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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梁山好漢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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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日,招安使宿元景來到梁山,頒下圣旨,赦免了宋江等人一切罪責,既往不咎,全伙都受招安,宋江暫領南京應天府兵馬鈐轄一職,盧俊義領徐州兵馬鈐轄,晁宋領單州兵馬鈐轄,其余大小頭領也都依序授職。

  宋江跪在地上,千恩萬謝,領了圣旨。

  至此,宋江一百單八人及晁宋手下一十四位好漢同受招安,正式成為了朝廷的武將。

  而孔厚果然不在名單之內,去執行晁宋布置給他的秘密任務。當然,這一切都被晁宋隱瞞了下來,眾人所了解的版本是孔厚無意仕途,下山隱居去了。

  宿元景對宋江道:“宋大人宜早將這宛子城拆除,速領大軍進京面圣,天子正要重用你們,待爾等建功立業后,再另有升賞,然后可去各處任職,如此才算衣錦還鄉,不枉了這一身本事。”

  宋江聽到“天子正要重用”一句,大喜,說道:“宿太尉盡管放心,我等隨后就來。”

  送走了宿元景,宋江便馬上讓眾人行動起來,將山寨里的各項防御全都拆除,將輜重全都裝點上車,戰船及一些難以運走的大物件就交割給了濟州太守張叔夜。

  駐守東平山的孫立和解珍解寶等人也都已回山。孫立給欒廷玉去信,述說自己受了招安一事,盼著能與師兄重修舊好,然而欒廷玉到底還是沒有見孫立,也沒有與其和解。

  宋江進京心切,日夜督促眾人,不出五日,一切都已打點完畢。于是宋江率領梁山群豪,浩浩蕩蕩向著汴梁城進發。

  原在京城內開酒店做暗哨的孫新顧大嫂此時自然也受了官職,便將酒店賣與旁人,二人等宋江到了汴梁城后與眾人匯合。

  大軍在路非只一日,到達后天子降詔,讓梁山大軍暫時駐扎于城東元豐倉附近就糧,只讓大小頭領進京朝見。

  宋江帶著眾人進入城內,一時城中轟動,那市井百姓都來圍觀。

  那宋江乃是小吏出身,本來一生仕途無望,誰知不幸做了強盜,竟然能夠受了招安,反倒能有機會面見天子,想起他這些年所遭受的辛酸苦楚,此時也覺得一切都是值當了。

  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此時的宋江已是志得意滿,人生愿望已足,想到從此以后就是朝廷大員,建功立業,名留青史,臉上就不禁露出笑意來。

  關勝,呼延灼等這些朝廷降將心中也都感到高興,說到底他們原來可算是這個社會的上流人物,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做強盜再好,也比不過做官,所以他們心中對于能夠招安也都感到心滿意足。

  至于其他人,其實招安對他們并無多大吸引力,不管招不招安,都是跟在宋江手底下賣命,并沒有什么區別。只有魯智深等少數幾人心中雖是不滿,但因為和晁宋達成了協議,臉上也就不喜不怒,仿若置身事外。

  天子于御前召見了宋江等人,好漢撫慰,要眾人從此收起野性,一心為國盡忠效力。宋江聽了感動的流下了眼淚,道:“不才宋江便是肝腦涂地,也要為官家盡我最后一口氣力。”

  接著天子設宴款待眾豪杰,讓諸大臣也都陪坐。

  眾豪杰大多是底層出身,不懂得什么禮數,酒過三巡以后,便漸漸有些撒潑放刁,把出梁山泊里喝酒大鬧的手段來,宋江擔心他們一來沖撞了天子及諸大臣,而來也怕他們酒后說了什么渾話被人抓到把柄,便讓眾人先行回營。

  次日,宋江領著盧俊義和吳用,特意去拜會了童貫。此次招安說來也全由童貫主持,所以宋江也需得有所表示。

  眾人對此不滿,也就沒有跟去。

  此后一連數日,宋江和盧俊義都被各路官員宴請,恭賀他們招安,宋江也得回請他們,就這么過了十余日。

  而童貫早已召集心腹下屬商議了。

  童貫道:“此次雖是招安成功,把梁山招入麾下。但他們畢竟是草寇出身,野性難改,不能引為心腹,難托大事。”

  左右心腹道:“今日宋江那廝來拜見恩相,態貌甚是恭敬。只要恩相以官爵將其籠絡住,不愁他不為恩相賣命也!”

  童貫搖頭道:“那宋江好歹也是梁山之主,此人固然醉心于官場,可以加以利用,但亦需時時刻刻記著,此人還是一條會咬人的猛虎。只不過他平日里將其鋒利的爪牙藏起來罷了。而且你看他的那些手下,哪個是善與之相處的。”

  左右拍馬屁道:“恩相目光長遠,我等不及也!”

  童貫笑道:“鋒利的刀既能殺人,但若是一個不小心,也會讓自己受傷。需得想個法兒拔了宋江的爪牙,削弱梁山的力量才行。”

  左右道:“那宋江不是答應要去剿滅其他三寇么,就讓他們自相殘殺,恩相坐收漁翁之利便是了。”

  童貫哂笑道:“你們未免也太把梁山看的扁了,他既然肯答應替我們去剿寇,那便是看準了能夠吃下他們,依我看這三大寇里也就方臘有點實力能和宋江抗衡,至于田虎和王慶嘛,根本不是宋江的對手。”

  左右道:“正所謂合則力強,分則力弱。何不將那宋江人馬拆散,讓他們分別去打這三處,如此一來,梁山人馬定然會吃大虧。”

  童貫搖頭道:“當初梁山招安的條件之一便是不可拆散他們,如今剛招安就去分他兵馬,只怕容易弄巧成拙。”

  其中一個心腹道:“我倒有個法子!”便在童貫耳邊低語一番。

  童貫聽了大喜道:“此法甚好,便依你的計策而行。”

  他忽然面露兇相,恨恨地說道:“前番征討梁山,在青州時困住了宋江,本來眼看可以剿匪成功,都是那晁宋使了什么詭計,這才功虧一簣。我心中甚恨之。必要剪除了此人,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那個心腹道:“恩相,此事容易,只消如此如此,還怕不能治他一個死罪。”

  童貫聽了哈哈大笑,說道:“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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