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祖搖頭:“還沒有,我還只是太乙。”
“什么?”猴子聽的一驚,原本松開的手,再次抓了上來,面色焦急:“太乙?”
“還是太乙,你回來做什么?”
“那些混沌魔神,最差都是準圣,圣人級的也有。”
“我知道你厲害,越境殺敵,對你來說,不算問題,可是,太乙距離準圣,圣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你趕緊走,趁著他們還沒想對你動手的時候。”
猴子連聲說道。
鄧祖輕輕嘆息:“走不了了。”
“猴子...”嘆息中,鄧祖看著猴子的面色十分的復雜:“你真的是猴子嗎?”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間,他心中出現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總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天是假的,地是假的,人是假的,混沌魔神是假的,如來是假的...猴子,也是假的。
莫名的,他有種空虛的感覺。
“小祖,你怎么了?”聞言,猴子焦急而又奇怪的看著鄧祖,愣了一瞬,繼而法力從手掌之中,輸入鄧祖體內,化為一道暖流,滋潤鄧祖身體:“難道,你中招了?”
“他們已經對你動手了?”
猴子焦急,法力在鄧祖身上來回巡視,想要尋找到異常的地方。
但是,片刻后,猴子頹然的收回了手:“我實力還是太弱了。”
“對不起,小祖,我找不到他們的手段在哪兒!”
猴子低著頭,很是悲傷。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鄧祖都中招了,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都找不到他傷在哪兒。
猴子很自責,很恨自己,為什么實力這么弱,為什么到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鄧祖看著自責的猴子,壓下了心中的感覺,握起拳頭,在猴子的胸膛位置,重重的打了幾下:“沒有,我沒中招,我只是忽然有些感嘆。”
“你知道的,人嗎,有的時候,就是會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嘆,情緒。”
“真的嗎?”猴子驚喜而疑惑的看著鄧祖。
鄧祖點了點頭,笑道:“真的。”
頓時,猴子臉上再次恢復了笑容。
“小祖,你沒事,就真的太好了。”
“趁著現在時間還來的及,你趕緊走。”確定鄧祖沒事之后,猴子立刻再次勸說道。
他沒忘記,現在混沌魔神還在虎視眈眈,鄧祖才只是太乙金仙的修為,就是再妖孽,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鄧祖依舊搖頭:“走不可能了,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這么輕易的走。”
“那你還想做什么?”聞言,猴子怒了:“想找死嗎?”
“你什么修為?他們什么修為?”
“你能是他們的對手嗎?”
“你留下來,有什么意義?”
猴子對著鄧祖連聲怒斥:“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但現在,情況已經擺在面前,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管你在想什么,現在都把那些想法壓下,先走。”
“活著才有希望,要是你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不管有什么想法,死了都無法實施了。”
猴子怒斥過后,隨后面色稍緩:“或者,你有目的,想做的,跟我說,我去做,你先走,你千萬不能死。”
說到這里,猴子的眼中已經帶上了絲絲的哀求之色。
他能為鄧祖做的事情不多,或者說基本沒有。
鄧祖為了他做了這么多,他無法幫到鄧祖,只能希望,他不會有事。
鄧祖定定的望著猴子。
“你望著我做什么?”猴子深吸一口氣:“算我求你了,你走吧!”
“至少等到你突破了大羅,或者準圣,你再回來。”
盯著猴子許久,鄧祖忽然說道:“猴子,你有多久沒回去看看了?”
“回去?”猴子一愣:“回哪里去?”
“花果山。”
猴子愣住,慢慢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回憶:“花果山吶...似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猴子努力的回響花果山的模樣,卻忽然感覺,花果山的模樣,似乎有些模糊了,怎么想,都沒有那么清晰,像是多了一層霧,籠罩其中,讓的他都看不清。
“好像...我快忘了花果山了。”
猴子囈語一般的說著,忽然看見鄧祖騰空而起,連忙問道:“小祖,你做什么?”
“既然快忘了,那我們就去花果山看看吧!”
