰沉,當著那鬼靈門弟子的面,很是不快地傳音道:

  “什么形銷骨立,簡直不知廉恥!洛兄,走之前,我能打殺了他嗎?”

  洛虹憋著笑,傳音道:

  “此人早年曾害得韓師弟險些喪命,更曾對南宮道友有過不軌之心,我等還是不要越俎代庖的好。”

  “竟有此事?那還是讓韓兄親自懲戒他吧!”

  對于韓立的手段,元瑤還是很有信心的,如此深仇大恨,其下場定然凄慘。

  “不過,那個叫嫣兒的女修倒是有些本事,竟能看破我的斂氣術。”

  “可能她不是看破元姑娘的斂氣術,只是感應到了玄陰之眼的存在。

  此女乃是天靈根的資質,血靈大法也是不俗,靈覺過于常人并不奇怪。”

  洛虹不以為意道,只要乾金谷附近不出現元嬰修士,他就不會終止尋寶計劃。

  “二位前輩,地字三十八號風口,便是這里了。”

  不知不覺中,鬼靈門弟子已將二人帶到了地方。

  “道友在此做事的時間應當不短了,可知這谷中的金風是因何而起?”

  在這鬼靈門弟子準備離去前,洛虹突然開口問道。

  “回前輩的話,谷中的金風乃是由谷內的朔風金礦脈而生。”

  “既是礦脈,為何不見有人在此開采?”

  洛虹又問道。

  “朔風金雖能用以煉制法器,但無法排遣凡人開采,若用修仙者的話,那代價就太大了,遠不如出租風口的生意來得劃算。”

  鬼靈門弟子恭敬地回道。

  “那谷中可有妖獸靈草?”

  如果可以,洛虹也想嘗嘗金蛇的味道。

  “妖獸的話,倒是有些殘破的白骨,靈草卻是半點蹤影不見。”

  洛虹的問題雖多,但他可是連長老都另眼相看的人物,這鬼靈門弟子沒有半點不耐地回道。

  “呵呵,多謝道友解惑,這塊靈石全當謝禮了。”

  洛虹拋出一塊靈石后,便與元瑤飛遁向風口。

  這個所謂的風口,其實與地火屋很是相似,洞口的禁制石壁一落,便可催動石室中的禁制,撤掉封印,令位處中央的一個黑漆漆的地洞涌出金風。

  元瑤伸出手,令其包裹在淡金色的靈風之中,沒有感到一絲異樣,顯然金風對于她的半鬼之體沒有任何威脅。

  “洛兄,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掌控此地的宗門沒有對礦脈進行開采,那只有我們自己進谷挖了。

  這個地洞應該能通往谷內,我們便順著它潛進去。”

  洛虹感受了下金風的強度,發覺自己能夠憑肉身硬抗,便沒有絲毫猶豫的化作一道遁光,鉆入了地洞中。

  元瑤也是化作一道青煙,緊跟而上。

  遁行了沒一會兒,洛虹前方便出現了一道禁制光膜,透過其往外看,便能瞧見一處滿是金風呼嘯的廣袤空間。

  禁制的品階不高,只是結丹期修士的手筆,洛虹略一施法,便沒弄出半點動靜地穿了過去。

  此刻,他已離開地洞,進入了乾金谷中,那禁制光膜就在山谷之壁上。

  谷內的金風可比地洞中的猛烈得多,置于其中有種無時無刻不被千萬柄小刀切割肉身的感覺。

  洛虹只覺身上有些麻癢,并無痛覺,元瑤干脆直接虛化,悠然地漂浮在金風之中。

  “真是奇景!”

