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又問余穗有沒有用過早餐。
“如果沒有，可以到樓下去吃點東西。”
余穗想到宋柏彥在一樓，哪里還敢輕易下去，一邊說著“不餓”，一邊扛不住心底的好奇，問唐黎：“你最近都沒換過男朋友？”
既然余穗來了這里，該知道的，唐黎沒打算瞞著她。
因為今天沒早戲，也就不急著去劇組。
當余穗再問她是怎么和宋柏彥牽上線的，唐黎把毛巾擱在一旁，做了短暫的思考，爾后道：“屬于女追男，追了大半年才得手的。”
余穗默默看著她，內心的陰影面積在擴大。
說得好像追閣下很簡單似的……
如果倒追就能泡到總統，別說半年，十年她都追！
余穗打從心底覺得，閣下挑對象也看重顏值。
倘若唐黎長得像“如花”，估計早就被特勤局抓起來，這會兒，根本不會在云棲山莊，而是以騷擾總統的罪名成了個女勞改犯。
女勞改犯和第一夫人，簡直是云泥之別。
余穗忍不住說：“你堅持大半年，閣下就真答應你啦？”
“嗯。”唐黎點頭。
“那昨晚上你們睡一起的？”
唐黎也沒否認。
“你們真的睡了？”余穗控制不住地提高聲量，感覺自己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有興奮也有好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忙閉嘴，確定外面沒人，挨近唐黎：“閣下有沒有說要和你結婚？”
唐黎道：“不出意外的話。”
所以，唐黎真有可能變成第一夫人。
余穗吃驚之余，很快就接受這種可能性，畢竟墨西哥某任總統的夫人，也是電視明星出身。
況且——
除了拍戲，唐黎從未被包養，不怕被翻黑歷史。
就閣下和她說話的態度，任誰都看得出來，閣下是喜歡唐黎的，喜歡到某種程度，自然是要踏進婚姻的殿堂。
只是，有的地方，余穗還是想不明白：“雖然閣下看著是挺和善，不過……如果閣下那么好追，檀宮的門早被擠破，也不至于三十好幾都不結婚。”
過了會兒，唐黎才說：“我和他很多年前就見過。”
“就在彌娑河畔，后來他離開，去年我才重新遇到他，只是我沒認出他。”
“但閣下認出了你。”余穗跟著補充。
她把目光停留在唐黎的臉上，缺少尋常女人的柔美，第一眼不會讓人覺得驚艷，卻是越看越舒服。
余穗忽然就猜到宋柏彥喜歡唐黎的理由。
唐黎性格偏安靜，像閣下這種政務繁忙的男人，肯定喜歡懂事聰明的異性。
再加上，他和唐黎還有舊。
“你和閣下是不是也屬于那種‘等你長大了，我就來娶你’系列？”余穗又道：“等你們結婚，可以編造一個浪漫愛情故事，我和你說，就像童話一樣，大眾就吃這套，只要人設不崩，能傳頌千年！”
唐黎：“那不是禽獸嗎？”
余穗被噎住。
走廊上，宋柏彥路過會客室，恰巧聽見那聲“禽獸”。
他的腳步有所停頓。
隨后，唐黎的話再次傳來：“那時候，他都已經23歲，如果看上我，不是戀童癖是什么？”
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