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攔住他們去路的三皇子,朱有塵和楊剪不由的簇起了眉頭。
“三皇子這是何意?”楊剪凝眉質問道。
“此時與小圣殿下無關,本皇子主要是想找你這位朋友聊聊。”三皇子微微一笑,轉而冷然看向一旁的朱有塵,“這位兄臺,你可知道你昨日在拍賣會上讓我多花了多少錢?”
朱有塵淡定反問道:“拍賣不就是這么玩的嗎?”
“……”三皇子臉色一僵,咬牙切齒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昨日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不好意思,我只是聽說風月會所有皇室背景,還以為你是托兒呢。”朱有塵道。
“……”三皇子腦門一黑,雖然事情是真的沒錯,但有些事情是堅決不能承認的:“話可不能亂說,風月會所向來獨立運營,合適跟我皇室有過瓜葛?”
一旁楊剪哼哼冷笑道:“有沒有瓜葛你自己心里明白。”
三皇嘴角微微一抽,趕忙轉移話題道:“別扯這些有的沒得,昨天你坑了本皇子那么一大筆錢,不能就這么一了百了。”
楊剪臉色一沉,冷然開口道:“聽三皇子這話的意思,是想找我朋友的麻煩啊?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吧?”
“哼!”三皇子冷笑道:“若不是看在小圣殿下的面子上,你以為會跟他在這兒廢話?”
聞言,楊剪不免有些來氣,正欲上前理論一番,卻被一旁的朱有塵攔下。
只見朱有塵饒有興致的打量三皇子幾眼,不以為意的問道:“不知三皇子要怎么解決?”
“簡單,既然是都男人,那就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三皇子傲然咧嘴道:“看在小圣殿下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你,你我切磋一局,如果你贏了,昨天的事情一筆勾銷,如果你輸了,那就當面誠懇的道個歉,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楊剪這邊,一聽三皇子要單挑切磋,內心一陣想笑,雖說三皇子實力不錯,但跟朱有塵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就這么簡單?”朱有塵眼神古怪道。
“怎么,你怕了?”三皇子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自信嘲諷道。
“那倒沒有。”朱有塵搖了搖頭,問道:“只是不知是怎么個切磋法?”
“簡單,文斗還是武斗,隨便選一樣。”三皇子自信滿滿道。
“文斗?武斗?”朱有塵一頭霧水,下意識的看向了邊上的楊剪,“什么意思?”
楊剪趕忙用神識傳音解釋道:“呃,文斗就是斗卡,武斗就是正常切磋。”
“斗卡?”朱有塵略顯懵逼道:“還有這種操作?”
“這也算是咱圣州特有的切磋方式了,畢竟咱圣州民風淳樸,不好武力和爭斗,進而發展出了用群州志卡牌解決矛盾的方式,其他州雖然也有這種方式,但比較少見。”楊剪淡笑著解釋道。
朱有塵恍然點頭,轉而向三皇子回應道:“那就文斗吧。”
倒不是因為他打不過三皇子,主要是武斗的話,三皇子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沒什么意思。
“呵呵,還聽會選的。”三皇子目光玩味道:“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本皇子的群州卡收藏量和斗卡水平放在整個皇城都是數得上號的。”
“咱別浪費時間,直接開始吧。”朱有塵對自己的斗卡水平還是很有信心的,雖說他手里沒多少優質卡和稀有卡,但斗卡看的不是卡牌強弱,而是技術和操作。
而且朱有塵也很長時間沒跟人斗過卡了,說起來還有些手癢。
“行,旁邊就有切磋賭斗的場所,走吧,費用我來出。”三皇子大手一揮,便帶著兩人走向了附近的一家競技武館。
所謂競技武館,便是一些大城市專門用來提供給年輕人切磋交流的場所,順帶還經營一些賭斗業務。
當然并不是所有競技武館都是給年輕人提供的,一些頂尖的競技武館,也是有不少老一輩控偶師去的。
不過眼前這家競技武館規模不是很大,資歷也不是很老,整個武館內基本都是年輕人。
朱有塵還是頭一會兒來這種地方,忍不住好奇的四處打量起來,別說,這地方的氣氛還真挺不錯,整個武館內都洋溢著對于實力的狂熱追求和熱情。
別的不說,至少是個淬煉魔偶魂體的好地方,以后有空可以常來,淬煉魔偶魂體的同時,還能順帶賺點兒外快,畢竟是賭斗,賭斗賭斗,沒點兒彩頭怎么能叫賭斗?
“話說這邊賭斗有什么規矩嗎?”朱有塵興致勃勃的詢問道。
楊剪微笑著解釋道:“沒什么特別的規矩,完全自由賭斗,理論上講,想跟誰打就跟誰打,但理論跟實際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什么意思?”朱有塵疑惑不解道。
“很簡單,來武館的人都是為了通過切磋提升實力,因此,大家自然而然的傾向于跟更強的人交手,但控偶師的實力又很難從表面看出來,只有在武館內打出一定的戰績跟名氣,才能贏得其他人的認可,然后便會有人愿意花大價錢跟你賭斗,同樣的,如果你沒啥名氣和戰績,自然也很少會接受你的賭斗,除非你拿出足夠誘人的賭金,否則沒人愿意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我懂了。”朱有塵了然點頭:“拿著賭金最后歸誰?”
“誰贏歸誰唄!”
朱有塵眼前一亮道:“也就是說,不管我拿出多高的賭金,只要我能擊敗對手,就不用花一分錢嘍?”
“沒錯。”楊剪點頭笑道:“不然就不叫賭斗了。”
“那敢情好。”朱有塵兩眼放光,似乎已經看到了大筆大筆的錢在向他招手。
沒辦法,這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既淬煉了魔偶的魂體淬煉度,又能大筆大筆的賺取賭金,當然,前提是你得實力過硬,保證每次都能贏下賭斗。
而這方面,朱有塵是完全不用擔心的,畢竟就算正面打不過,還可以玩賴的。
就在朱有塵暗自構想如何通過競技武館賺錢的時候,前面帶路的三皇子已經輕車熟路的租下了一個對戰臺,而對戰臺的旁邊,也配備著群州志對戰桌。
“一局定勝負還是怎么樣?”三皇子大搖大擺的坐在對戰桌一方,似笑非笑道。
“三局兩勝吧。”朱有塵沉吟思索道,畢竟他對三皇子的斗卡水平沒什么了解,所以對于這場文斗并沒有多大把握,一局定勝負太過冒險,還是三局兩勝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