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酒德麻衣總感覺聽著這話不太對勁,好像是……老板要把她當肉包子送出去打狗一樣?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值得老板如此重視?之前她和蘇恩曦的對話不過是在開玩笑,例行調侃罷了,每一次最后還是憑借著實力解決了問題,但是這一次好像不太一樣,不知為何從老板的語氣之中她聽出一絲凝重。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老板說,“聽說過宙斯么?”
“希臘神話和我們的風格不太搭啊老板,咱們應該是北歐神話設定,”蘇恩曦吐槽著搜索一下記憶庫,“故事傳說太多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家伙有很特殊的癖好,他總是喜歡偽裝成各種奇怪的身份去泡妞!而且是個女的就能發情!”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是那至高無上的神王,擁有著強大無比的神力,”老板感慨,“當他有興趣玩的時候看上去會是人畜無害的一頭公牛,但他不會一直都是,時機一到,或者忍耐不下去的時候,公牛就會化身成那至高無上的神王,手持雷霆,將無盡的光撲灑人間,擊碎一切不如他意之物。”
“聽上去還蠻爽的。”酒德麻衣點評。
“老板你的意思是那個周逸就是這樣的人……或者神?”智商擔當的蘇恩曦很快反應過來,“可是咱們是北歐神系里面的龍族誒!突然蹦出來個希臘神話系的,換做在小說里面這算是力量體系復雜混淆會很容易崩掉的啦!”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存在,也有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老實說這么多年以來他是唯一一個我看不透的人,”老板聳聳肩,再次跳起來拍了拍酒德麻衣的肩膀,“沖!去弄清楚他的真實面目吧,但是要記住我們不能做賠本的事情啊,力量已經給你了!要是賠本的話咱們寧愿跑也不能讓他得逞!”
“可要真的是那樣的話咱們不應該是努力結交才對嗎?”蘇恩曦小聲嘀咕。
“瘋子從來不需要討好任何人!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就要在努力反抗之中滅亡!”老板精致的面目之上罕見的浮現一絲猙獰,“擁有權與力者肆意揮霍,而我們要做的從來不是迎合他們而是揮起手中屠刀把他們的權柄奪過來!”
“所以我這次要去砍的不一定是一頭龍,有可能是一個神?”酒德麻衣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好像有點崩壞。
“不是砍啦,是看看有沒有機會弄清楚真實面目,沒機會的時候就直接跑路就好!”蘇恩曦糾正,“當然你要是自己想要獻身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記得給我撈點好處啊,比如什么奧林匹斯山山神之類的。”
“雖然我不怎么清楚希臘神話但也知道山神這玩意是華國神系里面的東西吧!”酒德麻衣怒斥。
“哎呀差不多差不多,到時候你撈一個赫拉的位置記得多給我吹吹枕邊風,我要一座薯片山!還有一座酒山!”蘇恩曦說著說著哈喇子都要流下來。
“給你一座紅燒肉山算了!”酒德麻衣惡狠狠威脅,“讓你瘋狂長胖!有數不清層數的小肚子!”
“嗚嗚嗚還沒有當上神后就已經開始耀武揚威給人家穿小鞋了……”蘇恩曦假的不能再假的哭泣聲弄得酒德麻衣額頭青筋暴露差點沒想訂張機票直接飛去蘇恩曦所在之地一刀先把她給砍了。
“好了,正經的說,就記住一句話。”
例行的侃大山環節過去之后,在酒德麻衣快要抵達目的地之時,蘇恩曦終于正經起來,“小心謹慎,能不能探查出來另說,之后還有機會,能回來就是勝利!”
“嗯。”酒德麻衣深呼吸一口氣,言靈·冥照發動,沿著墻壁的空調外機或墻垣輕松地跳躍而上,順著上一次的老路進入到周逸的房間內。
輕巧落地之后,酒德麻衣向床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個人四平八仰躺在床上,一個小風扇正在旁邊呼啦呼啦地努力吹風,但顯然這不能完全緩解炎熱夏意。
“接下來我要怎么辦?”酒德麻衣小聲說著,鑒于這次來的目的和那個正呼啦呼啦的小風扇她說話是沒關系的。
“直接一刀上去把他斬了怎么樣?”蘇恩曦出著主意,“這樣他要是有什么隱藏身份肯定會暴露出來的!”
