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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7章 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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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6章止痛藥  “請坐下稍等。”

  咖啡館店員對何洲說道。

  何洲點點頭坐到其中一處卡座內,靜等老麥到來。

  沒過多久,老麥就來了,在何洲對面落座。

  “第四張光盤看完了。”

  何洲直接開口道。

  “哦?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老麥興致勃勃地問道。

  “沒有。”

  何洲搖了搖頭。

  “什么?沒有?”

  老麥不由得皺眉。

  那這何洲實在是特殊,居然看了四張光盤都還沒找到答案,這可不常見。

  “怎么?這很奇怪?”

  何洲反問道。

  從老麥的反應上他看出來了,自己這情況肯定不多見。

  老麥揚了揚眉,回道:“確實有點特殊。”

  “光盤還給你,把真相告訴我。”

  何洲將裝著光盤的盒子往老麥那邊一丟。

  老麥看了眼光盤盒子,問道:“你先把這張光盤中看到的影像跟我說一遍。”

  聽到這話,何洲不由得疑惑道:“伱賣我光盤,結果卻連里面是什么內容都不知道?”

  這里面暗含著巨大的信息,何洲必須要對方給一個答復。

  “當然。”老麥笑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每張光盤只能播放一次,所以我怎么可能提前看?”

  “等等,你們這光盤是哪里來的?”

  何洲問道。

  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是秘密,恕我無從告知。”

  老麥微微搖頭。

  何洲的這個問題他沒法給出答案。

  何洲想了想又問道:“一點都不能透露?”

  “伙計,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老麥重啟正題道:“你在這張光盤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何洲聞言凝視著老麥的雙眼,片刻后問道:“看了昨晚的新聞嗎?球場死人那件事。”

  “知道,你繼續說。”老麥點點頭。

  何洲說道:“那些人全部復活,散碎的尸體重新拼湊到一起,這就是我在這張光盤中看到的畫面。”

  “人全部復活了?”

  老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回憶起了剛剛的突發新聞。

  那突發新聞里,播報的就是這件事。

  “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何洲再次開口問道。

  老麥聞言深深地看著何洲道:“或許,你該跟我一起去個地方。”

  “去哪里?”

  何洲瞬間警覺。

  他可不敢隨便跟人走,畢竟這伙人來歷神秘,明顯不好招惹。

  “有什么話不能在這里說嗎?”

  何洲問道。

  老麥搖了搖頭,回道:“不能,必須要你親自去看了才能知道。”

  何洲聞言陷入沉思。

  他堅決不會跟老麥走,但是他又很想知道真相,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以這讓他很為難。

  “伙計,我知道你在害怕,但是你如果真想解決問題,就只有跟我去親眼看看。”

  老麥一副沒有商量余地的語氣。

  “不,我不去,我不會跟你走。”

  何洲想了想,堅定地搖頭。

  “那好吧。”老麥邊說邊起身,“那咱們之間暫時就沒什么可聊的了,如果你反悔,可以再來這里找我。”

  說完老麥就徑直離開。

  何洲趕忙制止道:“等等,把真相告訴我。”

  然而老麥根本不理會何洲,徑直走出咖啡館,消失在外面的街道上。

  何洲只好轉回頭,低頭看著桌面。

  他不放心老麥,所以肯定不會跟著老麥走,但是他又擔心如果事情一直不解決,自己會攤上更大的事。

  但……

  何洲心中天人交戰,遲遲無法作出決定。

  最終,他只能是起身離開卡座,走出咖啡館。

  此時外面變得更加熱鬧,似乎整個城市的執法人員都行動起來。

  何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但他覺得事情應該和那些死者的復活有關,比如說那些死者的復活,牽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存在。

