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祁：“……”
戚良：“……”
吳雪涵察覺到宿舍內氣氛的異常，抿了抿嘴角，話頭一轉：“不過如果劇本夠好，我們阿黎還是會考慮的，畢竟我們阿黎不是那種為了高片酬接爛片的小花，我們是講專業素養的。”
說完，她轉身跑去廚房，很快就拎了個熱水壺出來。
另一只手上，是兩個洗干凈的玻璃杯。
“導演您喝白開水還是大紅袍？”吳雪涵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擺，扭頭看向站在門后的封祁：“還有封先生，我記得您好像不喜歡喝茶。”
“……”唐黎。
戚良看了眼頂著一張討喜圓臉的吳雪涵，那雙圓碌碌的眼睛，要多蠢萌就有多蠢萌，哼笑一聲精光閃爍的目光投向唐黎：“你這小助理變臉的速度，擱在如今的圈子里也是一流。”
在唐黎開口前，吳雪涵已經接話：“導演您誤會了，我不是唐黎的助理，所以我剛才說的話，僅代表我個人的意見。”
戚良：“……”
吳雪涵放下熱水壺：“你們聊，我先去隔壁串會兒門。”
沒過幾秒，她的腦袋又出現在敞開的門縫里，沖唐黎招了招手：“阿黎你出來一下，我突然想起來，有個很重要的事沒和你講。”
唐黎走出宿舍，吳雪涵就把她拉到一旁，低聲囑咐：“阿黎我和你說，輸什么也不能輸陣勢！”
“現在這個導演主動來找你，是他有求于你，我先前在訪談節目上看過，像這種情況，你不能太好說話，那樣很容易被對方看低，等到進組，可能連工作人員都會欺負你。”
看著吳雪涵蹙眉的嚴肅樣，唐黎哭笑不得：“你又看了什么節目？”
“一個脫口秀。”吳雪涵扁嘴：“不過可能因為得罪的藝人太多，上個月停播了。”
說到這里，她怕唐黎不重視，繼續“苦口婆心”道：“但是嘉賓說的話蠻有道理的，尤其在娛樂圈，‘人善被人欺’這句話被詮釋得淋漓盡致，你現在還算新人，我怕你到時吃虧。”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
唐黎微笑，點點頭：“我會和導演認真談，絕對不吃虧。”
再回到宿舍，她發現戚良站在自己那張書桌前，手上拿的正是她拍劇版《原罪》時做的劇本筆記。
至于封祁，正疊著雙腿坐在一旁喝水。
戚良瞧見她回來，問：“這些筆記是你做的？”
“對。”唐黎沒學過專業課，清楚自己的不足，包括做筆記，肯定不如其他老演員專業。
“馬馬虎虎還能看。”戚良合上筆記本，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這個年紀，做成這樣已經算不錯。”
突然得到這位毒舌導演的認同，唐黎有些意外。
畢竟自己在四合院吃過“閉門羹”。
封祁放下水杯：“既然戚導覺得可以，現在就步入正題吧。”
戚良頷首，重新望向唐黎：“封祁上回說你在彌娑河附近住過幾年，我讓你講幾句緬越語，應該不算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