“是啊,然后反過來把我滅了。”酒德麻衣冷冷道。
“哈哈……”蘇恩曦尬笑兩聲。
“不過你說的有道理……”酒德麻衣拔出身后長刀,鋒利的刀鋒在月光之下反射出清冷的銳芒,然后猛然揮刀而下!
時間都仿佛靜止下來,冰冷刀鋒停在周逸喉嚨的部位,半點都沒有動彈,因為只有絲毫之差那刀鋒便會撞上周逸的喉結,然后輕而易舉地劃出血痕。
“你覺得他到底是睡得死還是懶得動?”酒德麻衣持刀良久之后詢問。
“都有可能。”
“別說廢話了好嗎?看來現在只有一種辦法了,”酒德麻衣微提長刀,然后側轉刀身,用刀側在周逸臉上拍了拍,“喂,喂,醒醒!”
“臥槽!”蘇恩曦只能驚呼一聲屏住呼吸,眼睛緊盯著屏幕等待事情的進展。
周逸睜開雙眼,深邃雙眸直視面前這個拿著長刀的女人,皎白月光從窗外直射而入,映射出女人充滿誘惑力的火辣身材和究極無敵大長腿。
“女俠此來,所為劫財,還是劫色?”他淡定開口。
“……”酒德麻衣沒有回話,她居然將長刀往身后一插,準確收入刀鞘內,然后走上床來,雙手撐在周逸腦袋兩邊俯下身去,直至呼吸可聞的距離,四目相對,美人蛇似的身子看上去近乎已經纏繞住周逸但實際上卻半點都沒有接觸到,這才紅唇輕啟,嬌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女王般的低沉暗雅,“此次前來,所為劫財,劫色,也劫人。”
“臥槽撩爆了撩爆了!”蘇恩曦興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酒德麻衣不動聲色,只是心中暗罵:“該死的能不能不要在我進入狀態的時候打岔!”
“我可以動嗎?”周逸禮貌詢問。
“動哪?”
充滿暗示性的內容,挑逗的語氣,勾人的眼神,再加上這個距離的身位,絕對可以讓全世界所有正常男人升起正常反應。
“記載在一種雙螺旋結構脫氧核糖核酸分子上的遺傳信息影響特殊能量所表現出的不同形態。”
“……什……什么?”酒德麻衣的眼神不由得變得錯愕起來。
為什么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懂合起來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還有這種時候為什么你會說這種東西啊!風格完全不搭啊喂!
“是言靈,言靈啊!長腿妞小心!”蘇恩曦的聲音炸裂般在耳邊響起。
酒德麻衣心下一驚就想要跳起來拔刀,但忽然她發現眼前男子那深譚黑墨般的雙眸之中,已然綻放出金色的光輝!
酒德麻衣的身體下意識的僵住,不知為何她感覺到一種來自心靈上的威壓,這些年來她砍過的龍族不知幾何,即便是尊貴的次代種也不是沒有過,但是從來沒有那一次她有這種感覺,仿佛在面對一尊無比古老而強大的存在,自己體內的龍血在那種光輝之下只能臣服下來瑟瑟發抖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
該死,自己難道是在面對一個初代種嗎?酒德麻衣心里破口大罵。
只是片刻的愣神她便發現形勢徹底顛倒了過來,這形勢所指的并不只是意識形態,還包括現實狀態——之前一直文質彬彬的小白兔二號好像忽然撕掉了身上的那層白色帶絨兔皮伸展出巨龍身軀將她反過來壓倒在了床上!
酒德麻衣因為強烈的撞擊而被迫發出一聲悶哼,周逸的身軀好像是鋼鐵鑄就的一般,將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快用老板給你的言靈!”蘇恩曦著急喊道。
“用不了啊!”酒德麻衣心想,她注視著周逸的雙眼,不知為何她覺得那此時恍若純金鑄造的眸子是如此震懾人心,以至于酒德麻衣甚至忘記了自己應該如何動用,或者說就是無法動用言靈了!
“在沒有弄清對方實力之前貿然探查是很魯莽的事情。”周逸輕聲說著,右手撫上酒德麻衣美麗的臉蛋,劃過紅唇,鼻梁,來到耳邊,將耳麥摘了下來,戴在自己耳朵上,“你好,怎么稱呼?”