  一路回家。

  抵達自己的房子后,何洲疲累的心才終于得以放松。

  他這時候就像一個愚鈍的木頭人一樣,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干什么。

  低頭沉默了片刻,他才打開電視,觀看新聞。

  新聞上正在播放城里發生的事,意思是執法人員要求全城戒嚴,就和他在街上看到的一樣。

  何洲看了一陣覺得沒意思,便直接關掉了電視。

  隨后,他在床上一躺,一下子陷入睡眠。

  昨晚一晚沒睡,早上吃了一粒清神靈才正常上班,被炒魷魚后,晚上又找了兩次老麥。

  此時的何洲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了,只想睡覺。

  何洲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面他發現自己死了,死得和球場的那些人一樣慘。

  并且何洲還清晰地感受到了極度的痛苦,那種整個人被從體內撕裂的極端痛苦。

  這種極度的痛苦,刺激得何洲猛地醒來,從床上坐起。

  “呼,呼,呼呼……”

  何洲大口大口地喘氣,恨不得把房間里的空氣全部吸進自己肺里。

  “沒死,我沒死!”

  一切完好無損,手腳是完整的,身子也是完整的。

  何洲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現在是凌晨三點,天還沒亮,他大概睡了四個小時不到的樣子。

  好在工作已經丟了,不用早起上班,所以少睡會倒也無所謂,白天有的是時間補覺。

  此時的何洲已經睡意全無,索性直接起床。

  那會倒下時他沒脫衣服,現在倒也省的穿了。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何洲的大腦依然有些木然。

  這是清神靈的副作用。

  服用清神靈后,必須要充足的睡眠才能補回來。

  當然現在還有效果更好的藥物,基本沒有什么副作用,但是何洲買不起。

  此時何洲既無睡意,也沒有精力去思考,索性就找了張椅子坐下,整個人像行尸走肉一樣陷入某種無意識狀態。

  忽然,一道刺耳的警笛聲響起。

  一輛警用飛車幾乎就是貼著他房間的窗戶一掠而過。

  這聲音讓何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開始慢慢恢復神志。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何洲心中疑惑不解。

  這么想著,他索性起身來到窗邊,扒開百合葉朝外看。

  天空依然漆黑一片,但是閃亮的燈光將街道照得如同白晝,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更是給夜色添上一份特別的色彩。

  何洲朝外面張望了一陣,隨后又朝下面的街道看了看。

  他住的樓層很高,根本看不清下面的街道,只能看到個大概。

  隱隱約約地,他看到兩名執法人員帶著一臺兩足機器人走過。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了。

  這個點街上活動的人不多,只有偶爾的車輛駛過。

  而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何洲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看到幾束刺眼的光芒。

  他趕忙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身子朝后退了退。

  警用飛車呼嘯而過。

  這次不是一輛,而是三輛,何洲看得很清楚。

  “這么多警車,是我們這一片發生什么事了嗎?”

  何洲心中滿是疑惑。

  他發現自己已經有點搞不清楚這個世界了。

  先是出現種種怪事,后面又莫名其妙地全城戒嚴,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何洲找不到答案。

  如果非要知道真相的話,或許就只能找他。

  “不,我不會去找他!”

  這個念頭一出現,何洲就立刻甩了甩頭將想法從腦袋里甩出去。

  他不會去找老麥,也不會和老麥同行。

  他覺得老麥不是好人,其背后的組織更是來歷神秘,不方便接觸。

  何洲重新坐回椅子上。

  昏昏沉沉地,他又睡了過去,頭往旁邊一歪。

當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外面刺眼的陽光透過百葉窗  打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橫杠。

  何洲右手護著眼睛,努力適應醒來的疲憊。

  片刻后,他終于是徹底清醒。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此刻的何洲已經完全恢復神志,不再有那種腦袋迷糊無法思考的感覺。

  因此他第一件事就是回憶昨晚的情況。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是那些警笛聲他記得非常清楚。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凌晨時分有警用飛車貼著他的房間飛過。

  至于那些警用飛車到底要執行什么任務,他倒是不清楚。

  但不管怎么說,肯定不會是好事。

  試想一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凌晨時分動用那么多執法人員的?