  拋開金風的危害,單是觀其行,賞其態,確能有人一種金碧恢弘的感官享受。

  看向地面,洛虹發現地上滿是刀劍劈砍的舊痕,應該是由金風自然形成的。

  根據金風的成因,金風刮得越是猛烈的區域,其附近朔風金礦脈的品質就越高,也就越有可能出現洛虹所需的靈材。

  所以在欣賞了一番乾金谷的奇景之后,洛虹便施展天眼通,縱觀山谷前后千里,尋到了一處金風尤為猛烈的區域。

  于是,二人便不急不緩地朝那處區域飛遁而去。

  乾金谷內,一處猶如被人用劍劈開的谷中谷內,閃耀著三道靈光。

  這些靈光分別來自地面的三座禁制光罩,而光罩下被人布置了一座傳送陣。

  此時,其中一個禁制光罩內傳送陣的白光亮起,顯露出兩道人影,正是王蟬和燕如嫣。

  看著禁制光罩外呼嘯的金風,王蟬面色難看,眼角不由抽動起來,猶豫了片刻后,一咬牙踏出了禁制光罩。

  頓時,千刀萬剮一般的痛苦席卷而來,差點沒令其暈厥過去。

  王蟬趕忙抓住燕如嫣的手腕,運轉功法,分攤了一半苦楚過去。

  燕如嫣一下抿緊了嘴唇,強忍著沒有慘叫出聲,隨王蟬一步步向前方一處平整之地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二人正要盤坐下來,借助金風洗練法力,卻見另一座禁制光罩下,也有白光亮起。

  “木蘭,只要你從了我,完全不用受這金風洗練之苦的!”

  嬌媚的聲音從禁制光罩下傳出,雖未刻意針對,王蟬夫婦卻還是不由心神一蕩,目光不由偏轉過去。

  不過,二人的修為也是不俗,很快便回過神來,齊齊心驚道:

  好厲害的媚術!

  “董姑娘,我是一定要為錢家誕下子嗣的,所以請不要再糾纏我了!”

  說話之人竟也是一名女修,王蟬夫婦立刻充分領會到了什么是男女不忌。

  “咦?這鬼地方竟然還有別人。

  呵呵,原來是王少主和燕姑娘!”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剛傳送過來的二女也露出了真容。

  其中滿臉嬉笑之色,手持一枚定風玉符的嬌艷女修,正是與韓老魔相過親的董萱兒。

  此女乃是合歡宗云露老魔的嫡傳血脈,在燕家堡被合歡宗弟子田不缺擄去后,就成了合歡宗的弟子。

  后在云露老魔的相助下,一路修煉到了結丹中期。

  此女的性子本就乖張,喜好亂用媚術,令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到了合歡宗后,有云露老魔為其撐腰,她更是變本加厲,漸漸在魔道六宗內都惡名昭彰起來。

  而走在她身旁的這位身穿鐵甲,英氣勃發的女子,正是與洛虹有過些許糾葛的錢木蘭。

  她的修為雖只有結丹初期,但已觸碰在瓶頸,此次入谷,便是為尋突破之機而來。

  “見過董道友,這位也是你合歡宗的長老?為何這般面生?”

  王蟬客氣地見禮后,和聲問道。

  “不是,她是我相公。”

  董萱兒一把抓過錢木蘭的手,嬉笑著道。

  “我不是!”

  錢木蘭氣惱地將手抽出,朝王蟬和燕如嫣拱手道:

  “在下錢木蘭,乃是越國錢家的家主。”

  王蟬和燕如嫣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以作回應,但其實對所謂的越國錢家,根本沒有印象。

  “呵呵,王少主既然在此,那傳聞多半是真的了。”

  董萱兒寵溺地看了眼錢木蘭,而后將頭一轉,面向王蟬話里有話地道。

  “傳聞?外界有何關于王某的傳聞?”

  王蟬心生好奇,脫口問道。

  “據說,王少主因為修為比不過夫人,羞惱之下失了神智,竟用門中封存的高階妖血練功,以致差點走火入魔。

  呵呵,王少主,你可真夠窩囊的!”

  董萱兒絲毫不留情面的邊笑邊道。

  她每說一個字,王蟬的臉色便鐵青一分,到最后更是直接怒吼道:

  “夠了!”

  “哎呦,奴家好怕呀!

  不過,王少主,在你發火前,能否先松開嫣兒的手腕呀?”

  董萱兒輕輕拍了兩下胸口,故作害怕之態地躲到了錢木蘭身后,話語中卻滿是鄙夷之意。

  “我!”

  王蟬剛想松開手腕,逞強一波,但想到那千刀萬剮般的痛苦,終是沒有松手。

  燕如嫣感受到手腕上的一松一緊,雖然神色未變,但目光明顯黯淡了幾分。

  “呵呵,嫣兒,你男人不行啊。

  不如你來我合歡宗,我來給你當相公吧!”

  董萱兒不嫌事大,從錢木蘭背后跳出,舔了舔嘴唇,充滿魅惑之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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