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聽筒里，傳來男人的笑聲。
隨后，宋柏彥說了話：“本末倒置的事，還是需要糾正。”
“……”唐黎坐在床邊吹冷氣，一邊拿話反問：“哪里本末倒置，我怎么不知道？”
隨著話落，她又道：“不過，接到宋先生的電話，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就像買刮刮樂中了二十塊錢。”
“只有二十塊？”
“嗯。”唐黎特意解釋：“面值20塊的刮刮樂很多，中獎率高，也許天天都可以賣到。”
宋先生在那頭說：“這么熟悉，看來沒少買。”
“沒有，我肯定不買，你別瞎說。”
唐黎又強調：“我們小仙女不碰賭毒。”
她不動聲色地把“黃”昧下。
“……”宋柏彥。
唐黎說了自己在黎家，又報備明天要幫傅司補習的事：“這半年我都沒怎么上課，況且，他比我高一屆，大三的課程我都沒學過。”
“小仙女也有不會的東西？”
男人溫厚的嗓音，讓唐黎耳蝸發癢。
隨即，唇角忍不住彎起：“就算是小仙女，也有不會做的題。”
唐黎的聲音再次在電話那端響起：“其實我也要期末考，所以經紀人把我的通告都往后推了半個月。”
劇版《原罪》播出后，她的知名度上去，不可能再去學校圖書館看書，選擇在市圖書館給傅司補習，也是因為那里沒什么人。
“期末考考得好，有獎勵嗎？”
唐黎忽然問。
宋柏彥握著手機站在臥室的窗前，被討要禮物，不免笑嘆：“這么大個人，考試還要獎勵？”
“因為需要鞭策。”唐黎辯解：“有獎勵才有動力。”
然后，她得到宋先生的承諾。
唐黎如愿以償，心情無法描述的美好。
電話里，宋柏彥又問：“回到黎家還住得慣？”
“比起一般的賓館肯定好。”唐黎打量著客房的布置，比較簡潔，既然是在別墅里，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只是比不得黎盛夏和黎鳶兒的臥室：“我已經鎖門，晚上肯定睡得踏實。”
說到這里，唐黎換了一個話題：“我給你出道數學題吧。”
宋柏彥聽出她的興致勃勃：“打算出個雞兔同籠？”
“錯。”女孩道：“我出個蝸牛的。”
打完電話以后，唐黎把題目編輯好發過去：“有口井7米深，有個蝸牛從井底往上爬，白天爬3米，晚上往下墜2米，問蝸牛幾天能從井里爬出來？[咧嘴笑]”
她出題目，純粹是心血來潮。
唐黎掀開被子上床，沒想過宋柏彥真的會做。
其實，更像是聊天的趣味。
大概兩分鐘后，她收到宋柏彥發來的圖片。
唐黎躲在被窩里把圖片放大，手機屏幕的光反射在她臉上，圖片里，是書桌上的一張白紙，還有一支鋼筆，至于紙上，寫著幾行算法。
蝸牛怕井，這道題的算法不難。
除去找紙和筆的時間，唐黎覺得他用了不到一分鐘。
想到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真的在算蝸牛要幾天從井里爬出來，唐黎莫名想笑，翻身趴在枕頭上，打字回復：“正確，獎勵一顆五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