  至少何洲這么多年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干什么呢?我今天無事可干……要不去找個活吧。”

  何洲放下心事,開始認真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工作已經丟了,他必須找個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伙計。

  而這,就需要他趕緊行動起來。

  畢竟他這房子是租的,如果不交上房子,那就得去睡大街了。

  當然,就算找到工作,何洲也準備把這房子給換了。

  以他現在的財力,肯定供養不起這樣的住所。

  必須換個小一點的,便宜一點的房子。

  何洲來到衛生間洗刷一陣,隨后,他便走出家門。

  一路坐電梯來到一樓。

  此時街上到處都是行人,但是執法人員也隨處可見。

  很顯然現在依然是出于全城戒嚴的狀態。

  何洲通過警備無人機的掃描檢查,跟著人群一起來到大街上。

  略微思索一番,何洲決定先四處轉轉,然后再去看看哪里有活干。

  他有一定的技術,會操作一些大型設備,所以最好是找個對口的工作,那樣適應起來也快,工資也不會太少。

  但是何洲不抱太多希望。

  因為競爭激烈,他很難找到這樣的工作。

  能找個可以活下去的活計就算不錯了。

  何洲在街道上緩緩前進,心中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時,一個人忽然快步跟上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哦,我的兄弟,你怎么獨自一人在這里亂逛。”

  那人對何洲說道。

  何洲一轉頭,就看到一張笑臉。

  “我說,你肯定是在找工作,是嗎?”

  那人還不等何洲說話,就直接開口問道。

  何洲心生奇怪。

  自己不認識對方,對方怎么就斷定自己要找工作。

  還有,自己走路的模樣像是要找工作的模樣嗎?

  何洲仔細想了想都覺得不應該。

  他雖然一路都在想自己的心事,但是光從表情應該沒法猜到他的心事吧?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何洲問道。

  “哦,我的兄弟,你真是多忘事,我們凌晨的時候不是才見過面嗎?”

  那人滿面笑容地問道。

  “凌晨?”

  何洲疑惑。

  凌晨的時候自己正在睡覺,然后做了一場噩夢被警笛聲吵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就是這樣。

  所以到底是怎么和這老哥見上面的?

  完全不應該啊。

  “你在仔細想想,應該能想起來。”

  那人不急不惱地提醒道。

  何洲努力回憶了一下。

  結果這一回憶,他還真想起來了。

  自己確實和這家伙見過面,不過是在夢里。

  那個噩夢里面,自己被這個老哥強行喂下一粒藥,然后自己的身體就被觸手從內部撕裂,死得非常痛苦。

  “是你!”

  何洲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沒來由的怒氣。

  “我的兄弟,看來你想起來了。”

  那人笑著拍了拍何洲的肩膀。

  何洲迅速冷靜下來,問道:“你是怎么見到的我?”

  他要先聽聽對方的說法,然后再做分析。

  那人回道:“凌晨兩點的時候,你出門說肚子疼,找我要了一粒止疼藥,然后還跟我抱怨說工作丟了,說了一大堆,那時候我喝了酒,就聽你胡扯了一個小時……”

  何洲一邊聽一邊皺起了眉頭。

  難道自己夢游了?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因為那清神靈確實有這樣的副作用。

  只是,對方說自己吃了他一粒止疼藥……

  “等等,你確定我吃了你一粒止痛藥?”

  何洲警惕地問道。

  “當然,吃完你就說好受多了。”

  那人笑著點點頭。

  聽到這話,何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自己居然吃了對方一粒止痛藥,而那噩夢里,自己也是吃了一粒藥。

  所以難道噩夢會變成現實?

  想到這,何洲不由得脊背發涼,陣陣冷汗往外冒。

  “說回正事,你工作找到了嗎?沒有的話一起,我也要去找份活干干。”

  那人說了一陣后問道。

  何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不知道要遠離這個家伙,還是和這個家伙接觸接觸,再問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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