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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真不是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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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張,剛好前兩天有人給我拿了一箱茅臺,走過去陪我喝一個,”

  是夏宗偉,張楚河開了門,他就熱情拉著張楚河的胳膊說道。

  明顯不是客套。

  廢話。

  客套完全沒必要直接跑來拽人。

  “夏老哥,你真是太客氣了......”

  “這什么客氣不客氣的,就一頓飯的事,你要是不去,被人知道了不要說我老夏不懂禮數嘛。”

  “......”

  眼看推脫不掉。

  張楚河只好鎖了門,跟著夏宗偉一起下了樓。

  小區花園池塘里的噴泉正往外噴著水,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看著非常漂亮。

  可以看到一條條觀賞鯉魚在池子里游來游去,等到噴泉水落下,頓時被嚇得四散而逃,但過不了幾秒,就又被水下的燈所吸引,搖著尾巴再次好奇靠近,如此反復煞是有趣。

  同一個小區,自不會太遠。

  走過花園公共區的木質棧道,再走過一段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也就到了188號。

  同樣是在三樓,不過相比租給張楚河的那套房子,夏宗偉家里的裝修明顯要奢華許多。

  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個吧臺似的酒柜。

  夏宗偉拿了兩瓶酒,熱情笑著,招呼張楚河到了餐廳。

  就在這時,夏宗偉的老婆凌美云走了過來。

  四五十歲的年輕卻風韻猶存,穿著一套白色休閑服,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收拾的精致干練,頗有一股女強人的氣勢。

  “美云。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張,那天要不是他啊,我還不知道要在地上躺多久。”

  “小張,這是我愛人,你叫凌阿姨就好。”

  張楚河好歹混過幾年職場,還是做金融銷售,哪會那么蠢真叫阿姨。

  他有些不好意思和凌美云打著招呼:“凌姐,你好,冒昧叨擾,希望不會太過麻煩。”

  凌美云正打量著張楚河,聽到張楚河的話,氣勢弱了幾分,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些許:“我都聽老夏說了,真得謝謝你那天幫忙,趕緊坐,別客氣。”

  “一點小事罷了。”

  簡單一番介紹認識,三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普通的家常菜,不過各種食材都有,看起來很豐盛。

  但吃飯嘛,哪能不喝酒。

  夏宗偉倒了酒,熱情勸著酒,盛情難卻,張楚河客氣推托了幾下,也就跟著喝了。

  “小張你來鷺島多久了?”

  “有十......四年了。”

  “一個人在外面挺不容易的吧。”

  “還好,習慣了。”

  “......”

  華夏人飯桌上的文化,就是這么奇怪。

  本來氣氛多少還有些拘謹,但酒過三巡,話匣子也一打開,氣氛也就變得熱籠起來。

  但張楚河發現,夏宗偉跟在外面的健談不同,大部分話都是凌美云說的,而跟凌美云的氣場相比,夏宗偉看起來就像是家庭婦男。

  這老夏,不會怕老婆吧!

  不由,張楚河想到洛云楓說的境界。

  似乎大多數男人,到了中年,都會比較怕老婆。

  “小張。來,我敬你一杯,不是你那天幫忙,老哥我手機又丟在車上,還不知道得躺多久。”

  “夏老哥你這都說幾遍了,一點小事。”

  “那咱們不說了,干一個。”

  乒乓——

  兩人碰了一下,一口白酒悶了下去。

  “這毛病是,挺煩人的,治又治不好,又不會要命。”

  “我父親也是這樣,沒壓迫到神經沒事,一壓迫到神經就疼得沒法站起來。”

  “沒動手術吧?不到萬不得已可千萬別動手術,我找朋友問過,手術是有風險的,一旦手術失敗,搞不好會永久性癱瘓的。”

  “沒有。我們那有個老中醫,按摩很厲害,疼得受不了,都是他幫我父親按的,從小看,我也就會了一點。”

  “......”

  “......”

  “不能喝了,我這酒量不行。”

  “必須得再喝一個,哪天我要是疼的厲害了,還得麻煩你過來幫我按兩下。”

  “......”

  一頓飯吃下來,張楚河早已滿臉通紅,醉了個六七分。

  任由夏宗偉和凌美云怎么勸,他也不敢再喝。

  一陣陣眩暈感覺傳來,又坐著閑聊了會,張楚河起身說道:“夏老哥,凌姐。謝謝款待,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凌美云笑著說:“這么近,再喝會茶。”

  張楚河連忙擺擺手:“謝謝凌姐,不過我明天還得上班,這時間也不早了。”

  一番客套,夏宗偉看著張楚河進了電梯,反手鎖了門。

  “今天喝得舒服了吧?”

  坐在餐廳的凌美云平淡說了一句,她的語氣很正常,但剛才還頗具俠客氣勢的夏宗偉卻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身體都拘押了幾分。

  “嘿嘿......今天不是高興么。”

  夏宗偉滿面堆笑,諂媚笑著說道。

  凌美云才不管這么多,眼睛一瞪:“下次再找借口這么喝,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宗偉一個夸張的哆嗦:“不敢了,不敢了。”

  頓了頓,他又問:“你覺得怎么樣?”

  凌美云沒有直接回答,思索了下才說:“長得還行,個子也可以,人品也行。就是做銷售......”

  夏宗偉發紅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慮和不滿:“銷售就銷售唄。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啊!”

  “別掐,別掐了,疼......我不是說你的,我真不是說你......我是說兔兔再過幾年就三十了……”

  “......”

  張楚河酒量一般。

  喝了半瓶白酒,早暈乎乎的了。

  到了家,也懶得洗澡,往床上一倒,也就呼呼睡了起來。

  可能是床太軟。

  也可能是最近賺了錢,想的東西比較多。

  張楚河做了個夢。

  是個極爽的美夢,美滴很。

  有豪車,有豪宅,有各種美女。

  時而開著車載著一個看不清臉的美女,時而和電梯里遇到那個女生玩著游戲,時而又是凌珰舞那張精致光潔的容顏。

  香車美女,齊人之福,顛鸞倒鳳,這是古往今來多少人的幻想?

  只是理智和現實束縛了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人們只能將夢藏于心底,不再多想。

  夢終究是夢……

  次日。

  6月18日,星期三。

  早上八點。

  張楚河從夢里醒來,像是吃了大便似得拿著剛換下的內褲。

  洗了個熱水澡,腦袋尚且殘余的眩暈好了不少。

  想了想,將滿是污穢的內褲丟到了垃圾桶里,一點都不想再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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