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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兇手的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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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年紀輕輕的凌先生用極為肯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倒是讓旁邊的人都是一愣神。

  一般人在這樣的語氣下,會情不自禁的直接說出答案。

  但很明顯,老塔不是一般人,那是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滾刀肉。

  “小老弟別開小玩笑啦!我能知道個錘子啊?咱們一樣都是剛來。”

  凌先生看起來真的是太年輕了,哪怕他的眼神多么深邃老城,但也無法掩飾那張稚嫩的臉。

  所以老塔叫他小老弟,倒是也沒什么違和。

  凌先生對老塔的無理并沒有什么反應,依舊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看著老塔道:

  “兇手的殺人技巧極為專業,一刀致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可以想象,他當時是極為鎮定的,尸體死亡三十六個小時,這里又是人跡罕至,那么兇手有足夠的時間清理現場,所以,你不覺得這掌印是故意留下來的嗎?”

  老塔“切”了一聲,冷笑道:

  “這還叫不拖泥帶水?你看看這地上,滿地飛灰,壇子罐子打了一地,這叫不拖泥帶水?”

  凌先生用手電照著地面上散落的那些粉末,沉聲道:

  “這些壇壇罐罐是兇手故意打破,并不是倆人搏斗造成的,否則這些粉末上不會只有一個人的腳印,尸體身上也不會一點粉塵也沒有。”

  老塔點了一根煙,沉默片刻,抬眼看著凌先生,問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偽造現場,故意用這個掌印嫁禍給別人?”

  凌先生沒有什么表情,淡淡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

  老塔使勁吸著煙,默不作聲。

  他認識一個擁有這樣掌紋的人,但是他不能說,這是義氣問題。

  在場的人都看著老塔,他們等待著聽到答案。

  只有谷雨沒有,因為他對于誰殺死護廟人并不感興趣,但他對兇手的目的很感興趣。

  于是,他走出石廟門口,在安靜處拿起電話撥通了出去。

  “嘟嘟嘟”半晌沒人接,谷雨聽不到忙音,只能心里掐算著時間,十五秒后果斷掛掉電話,重新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這次對方接通很快。

  “喂,老肖啊,忙不忙?你用免提和我說話,我這電話特殊,你不用免提我這聽不清,很奇怪的電話,嗯。”

  “不忙啊兄弟,啥事?”

  “我找花老問點翡翠的問題,但是他電話打不通啊。”

  “嗨!我和你說,不光你找花老找不到,我們現在都找不到他,我和你說這事很奇怪,花老幾十年來,從沒有過這么久不出現的時候,那店鋪都關了好幾天了,不知道是不是病了,電話也打不通。”

  “啥時候開始找不到的?”

  “可是有幾天了,好像你們走后第二天,他就沒來了。”

  “那行了,我找花老也沒啥大事,等過些日子我親自去找他,你先忙著,我這還在山里呢。”

  “行,那咱們回見。”

  掛掉電話,谷雨默默點了一根煙,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石廟內,眾人七嘴八舌的逼問老塔兇手是誰。

  老塔就是“不知道”三個字應對,被問得急了,這貨尥蹶子踢門走出來,還罵罵咧咧的:

  “你們特么警察啊?勞資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石廟內,李曉華他們那些人追出來,嚷嚷道:

  “凌先生說你知道,你就肯定知道。”

  “那兇手很可能還在山里,你說說他的情況,咱們也好應對,否則咱們都面臨危險。”

  “就是,你要是不說,那就證明你們和那兇手是一伙的。”

  老塔充耳不聞,大步朝著穴中村里面走去。

  谷雨掐了煙屁,攔住還要追上去問的幾個人,道:

  “你們別急,我去問問他。”

  幾個人還要說話,那意思是谷雨和老塔是一伙的,也不靠譜云云。

  倒是凌先生攔住他們,對著谷雨道:

  “兇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是不是和我們或者你們有關。”

  這倒是和谷雨的想法一樣,而且只憑這一句話,谷雨就猜到,這個探險隊要找的東西,絕對不簡單,否則斷不會有此懷疑。

  于是谷雨對著凌先生道:

  “我就去去問問老塔,你和我一起過去?”

