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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燒殺搶掠暴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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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古城乃是魔燕國最核心,也最繁華旳城市。它的周邊,在萬年經營下,也早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產業基地。

  靈脈的集中,長久而有效的耕耘以及養護,誕生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皇莊”、“國莊”和屬于各路權貴世家的莊園。

  這些莊園,有的專營各種靈茶,有的則是出產中高端靈米,當然,其中最值錢的還要數靈藥園。

  萬靈皇莊,乃是隸屬于南燕魔國皇室的一座靈藥園。

  這座皇莊已經有著七千余年的歷史,其地下匯聚了一條中型極品靈脈、十幾條上品靈脈,并布有多個聚靈陣,莊內靈氣充沛無比,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小型的洞天福地。

  按照年平均來計算,種植靈藥的收益往往比不上種植靈米,養殖靈蠶等同類產業,甚至還比不上養殖產肉的靈禽靈畜來得效益高。但是,靈藥園卻是一個萬載世家必須有的根基。

  玄武修士想要快速晉級,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服用丹藥,而丹藥的煉制,則需要依靠靈藥。

  世家世代更迭下,每年消耗的靈藥都是天文數字,倘若完全依賴從外界購買,不僅不穩定,不長久,還很容易被其他世家利用供需關系卡住脖子。

  而且,玄武修士的修為越高,修煉需要的丹藥品階也越高。

  而丹藥的品階越高,需要的靈藥往往就年份越久,對生長地的要求也越高,數量也就越稀少,購買也就越困難。

  沒有一個、或多個結構體系完整的靈藥園在背后支撐,這世家必然也是走不長的。

  萬靈皇莊便是裘氏安身立命的根本之一。

  可就在今日,它被攻陷了。

  大批大批的各年份靈藥被恣意掠奪,一些炮制后的庫存靈藥也都被席卷一空,極品靈脈和上品靈脈也正在被抽取。

  毫無疑問,這是王富貴的聯合志愿戰團和妘夢羽的北域王府志愿戰團聯手干的好事。

  此刻。

  萬靈皇莊別院中,一身辦公室女白領打扮的姜晴蓮正側身坐在石桌前,神色恭敬地親自煮茶。

  石桌旁的藤椅上,一襲白衣的王富貴半瞇著眼睛,一臉愜意地享用著搶來的“上品靈茶”。

  手中這靈茶自然遠不如大名鼎鼎的“悟道茶”,可勝在是從敵人手中搶來的戰利品,味道也是與悟道茶迥異的馥郁濃香,喝起來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偷得浮生半日閑。

  自抵達靈渠大陸以來,他就一直在為各種事情奔波忙碌,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準備打仗。

  此番萬里急行軍到了燕國都城象古城附近,他帶著兩大戰團專門盯著魔燕國皇室和各大世家的莊園劫掠,為了在盡可能短的時間里獲取最大收益,也是一直在連軸轉,雖然收獲不菲,卻也著實累得不輕。

  如今難得有片刻閑暇,可以躺在藤椅上曬曬太陽,喝喝茶,他放松之下,竟有幾分昏昏欲睡起來。

  這時。

  院外有親衛進來稟報道:“啟稟貴公子,我們在被抓捕的皇莊奴隸中發現了一位神通境強者。他自述曾經是三品世家的神通老祖,請求見貴公子一面。”

  “帶他過來。”

  王富貴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掀開。

  那親衛當即領命而去。

  不多片刻,他便領著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身上就穿著一件最簡單的破布麻衣,也不知多久沒換洗過了,那衣服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連胳膊和腳趾都已經露在了外面。

  但即便如此,這位曾經的神通老祖依舊有著自己的傲骨和風采,眼神中的清醒和銳利讓人印象深刻。

  “罪奴晏承德,見過公子。”老者一見到王富貴便立刻明白了做主的是誰,立刻毫不含糊地上前見禮,“罪奴原是象古城三品世家晏氏的老祖。罪奴一家因受閭丘氏的陷害,被剝奪了世家身份,如今多數族人要么在域外戰場當炮灰死了,要么便是如老朽一般成為了罪奴,生不如死。”

  三品世家?