威壓散去,酒德麻衣發現自己又能夠動用言靈了,但是她不打算使用,因為她沒有在周逸身上感受到殺意或者是別的什么,就連周逸眼眸之中的金光都已經緩緩散去,回歸之前的深邃黑暗。
“看來有的談。”酒德麻衣心想,于是就靜靜地不反抗,至于周逸壓在她身上這件事……相對比起周逸的顏值和身材,對于一個大齡單身女青年來說誰站誰便宜還說不定好嗎?!
“三個火槍手。”蘇恩曦一本正經回答。
“哦……你們打算保護什么東西?”周逸皺眉。
蘇恩曦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這也能聯想到的嗎?
她真的很想解釋自己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因為她意識到這樣的解釋和掩飾沒什么區別。
她的眼睛如同汽燈一樣亮了起來,這是點亮黃金瞳的證明,代表著她甚至已經開始使用自己的言靈·天演了,這種事情在她操縱上百億資產馳騁商界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過!但現在她用上這個言靈只是為了和那個男人對話之中不泄露任何消息。
“算了,這樣的對話沒有意思,大家還是敞開來說吧,找我是為了什么?”周逸說道。
蘇恩曦大腦高速運轉,應該怎么說?
“劫財劫色劫人。”酒德麻衣忽的開口。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周逸似笑非笑。
“你相不相信不知道,你的身體是挺相信的。”酒德麻衣說道。
周逸很是淡定:“本能反應,這說明你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我頭一次見有人耍流氓這么理直氣壯的!”酒德麻衣被氣笑了。
“按照法律來說你們屬于入室搶劫或者非法侵占私人空間,我有權進行適當反擊。”周逸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開玩笑,我周逸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即便是酒德麻衣這種極品,在周逸見過的里面也不過……咳咳,還是能排的上號的!
“這也叫適當?”酒德麻衣表示很懷疑。
“我又沒有進行什么實質性的舉動!”周逸理直氣壯,“再說你要劫色我這不是遂了你的意嗎?”
“……”酒德麻衣啞口無言,她莫名覺得周逸說的好有道理!
“你們能不要打情罵俏了嗎,我們這是在談判,談判啊喂!”正開著言靈分析的蘇恩曦氣急敗壞,同為奶媽組成員之一自己只能在五星級酒店豪華總統房的浴缸里泡泡澡吃吃薯片而麻衣卻可以被大帥哥壓在身下打情罵俏!
“你們的目的。”周逸正經臉色,“不要嘗試騙我,當然如果你們有足夠自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探查你的真實身份。”蘇恩曦冷靜說話的同時眼睛緊盯屏幕。
“我的真實身份?”周逸挑眉,“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真實身份?”
“這樣聊再過一個小時我們也毫無進展。”
“我的手里有人質。”
“一個拿來賣的玩具罷了。”蘇恩曦輕描淡寫得像是在說一件垃圾。
“臥槽你大爺!”酒德麻衣暴怒。
“別急著唱雙簧,我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別忘了你之前說過什么話,三個火槍手呢,”周逸摁住酒德麻衣,“現在我占有優勢。”
“我要是真的動手你攔不住我。”酒德麻衣的黃金瞳被點燃,原本那條嬌媚的美人蛇忽然展現出一種女武神一般的氣質,不可侵犯無比圣潔。
“那就算平手好了,”周逸微微皺眉,像是權衡一會之后放開酒德麻衣起身,來到一旁倒了兩杯水遞一杯給酒德麻衣,“你說你們的目的,我說我的目的。”
“……我們只為了保護一個人。”蘇恩曦沉默一會開口說話。
“誰?”
“陳墨瞳,就是這兩天和你走得很近的那個諾諾。”
“噗!”酒德麻衣一口水噴出來,“你在說什么?!”
“聽來很像是真話……”周逸喝了口歲,故作考慮一會,“我就當真的好了,好消息是我們的目標互不干涉,我的目標是路明非。”
“那個廢柴?”蘇恩曦心下一緊的同時適當地表現了自己的“疑惑”。
“我被人雇傭,要照顧好他,”周逸點點頭,“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沒有什么沖突。”
沖突自然是有的,周逸當然知道奶媽三人組要保護的就是路明非,但是他就是不說,就是玩,雖然看不到但周逸此時已經能夠感受到她們心里的難受了,大致上是別人難受我高興的心理狀態,周逸現在無比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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