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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李曉華不是李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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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一蓬沙霧,一輛路虎車出現在凌冬至和大川的眼前。

  老塔關閉引擎,開門下車,領導一樣掐腰擺手,道:

  “同志們好,同志們久等了!”

  看到老塔,凌冬至和大川都長舒了一口氣。

  尤其是大川,幾乎是跑著奔過去,打開車門往里面仔細看,卻沒看到李曉華的身影。

  “李曉華呢?老塔,曉華呢?”

  老塔一愣,向后撤了半步,臉上滿是驚訝,問道:

  “啊?李曉華沒和你們在一起嗎?”

  不得不說,老塔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心不一般,凌冬至和大川愣是只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真誠,焦急和關心。

  大川剛剛舒展開的心臟又糾結起來,他是真的擔心李曉華。

  凌冬至走過來,看著老塔,問道:

  “你怎么消失的?”

  老塔一臉懊惱,道:

  “別提了,一個不小心沒忍住,回了一下頭,然后在車上就找不到你們了,我還納悶什么情況呢,但是沒辦法,沒地方找你們去,我就一腳油門,把住方向盤,朝著一個方向閉著眼睛開了。還真出來了!”

  大川搓著手,急道:

  “曉華肯定也是不小心回頭了,你說她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曉華會不會開車啊?”

  老塔沒說話,凌冬至則是看著老塔,沉吟片刻,問道:

  “你臉上怎么回事?這么多道傷口!”

  “嗨!別提了,我回頭之后,頓時周圍全是沙暴,我哪也看不見啊!咋辦?我傻兮兮的開了一下車窗往外看,好家伙,一陣疾風,臉就被飛沙打成了這個鳥樣,錘子的,疼死我了。”

  天衣無縫的謊言。

  老塔生怕他們還問別的,當下看著另外一輛路虎車,一臉詫異道:

  “你們擱那又弄了一輛車?”

  大川壓根沒聽老塔言語,心思全在李曉華身上。

  凌冬至倒是仔細看了看兩輛車,聽老塔問,就說道:

  “這是一輛車,你看車牌號都是一樣的。”

  老塔左右這么一看,可不是嗎,兩輛車的車牌都是一樣的,壓根就是一開始他們開的那輛。

  只不過,現在變成了兩輛,這很詭異。

  “凌先生,這是復制了?”、

  他就是這么一說,但是沒想到的是,凌冬至竟然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量子是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的,同時量子又是弦形軌跡震動,這就導致了弦的左右兩端同時出現同一個量子,因為沒有時間性和空間限制。

  我想,多出來的那輛車,就好像弦另一端的量子,本就是我們原來的那一輛,但因為量子的特性,無中生有了一輛。”

  老塔還是沒法搞懂,搖著頭,道:

  “這怎么可能?無中生有啊!這太不科學了!”

  凌冬至反而表現淡然,似乎眼前的詭異沒什么大不了,淡淡道:

  “人類從鉆木取火開始進入文明,因為我們掌握了把物質轉化為能量,那是科學文明的開始。既然物質可以轉化為能量,那么能量就一定可以轉化為物質,雖然人類科技還達不到將能量轉化為物質,但卻生活在能量轉化為物質的世界里,這個宇宙就是巨大能量產生的物質空間。

  那也是人類科學的盡頭,屬于“神”的能力。”

  若是能量可以轉化為物質,那么人類真的將無所不能。

  老塔舔了舔嘴唇,因為凌冬至這句話他聽懂了:

  “那要是按照你說的,能量可以轉化為物質,那么我還真信了“神”的創世說了!”

  創世,不過是無中生有,能量轉化為物質的過程。

  凌冬至就是這樣,對出現在眼前的任何事物,都有著自己的理解,所以很難見到他驚訝的神色。

  “凌先生,現在怎么辦啊?怎么把曉華找到啊!”

  大川焦急的問道。

  凌冬至看了看四周的亮馬晴空,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如何找到她,這里沒有發現糾纏的界線,可能是位置不對,但我不知道該如何找到它。只能希望她能夠像老塔一樣自己走出來。”

  老塔可不想去救什么李曉華,他的臉可是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同時他也擔心李曉華真的能夠自己爬出來,那就尷尬了,于是趕緊問道:

  “凌先生,那現在怎么辦?在這里等著?”

  凌冬至搖了搖頭,說道:

  “不能在這里等著,這里太熱了,簡直就是盛夏的沙漠,我們儲備的水太少了,必須抓緊出發,尋找水源。但是咱們可以在路上留下記號,同時留下一輛車,這樣李曉華如果走的出來,就能找到咱們。”

  他們都很清楚,再這樣炎熱干燥的沙漠里,如果沒有了淡水,他們很難存活太久。

  大川還是割舍不下,于是對著凌冬至說道:

  “凌先生,我想在這里等著曉華,如果兩天以后她還不出來,那我就沿著記號去找你們,好不好?”

  凌冬至能說什么?他雖然自己對感情這種事一竅不通,但是卻能看出李曉華在大川心里的分量。

  這個時候阻止大川等待,那是毫無人性的行為。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和老塔先去尋找水源。”

  說完,也不多勸,開門上車,坐在了后座上,閉目養神。

  老塔看著大川,欲言又止,他也很想提醒大川注意安全,因為他擔心萬一李曉華命硬真的走出來,那么大川很可能會有危險。

  然而這話卻無從說起,于是只能內心里一嘆,上車打火,一腳油門遠去。

  漸行漸遠,當大川所在的路虎車只剩下一個小點的時候,凌冬至睜開了眼睛,看著左側車窗外那單調枯燥的景色,淡淡道:

  “在峽谷里,為什么問李曉華那些問題?”

  老塔一愣,舔了舔嘴唇,道:

  “嗨,逗悶子玩唄,小姑娘誰不愛逗識,對吧?”

  凌冬至面無表情,轉頭看向老塔,低聲道:

  “別告訴我,你手腕上的咬痕是自己咬的,你沒有那么小的嘴巴。”

  老塔一瞧,好嘛,天熱的原因,自己把防風衣脫了,這手腕子上的傷口,還有著紅鮮鮮的血痕呢。

  “吱嘎”

  一腳急剎,路虎車掀起了一蓬沙霧,停了下來。

  老塔組織了一下語言,回頭看向凌冬至,說道:

  “你想知道,那你得信我。”

  凌冬至拿著水瓶,潤了潤嘴唇,道:

  “不信你,我不會專門找你來做向導。不信你,我更不會單獨和你走。你說就好。”

  老塔從未見過對自己的判斷如此自信的人,凌冬至是唯一一個從不懷疑自己判斷的人。

  當下,他把自己在峽谷巖石上看到的字跡講給凌冬至,同時告訴他自己這褲子材質太粗糙,那些字痕又太淺,所以被自己蹭掉了,所以沒有留下證據。

  凌冬至當然記得老塔當時突然坐在帶尖石頭上的情景,更不會忘了他當時一邊扭擺屁股的變態表情。

  “所以,凌先生,我覺得李曉華有問題,她在撒謊,因為她來過這里,而且就在不久前,因為那么淺的字痕,無法保留很久。”

  其實,從蜀地開始,凌冬至已經覺得李曉華很奇怪,只是后來李曉華不辭而別,所以他便也無從觀察。

  這一次在瑪依努爾村再次巧遇,凌冬至愈加覺得李曉華的表現很奇怪,尤其是他在大川和李曉華的對話之中發現,只要涉及到曾經的事情,李曉華從不回答。

  “老塔,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李曉華其實不是李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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