  王富貴掀開眼皮掃了他一眼,喜怒不形于色:“你的來意,我多少能猜出七八分。不過,莪對你和閭丘氏、裘氏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恩怨沒什么興趣。”

  老祖爺爺整理和分析魔朝情報的時候,他偶爾也聽到過一些,是以他向來清楚,在沒有規則限制的情況下,世家之間的爭權奪利,相互傾軋能殘酷到何等程度。

  見晏承德張了張嘴,似是還想說什么,他擺了擺手,打斷道:“我可以給你一批糧食,一批武器裝備,以及一大批的罪奴。你可以憑著這些去進攻魔燕國各世家的私屬莊園,解救其中的奴隸壯大你的勢力。但有一點你要記住,只許對付世家,不準襲擾平民。”

  這段時間,搶來的糧食和低端武器裝備太多了,儲物戒里裝不下,也根本帶不走,與其留給魔燕國,不如索性分給這些奴隸,讓他們自個兒起義去。

  雖然未必能成氣候,卻也能給魔燕國造成不小的干擾。

  族學里社會學科相關的課程中,對奴隸社會的利弊都有過系統的分析。王富貴明白這是社會進程中必經的一個階段,但終究是弊大于利,并非王道,因此,順手給這制度制造點麻煩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晏承德直接呆住。

  他原本都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萬萬沒想到這位小公子竟是比他還干脆。

  愣怔了好一會兒,他才猛地清醒過來,激動萬分地沖王富貴行了個大禮:“老奴拜謝公子。等老奴報了滅族之仇,便立刻回來追隨公子,為奴為仆,以報公子恩德。”

  “行了,日后之事日后再說。”王富貴揮了揮手,不怎么在意地吩咐一旁的姜晴蓮道,“姜供奉,你去請姬供奉想辦法解除他身上的禁制,隨后照我說的做。”

  “是,富貴公子。”

  姜晴蓮聞言站起身來,躬身領命,而后便帶著晏承德離開了院子。

  等人走后,王富貴便又小寐起來,神色平淡,仿佛只是干了一件不起眼的尋常之事。

  而與此同時。

  南燕國都。

  象古城。

  作為南燕國的京城,象古城的歷史已經十分悠久。自建國之后,漫長的歲月中,這座城始終佇立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靜靜地旁觀著歷史的變遷。

  悠久的歷史,賦予了它深厚的底蘊,城中處處可見歷史悠久的古建筑,就連墻根處一塊凸起的石磚,都可能有著幾千年的歷史。

  而在這一萬多年的歲月里,象古城的情況也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最初的象古城,面積遠沒有現在這么大,而是只有如今不到三分之一的大小。

  如今的內城城墻,便是由當初的象古城城墻改造而來。而如今的外城,則都是在這上萬年的歲月中一點點擴充出來的。

  也正因此,唯有真正的世家大貴族才能居住在內城,外城之中,則多是各種新興的世家貴族,相互間涇渭分明,存在著巨大的階級壁壘。

  最近新設立的象古城臨時征兵點,便設立在內城外的一座廢棄宗祠之中。

  這宗祠當初也不知祭祀的是哪路強者,建筑風格是與南燕國整體建筑風格迥異的方正大氣,氣魄巍峨。

  悠久的歷史讓它的墻面早已變得痕跡斑駁,宗祠中的牌位和雕塑也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高聳的石柱,以及恢宏的廣場,依稀可見幾分當年氣象。

  而如今,在這巨大的廣場上,早已建起了一座座嶄新的練兵設施,巍峨的宗廟式建筑也早已被改造成了兵營。

  此刻。

  廣場一角的高臺上,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正迎風而立,垂眸看著廣場上正在訓練的新兵。

  她右手隨意的拎著一柄神通靈寶級的長鞭,一襲紅衣在風中搖曳,整個人宛如一朵盛開的紅玫瑰,英姿颯爽,氣質卓絕。

  這女子,便是此次主持征兵的主帥,乃是皇室中名望很高的嘉寶郡主,裘道玉。

  在皇室這一代的年輕人中,嘉寶郡主深受燕國元暻大帝的喜愛,自幼便受到了精心培養。

  有傳言說元暻大帝曾給她在魔朝找了個杰出的世家子弟作為夫婿,卻被嘉寶郡主以性格不合,不喜歡為理由拒絕了。

  元暻大帝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給予了她一部分自主選擇權,只要她在兩百歲以內定下婚事,就可以在一定范圍內自行選擇夫婿。