  凌先生搖了搖頭,道:

  “我只是探險隊請來鑒定真偽的教授,對于他們的目的我不清楚,叫他們隊長和你一起去吧。”

  說著,他回頭對著那笑臉男擺了擺手,道:

  “大川,你和谷先生一起去看看。”

  那大川對凌先生點頭哈腰,忙應承下來,跟著谷雨而去。

  老塔正在自己的帳篷里抽悶煙,見谷雨和笑臉大川一起出現在帳篷門口,心知是怎么回事,絲毫沒給好臉色。

  谷雨不以為意,發了根煙過去,說道:

  “護廟人是唯一能告知我們路徑的人吧?”

  老塔點了點頭。

  谷雨拿起地圖,指著上面一點,對著笑臉大川道:

  “我們要去這附近找一個走失的人,但是具體地點要這斷崖村的護廟人才知道,你們去哪兒?”

  大川看著谷雨手指點著的地方,說道:

  “咱們的目的地可能是一個地方,只不過我們不是去找人,而是去找土。”

  “找土?”

  谷雨對于探險隊要找的東西有些費解。

  看到谷雨疑惑的表情,大川繼續道:

  “一個李姓港商收藏了一個陶罐,據說是周代墓室里淘出來的,陶罐里面裝著一種紅色的土壤,經過甲骨文破解,陶罐上符號的意思是“墟壤”。

  經過與多地的土壤分析對比發現,蜀盆地的土壤成分與墟壤最為接近,但還不是完全一致。

  這老板也不知道為什么如此執著這土壤的出處,就到處打聽,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在眉山山脈有一處名為“血池”的地方,土壤顏色如那墟壤一般血紅。

  然后這李老板就花大價錢找了我們這支私人探險隊,還請來了最年輕的教授,六個博士頭銜的凌先生給我們作指導。

  凌先生翻閱了這里的縣志,發現了這處廢棄的穴居村,并且確定穴居村的歷代護廟人很可能知道血池的位置,然后我們就奔這來了。”

  谷雨詫異那凌先生如此年輕,但是卻有如此多的頭銜的同時,眼珠一轉,忙道:

  “我記得在棧道旁遇到你們的時候,你說有人指引你們走廢棄棧道,現在你仔細品品,那事和護廟人之死,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大川一臉驚駭,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阻止我們去血池化驗土樣,甚至為此不惜先殺了護廟人,再等在路上騙我們去走棧道,這樣能殺死我們最好,殺不死我們也找不到去血池的路,雙保險!”

  谷雨點了點頭,道:

  “我估摸著,就是這么回事,你丫趕緊回去和凌先生商量商量,看看接下來怎么辦,至于兇手是誰,我不能確定,但是那手印是誰的,知道了你們的目的地后,我基本能猜得到了。

  你就告訴凌先生,那手印是老塔的一個發小,也是當野路向導的,幾個月前陪同一個人入山,目的地就是你們要去的血池。”

  說到這,谷雨轉頭看著一臉驚訝的老塔,道:

  “我猜的沒錯吧?”

  都說到這份上了,老塔瞞著也沒意思,而且他的表情已經肯定了谷雨的猜測。

  于是老塔悶著抽了一口煙,低聲道:

  “他叫畢東,但我不相信他會殺人,他沒那個膽。”

  大川現在滿腦子都是有人要害他們這支探險隊,得知了手印身份后,一刻也不停留,轉身跑回去找凌先生商議,估摸著是要放棄任務跑路。

  見大川走遠,谷雨忙蹲下身,一把抓住額頭冒汗的老塔,用那種陰森低沉的語氣說道:

  “兇手的目標里不一定有探險隊,但肯定包括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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