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曹閻王犀利的眼神。
陳卓很想說：他不想睡覺的，但是身體控制不了啊，他腿都掐紫了，還是擋不住睡意的入侵，自己能有什么辦法？
只是請家長的事情……
呃，讓老爸去頭疼吧。
下午三點。
陳向然小心翼翼敲開了曹明辦公室的門：“曹老師，我是陳卓的父親。陳卓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這臭小子，太過分了。您放心，我晚上馬上去收拾他。單打、雙打、混合雙打，都沒問題。”
陳向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話咬牙切齒。
曹明搖搖頭：“陳先生，一味地批評、打罵孩子是不正確的教育，我們需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陳卓這名同學雖然成績不算太好，但以前挺遵守課堂秩序，聽講認真。不知為何，今天在課堂上他卻無視紀律，考核測試不上心，當著大家面睡覺……”
短短幾句話，曹明便將陳卓今天在學校的表現詳細敘述了出來。
“陳先生，我覺得陳卓今天在課堂上的表現有些反常。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上課應該不會睡覺才對。今天我請你過來的原因，是想了解一下，陳卓是不是昨晚在家里做了什么事情？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難？
如果陳卓有生活上的困難，我們不妨在這里交流一下，現在馬上面臨高考，孩子的學習以及身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不得不說，曹明這個班主任的確很合格，哪怕陳卓成績很差，但曹明依然兢兢業業為對方著想，并沒有放棄任何一個差生。
倒是陳向然聽完這番話后，表情忽然變得很古怪。
陳卓晚上做了什么事？
他有些尷尬：“這個……那個……”
心中大罵：臭小子，你這是坑爹啊。你讓你老子我怎么回答你老師的問題？
曹明一愣：“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陳向然馬上一本正經：“怎么可能？就是……那個……其實陳卓今天狀態不好的原因，還得怪我。”
“哦？”
曹明露出傾聽的狀態。
陳向然心里組織著語言，張口就來：“我們家里經營了一家小百貨商店，昨天晚上剛好趕上了進貨，我和陳卓他媽有點忙不過來，于是就讓陳卓一起幫忙。這一忙，就忘記了時間，一直忙到凌晨兩三點才睡覺。
估計是他昨晚太累了，今天白天才精神不振，甚至在課堂上睡覺。”
曹明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
陳向然看曹明信以為真，心中松了口氣，繼續道：“不過無論怎么樣，他睡覺都是不對的行為，我回去了一定找他好好談談。”
兩人一直就家長教育和孩子學習的問題深入交流了兩三個小時，直到放學，陳向然才走出辦公室。
剛好跟陳卓一起回家。
路上。
陳卓試探性問道：“老爸，你和老師都談了什么？”
陳向然一邊開車，一邊沒好氣道：“還能談什么？不就是你睡覺的事情？昨天我就說過讓你節制點，你非不聽。你看，今天就出事了吧？”
“……”
陳卓忍住沒說話。
陳向然往下說：“而且，退一萬步講，你就算要睡覺，你就不能有點心機？”
“啥？心機？”陳卓呆了呆。
睡覺還要心機？
“當然！”陳向然認真道：“你要睡覺，完全有無數個辦法。你倒好，非得選擇最笨的路。今天在這里，為父就來好好教教你。
第一：如果你想睡覺，完全可以裝病。你就說你感冒了、咳嗽發燒了，你躺在課桌上瞇一會兒眼睛，難道老師還能有意見？
第二：你可以尿遁、屎遁。躲到廁所里面睡，老師找到了你，你就說你肚子不舒服。
第三：你可以用高清3D打印機打印出一張你睜眼認真聽講的頭像掛在你前面，然后自己堂而皇之睡覺。
第四：既然曹老師管得最嚴，你不會在其他任課老師的課堂上睡覺？非得去招惹你們班主任？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動點腦筋好不好？”
陳卓都聽傻眼了。
啊，這……
老爸，你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哪里有堂而皇之教兒子怎么在課堂上睡覺的？
難怪他成績不好！
原來都是遺傳！
陳卓終于找到了原因。
陳向然轉頭看了一眼陳卓的表情，淡然出聲：“別驚訝，誰都有年輕的時候，高中的青春是我們一生中最值得留戀的時光。不負青春，不負韶華，才對得起你們這個年紀。
在我看來，上課睡覺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你的成績都已經這樣了，難道老爸還能逼著你學習不成？學習成績的好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人。只要你以后堂堂正正做人，不走歪路，那就比什么都強。”
陳卓心底有些觸動，原來父親這么看得開。
他猶豫了一下，本來想將VR游戲設備的事情告訴父親，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游戲是好是壞現在他依然不確定，說出來徒然讓父親擔心。
陳向然笑了笑：“反正老爸告訴你，以后你如果困了累了，該睡一樣去睡。當然，睡覺的時候用點技巧，要顧及老師面子。
有幾句詩怎么說來著？
春天不是讀書天，
夏日炎炎正好眠。
秋有蚊蟲冬有雪，
收拾書籍好過年。
既然你怎么學習都考不上武道大學，還不如輕松一點，沒必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是不是？
請家長就請家長，你老師那邊我來搞定。”
這話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溺愛味道。
但在陳卓聽起來，心中卻是無比溫暖。他眼里露出堅定的神色：“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會努力考上武道……”
陳向然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得了，別亂立flag，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就你這樣能上武道大學，我陳向然當你兒子。
另外，你學校的事情，別亂跟你媽說，免得她胡亂操心。”
“……好。”
陳卓答應。
回到家后，晚飯時，陳卓愕然發現桌上真的多了一鍋人參烏雞湯，他無比糾結。
這湯。
是給人坐月子喝的吧？
他喝還是不喝？
喝吧，總感覺父母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不喝吧，今晚晚上能不能熬過去都是個事，畢竟他此刻實在太虛了，需要大補！
最終陳卓還是喝了幾大碗。
保命要緊。
而且，他心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計劃，他要在今天晚上徹底弄明白這個游戲的底細。雖然昨天晚上被它折磨得他欲仙欲死，但僅僅一個晚上便能夠讓他反應力提升那么多，實在透露出詭異。
反應力，是武道最重要的要素之一！
在高考中，它的分數比重甚至超過了速度和力量，高居第一！
如今人類在武道上的研究已經有了二十年，能夠提升身體素質的丹藥也研究出了不少，但是他從未聽過有什么儀器可以通過游戲提升人類反應力。
就算有，也沒那么明顯。
否則整個華夏，乃至全世界恐怕都會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