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站在樓梯口，目送蕭明蘭遠去的纖瘦背影。
過了會兒，她才沿著樓梯往下走。
依著記憶找到辦公室，唐黎在門外站了會兒，確定里面沒說話聲，她握著門把手轉動，輕推開一條門縫。
沙發區，沒人。
唐黎側身閃了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偷偷摸摸的，想做什么。”
聽到男人的嗓音，唐黎嚇一跳，轉身就看見南側那扇門旁的宋柏彥。
他一手端著茶杯啜飲，另一手插著褲兜，似乎也剛從外面進來，神情流露出些許興味，唐黎覺得，自己就像被主人捕捉到的鬼祟小老鼠。
“……你不是在樓上嗎？”
這話問完，唐黎想起儲物間里的親吻。
她心里多少有不自在：“不做什么，就是有東西落在這里。”
宋柏彥已經走到辦公桌旁：“來拿茶幾上的紙盒？”
“不是。”唐黎沒忘記她為什么來檀宮：“紙盒里裝的是餅干，是我做給阿喜的。”
說著，她去了沙發區。
狀若無事地，緩緩蹲下：“鞋帶散了。”
借著系鞋帶打掩護，她把右手伸到沙發底下。
摸來摸去，沒找到自己藏的東西。
她忍不住回頭：“這里是不是被打掃過？”
宋柏彥把茶杯放去一旁，戴腕表的左手拉開最上方抽屜，幾張a4紙上，斜躺著三枝紅玫瑰，他拿起其中一枝隨手擱在桌面上：“保潔員在辦公室發現幾朵花，不知道是誰摘的，正準備弄個失物招領。”
“……”唐黎鬧了個大紅臉。
隨后，半真半假地說：“我就是想帶些回去做標本。”
話音未落，辦公室里的座機響起來。
趁宋柏彥在沙發區接電話，唐黎走到辦公桌后，把手探進那個抽屜，快速掃蕩一遍，空手而歸，除了玫瑰花，沒有那個小絨盒。
二十幾塊的戒指，保潔員再眼拙也不會當成鉑金戒拿走。
況且——
這里是檀宮。
保潔員的素質堪比高材生。
又或許，是把小絨盒當垃圾扔了。
畢竟不是貴重東西，既然戒指找不回來，唐黎沒有太糾結，等宋柏彥放下電話，她開口道：“不早了，我也該回學校。”
宋柏彥說：“既然來了，用過晚飯再讓季銘送你。”
“……”見她遲疑，男人投過來的目光，隱隱有笑意：“怕老太太不給飯吃？”
唐黎抱著雙肩包：“……那倒不是。”
幾分鐘后，內務人員前來提醒晚飯時間。
蕭明蘭和宋景天已經在餐廳里，小家伙看到唐黎的時候，沖她擠眉弄眼，待唐黎過去，他拉開旁邊的椅子：“我以為你爬狗洞走了呢。”
唐黎沒挑位置，順勢坐下。
“不過，你怎么和我大哥一塊過來？”
宋景天又問。
唐黎看了眼坐去對面的男人，余光一掃蕭明蘭，回答：“在走廊遇到的。”說著，把跟前那盅排骨蘿卜湯拿給宋景天：“喝嗎？”
小家伙斜她一眼，用調羹挖走兩塊排骨：“蘿卜吃多容易放屁，你自己吃吧。”
“……”唐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