  因此,年僅一百五十歲的嘉寶郡主也成為了象古城年輕人們眼里的香餑餑,競相追逐的目標。

  身受“萬千寵愛于一身”,嘉寶郡主平日里的日子自然過得是逍遙又自在。

  然而最近,她卻愁眉不展,感覺到了壓力巨大。

  這段時日以來,前線接連有噩耗傳來,連她最敬愛的老祖宗元暻大帝都吃了敗仗。象古城中的皇室和各世家精英已經緊急抽調士兵,組織了一波援軍前去支援,協助抵抗梁國主力大軍。

  卻不想,就在這后防空虛的當口,竟有兩支精銳賊軍突破重重衛城和關隘,直抵大燕腹地,開始在上京城附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因為這個,這段時間整個象古城中都被搞得人心惶惶。

  作為大燕國都,象古城原本是大燕防御等級最高,最安全的城市,可如今,王牌戰團玄山鐵騎不在,駐防的主力部隊也被抽調去了前線,剩下的守軍人數稀少不說,戰斗力也是相當的拉胯,說句不客氣的,象古城自建成以來,怕還是第一次出現防守如此虛弱的時候。

  若不是還有防御大陣作為倚仗,象古城中怕是已經亂了。

  在這種時刻,她嘉寶郡主裘道玉身為皇室的核心人物之一,自然應當挺身而出,組織更多的民兵隊伍,協同薄弱的守軍一起作戰,嚴防那兩支賊軍襲擊上京城。

  “郡主,今日的征兵數目統計出來了。”

  這時,臨時擔當女官的侍女小幽飛身上了高臺,臉色不太好的上前稟報道:“今日總計有一千三百五十六人愿意響應我們號召,加入民兵隊伍,比昨天少了五百人。”

  “才這么點?”

  嘉寶郡主臉色一寒,氣得一鞭子抽在了旁邊的高臺上。

  “啪”的一聲巨響,高臺上頓時被炸出了一個坑,她卻仍覺得不解氣,怒道:“就算已經被抽調走了相當的精銳,城中的玄武修士加起來也起碼有這幾十倍之數。國難當頭,竟然有那么多人寧愿做縮頭烏龜?”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民兵隊伍僅僅才征集了七千多號人,整體實力也算不上高,一旦上了戰場,純粹就是給那兩支精銳賊軍送菜。

  “郡主息怒。”侍女小幽急忙勸說,“咱們大燕與梁國持續交戰了五十多年,那些胸懷熱血的有志之士早已經加入了正規軍。而此次前線潰敗,幾位親王殿下又是強征組織了一大波人馬前去支援。我們短時間內能征集到這么多民兵,郡主您已經很厲害了。”

  “不行。”嘉寶郡主臉色鐵青,心情也是沉重無比,“探馬來報,那兩支賊軍極為厲害,接連攻下許多皇莊和世家莊園,表現得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古象城如今的防守太過薄弱,太危險了!”

  “傳我令。”嘉寶郡主表情嚴肅,厲聲道,“立即動員各世家再次擠出些人馬加入民兵隊,還有,所有有名有姓的商號、酒樓等經營場所,讓他們把護院拉出五成來給我。”

  “郡主殿下!”侍女小幽急了,連忙勸阻,“開啟強行征兵令不僅需要陛下的圣旨,還得……”

  “我不是在強行征兵。”嘉寶郡主冷聲打斷了她,“你派人去告訴那些商號,今天若不從了我嘉寶郡主,等我大燕緩過勁來,就別怪我翻臉無情。還有那些常年混跡上京城的散修,也要給我征調起來,以及那些潛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組織,也都給我翻出來!總之,稍微有點戰力的人,我都要!!”

  “是,郡主殿下。”

  侍女小幽眼見得自家郡主意志堅定,知道勸不住,只好咬著牙,憂心忡忡地帶著人去辦事了。

  等人走后,嘉寶郡主一臉頭疼的模樣。

  老祖爺爺戰敗后就帶著玄山鐵騎不知道逃去了哪,再無消息傳回,前線又糜爛成這般模樣,如今連象古城都被賊兵兵臨城下了!

  象古城內的守軍又如此薄弱,征集的民兵也是兵源駁雜,堪稱雜牌中的雜牌。

  再這么下去,怕不是要出大事。

  “道玉。”

  這時,一個溫潤而充滿男子磁性的聲音響起。

  嘉寶郡主扭頭看去,就見不遠處,一位衣袂飄飄的白衣男子正翩然落到高臺上。

  他頭戴玉冠,腰懸佩劍,行走間步履瀟灑,風姿卓絕,端的是氣度非凡。

  一見此人,嘉寶郡主的臉色就略微舒緩了些:“閭丘元墨,我讓你去各世家動員留守的年輕子弟,情況如何了?”

