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的力道，不足以揮開她。
因為男人手掌的熱度，唐黎的臉頰更紅，但她的動作未停，用另一只手摸到拉鏈，然后往下拉。
下一秒，唐黎被拉了起來。
有些猝不及防，雙腿撞到宋柏彥膝蓋，整個人往前傾倒。
宋柏彥順勢擁住她，低沉的聲音拂過她耳邊，即便是教育的話，也透著一股寵溺：“動不動就往男人那里摸，哪兒學來的壞毛病？”
唐黎沒回答，只是反問：“你不喜歡嗎？”
“男人不都喜歡這樣。”
宋柏彥低頭看她，見唐黎輕抿著唇角念叨叨，不由地發笑，語氣卻帶上幾分嚴肅：“不管男人喜不喜歡，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矜持。”
“我是女人。”唐黎出聲糾正。
“就算是女人也一樣。”
唐黎不再吱聲，過了會兒，她輕聲開口：“如果女人像你說得那樣矜持，怎么在床上伺候男人？”
生怕宋柏彥再訓自己，唐黎秒慫：“我只是發表自己的看法，你可以無視我的話。”
宋柏彥伸手把她的身體扶正，深邃又溫和的目光投在她那張小臉上：“再這樣口無遮攔下去，遲早要關禁閉。”
唐黎突然道：“你真的不要我？”
看在宋柏彥眼里，她認真的表情格外干凈。
隨即，唐黎被重新擁住。
她的臉頰貼著宋柏彥胸膛，隔著襯衫，感受到男人的心跳，那樣的沉穩，不像她時而的凌亂，然后，她的右手被握著下移，覆在皮帶的平滑扣上：“以前有沒有解過？”
唐黎聽著，臉上跟火燒一樣。
但她手上還是動作了。
男人的皮帶她沒單手解過，胡亂摸索半天，到最后，還是那只大手帶著她打開了平滑扣。
唐黎紅著臉，西褲的紐扣被她解開。
雖然她嘴上說得頭頭是道，實則不過是個沒上過戰場的新兵，真有她用武之地的時候，上了前線，眼前一抹黑，戴著歪帽，扛著大旗瞎跑，想讓她旗開得勝，除非瞎貓碰到死耗子。
心跳，越來越快。
她感覺自己的手腕有些脫力。
待她回過神，發現自己正跨坐在宋柏彥身上。
唐黎一張小臉通紅。
她的雙手還牢牢攀著宋柏彥肩膀。
再看彼此，衣衫還很整齊。
除了男人的西褲那里。
宋柏彥右手扶著她的腰，戴腕表的左手往下，摟著她挨近自己，明明沒坦誠相待，唐黎卻覺得全身力氣在流逝。
那處緊緊挨著，卻沒了下一步動作。
過去許久，宋柏彥在她耳邊說話：“還不想下去？”
“嗯。”唐黎輕輕應下。
她忍著怦怦心跳，低聲回答：“再這樣待會兒。”停頓了幾秒，她又說：“就當提前練習，現在適應了，以后我就不會緊張。”
宋柏彥輕笑，由著她坐在自己身上。
大概又過去十分鐘，唐黎才磕磕絆絆地下來，臉上紅暈未退，也不敢去看宋柏彥那里。
回學校的路上，她還是沒徹底緩過來。
好像，她又做了一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