鄧祖一邊向著花果山而去,一邊回答道。
飛在空中,鄧祖目光幽幽:“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卻又想不明白。”
“感覺怪怪的,不是很自在。”
“總感覺,似乎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花果山...好像我之前感覺熟悉的那個地方,就是從花果山而來的。”
牛魔王,猴子,紅孩兒三人跟在了鄧祖身后,朝著花果山而去。
很快,四人就到了花果山。
花果山中,風景依舊,瀑布飛流,百花盛放,漫山遍野的猴子在大樹之上,來回跳躍,嬉戲,玩鬧。
與被囚禁的猴子相比,他們活的很是自在,開心。
“大王?大王回來了,大王回來了。”
四人到了花果山上空,一個正在玩鬧的猴子,見到了四人,目光在四人身上閃過,隨后落在了猴子身上,頓時整只猴子都興奮了,翻著跟斗從樹下落下,激動的大聲喊道。
“大王!大王!”
“大王回來了,大王回來了...”
一眾猴子歡呼雀躍,紛紛跑了過來,高聲歡呼。
四人落下云頭,猴子立刻被一眾猴子包圍:“大王,您不是跟著那唐僧取經去了嗎?”
“您現在是取經回來了嗎?”
“大王,您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大王,我們好想你啊。”
猴子摸著一眾猴子猴孫們的腦袋,也是激動無比:“孩兒們,我也想你們啊。”
“不過,取經還沒結束,俺老孫這次是回來看看你們...”
“啊,大王,您還要走啊?”
聞言,一個白毛猴子,失望的喊道:“不如,大王,就不取那什么經了吧,您就留下來,陪著我們,做我們的大王不好嗎?”
此言一出,猴子還沒反應,旁邊一個膀大腰圓的猴子,一巴掌就拍在了白毛猴子的后腦勺上,斥責道:“混賬東西,大王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他是要做大事的。”
“大王是英雄,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豈可因為我們而耽擱大事。”
“我們也不能耽誤大王的事。”
“我知道了。”白毛猴子眼淚汪汪的捂住頭,有些不甘心的說著,隨后看著猴子:“大王,小毛知道錯了,小毛不耽誤大王的大事,只是大王,你神通廣大,能不能在做大事的時候,有閑暇時刻,就回來看看我們。”
“小毛,小毛想你啊,大王。”
“是啊,是啊,大王,我們想你啊!”
聞言,眾猴子紛紛說道。
猴子幾乎要繃不住,心頭溫暖,摸著一眾猴子的小腦袋,話都說不出來。
他也想做一個花果山的美猴王,無憂無慮,什么都不管,就陪著他這些猴子猴孫。
但是,他做不到。
他天生神圣,從出生就被人算計,不得已,必須得去做那些事情。
若是他做了,他的這些猴子猴孫還能安穩,若是他不做,這些猴子猴孫,怕是劫難重重。
他從不高估那些仙神們的節操,有些時候,他們比魔更像魔。
而且,其實,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鄧祖看著猴子與一眾猴子猴孫敘舊,面帶笑意,忽然心頭一動,看向一個方向,在哪里,那股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不自覺,他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走不多久,就看見一方巨大的瀑布,瀑布之前是一方懸崖。
他走到懸崖邊上,看著水花飛濺的瀑布,縱身一躍,穿過了瀑布,來到了瀑布后面的一方石洞之中。
石洞的兩邊,各有一副石碣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這里是水簾洞。
鄧祖走在水簾洞中,感覺莫名的陰寒。
此時的水簾洞和他印象中的水簾洞有些不同。
不是布置,環境不同,而是感覺不同。
印象中的水簾洞乃是清幽,寧靜之所,而現在他所看到的水簾洞,則在這股清幽,寧靜之下,多了一股陰冷至極的寒意。
就像是有什么至陰之物存在一般,將這方水簾洞變的陰寒,冰冷。
鄧祖眼中射出金光,法力加持眼力,觀察整個水簾洞,欲要找出那股陰寒之意的源頭。
但是,金光掃過,一切如故,沒看到任何的不同之處,也沒找到那陰寒之意的源頭。
鄧祖面色凝重:“這股陰寒之意...好熟悉的感覺...好像..”
奇異的是,這股陰寒之意雖然陰寒,但在他感覺之中,卻又很是溫暖。
陰寒與溫暖,交雜在心中,很是復雜。
“總感覺,我似乎...”他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大腦空洞,努力的想要尋找出一個詞來形容,卻發現,搜遍大腦,卻找不出一個詞。
似乎那些詞都在躲著他一般,不讓他找到。
他不甘心,心中有股感覺,他必須得找到這個詞,這個詞,對他很重要。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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