  此人乃是大燕二品閭丘氏的神通種,年紀輕輕便已經修為不俗,如今兩百幾十歲的他已經跨入紫府境中期,也在域外戰場上立過不少功勛。

  “唉,道玉啊。”閭丘元墨嘆息了一聲,“各世家的精銳如今要么在域外戰場,要么早已經在前線傷亡不小,剩余那些可動用的力量也都在組織第二波援軍時,隨著各鎮守親王和郡王他們一起出征了。”

  “各家剩下的人雖還有一些,但老的老少的少,為數不多的可戰之力都是家族未來的傳承種子們,不能出任何岔……”

  “傳承種子們又如何?”嘉寶郡主柳眉一豎,怒道,“國難當頭,又有誰能逃得掉?再這么不作為下去,難道真讓那群賊兵殺進我象古城不成?”

  “道玉勿怒。”閭丘元墨安撫道,“各家各族都在為國出力,犧牲者也不少,咱們也不好太過苛責。”

  實際上各路世家心里都門清,這件事情如今鬧得這么大,魔皇定然不會坐視不管,要不了多久就會插手此事,到時候戰爭就打不起來了。

  他們如今只需要龜縮起來熬過這一陣,等待戰爭結束就一切萬事大吉。太過積極上前送死,死了就是真死了,誰也不想自家傳承種子白白殞命。

  就在嘉寶郡主再想發怒之際,閭丘元墨卻說:“道玉,我已經憑著我個人關系,說服了一批各世家的兄弟姐妹們過來幫忙,而我個人也會以道玉你馬首是瞻,死而后已。”

  “好!”嘉寶郡主臉色舒緩了不少,“元墨兄,你這一次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哪里哪里,這都是元墨的本份。”到這里,閭丘元墨左右看了看,拉著嘉寶郡主到了一旁,低聲道,“道玉啊,我這有一計,興許可以扭轉乾坤,你要不要聽一聽?”

  “速速道來,莫要繞圈子。”嘉寶郡主俏眉一挑道,“你也知道,我最煩的就是磨磨嘰嘰。”

  “我的想法是,我們與其據城死守,不如組織殘存精銳,出城奇襲賊軍!”閭丘元墨神色嚴肅道。

  “什么?你瘋了不成?”嘉寶郡主臉色一變,“那兩支賊軍打的旗號明顯都是出自寒月仙朝,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其中更是有多名神通境修士。而且他們還抽空了萬靈皇莊的極品靈脈,顯然有凌虛境在暗中隨行。”

  “面對如此厲害的賊軍,我們只有依靠陣法固守城墻,再加上夔牛老祖之助才勉強能守住象古城。出城迎敵,豈不是正中了敵軍下懷?”

  面對嘉寶郡主一連串的質疑聲,閭丘元墨不慌不忙道:“這幾天我也派人收集了各路情報和信息,并且委托老祖暗中出城查探,收集潰軍消息,結果綜合各路渠道的情報,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什么驚人事實?”嘉寶郡主神色一斂,表情一下變得認真起來。

  “那兩支賊軍主帥,竟然是兩個十幾歲的孩子,其中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閭丘元墨說道,“道玉你想想看,那兩支賊軍打的旗號要么是仙朝的一品世家,要么是北域王府,倒底是什么樣的孩子,才能統帥他們?”

  嘉寶郡主秀眉緊皺:“男孩不敢說,那十幾歲的女孩,莫非是嫁到北域王府的明珠公主之女,妘夢羽?”

  “明珠公主出自北梁鎮陽親王一脈,危機關頭前來支援北梁并不奇怪。而除了那妘夢羽外,恐怕沒有人有資格可以在十幾歲時,統帥精銳大軍。”閭丘元墨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之色。

  “可是,哪怕那妘夢羽是明珠公主女兒,也統帥不了軍隊吧?她太小了,如何能服眾?”嘉寶郡主卻還是有些疑惑。

  “道玉啊,你平常兩耳不聞窗外事慣了,關于此事你有所不知。我可是聽說,那妘夢羽在寒月仙朝已經被封為了公主,乃是排序第四的小公主。”閭丘元墨道,“那可是仙朝小公主,統帥區區一支戰團,誰敢不服?”

  “仙朝公主?”

  嘉寶郡主震驚不已。

  她自然也知道仙朝公主的含金量,表情頓時恍然:“如此一來,就都說的通了。想來,那個男孩應當也是出身不凡。難怪,那兩支賊軍中竟還有一位凌虛境隨行。”

  “多半是了,那男孩的來歷就算比妘夢羽差一點,也差不到哪里去,興許是仙宮的秘密傳人。”閭丘元墨臉色興奮不已,“道玉啊,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我們能抓住妘夢羽和那個小子,非但能保住象古城和周邊產業,說不定整個國難危機都能扭轉過來。”

  “屆時,我們便擁有了巨大的底牌,足以讓梁國大帝把吃進去的所有一切都吐出來!”

  嘉寶郡主也是振奮不已:“現在唯一的問題在于,對方有諸多神通境和一個凌虛境保護。神通境還好說,咱們古象城如今雖然空虛,但湊一湊,還能湊出幾個退休的親王和老祖。但是凌虛境……”

  “那就只有有勞裘夔老祖了。他老人家雖然才十階巔峰,但是加上皇室另外一把道器,短時間內糾纏住一位凌虛境還是能做到的。”閭丘元墨熱血沸騰道,“我們覷準機會突襲,拼著犧牲拿下兩個十幾歲小毛孩,還不是手到擒來?”

  “倘若那真是仙朝小公主,的確值得咱們一搏。”嘉寶郡主這會兒反倒稍稍冷靜了一些,補充道,“不過,此事得格外謹慎一些,元墨,你再派人去搜集一下情報,我去組織各位老親王,老郡王,還有各路世家老祖。”

  “謹遵公主之令。”閭丘元墨行了一禮。

  “莫要胡說,我可不是公主。”嘉寶郡主嗔道。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么?”閭丘元墨笑呵呵地退去。

  不久之后。

  以王富貴和妘夢羽為首的“賊軍集團”,又是打下了一座富得流油的莊園。據說那是閭丘氏的靈藥莊,在一番劫掠后,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刮走了,而不值錢的東西則都打包給了奴隸軍。

  剩余的,他們在閭丘氏莊園內放了一把大火。熊熊烈火中,閭丘氏多年的積攢被付諸一炬。

  “可惡!”

  遠處,隱蔽山谷密林中,嘉寶郡主看著這一幕,氣得眼睛都紅了。

  遠處那熊熊燃燒的烈火,掠奪者們肆意的笑聲,都深深地刺激到了她,讓她的心中也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越燒越熾。

  她握緊了皮鞭,怒聲道:“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再任由賊軍行動,我大燕的損失就太大太大了。”

  “郡主稍安勿躁。”閭丘元墨急忙勸道。

  雖說自家值錢的靈藥莊被搶被燒,他也是心疼不已,卻還是正色道:“我們再等等,等他們再松懈一些,等天黑一些。”

  敵軍防御越松懈,他們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可正在此時。

  賊軍之中卻爆出了一個暴怒的聲音:“妘開成,你這狗的,竟敢搶我的萬載紫首烏,別以為我吳志德怕了你!”

  “吳志德你嚎什么嚎?你仗著有你們家富貴公子撐腰,搶我們北域王府的東西還少嗎?”北域王府的神通境統領妘開成也是“暴跳如雷”,怒道,“你莫不是真當我們家四小公主是擺設么?”

  兩人誰也不服誰,越吵越兇,最后竟是“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連帶著兩人麾下戰營的兄弟們都打成了一團。

  “王富貴,你約束好你的人!”眼見得情況越來越失控,妘夢羽震怒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否則別怪本公主翻臉了。”

  “妘夢羽,本公子忍你很久了。”王富貴也怒道,“你仗著公主身份處處多吃多占,今日這萬載紫首烏不交出來,咱們就一拍兩散!”

  “一拍兩散就兩散!”

  聽著遠處這一連串的變故,感受著那遠遠傳來的戰斗余波,閭丘元墨和嘉寶郡主都是臉色狂喜。

  這一鬧,非但證明了對方統帥的確就是他們推測的四小公主妘夢羽,還有那個勞什子富貴,而且雙方還起了內訌。

  最重要的是,從妘夢羽和那王富貴聲音傳出的方向,他們已經能直接確定他們位置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動手!”

  “給我殺!”

  閭丘元墨和嘉寶郡主目光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動了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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