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那片落葉，宋柏彥就放開了她。
“已經太晚，進去吧。”
宋柏彥臉上的神情，無異于他溫和的聲音：“至于你說的香囊，以后有機會再拿吧。”
唐黎站著，沒有立即轉身就走。
她把目光直直投向宋柏彥：“我送你新年禮物，那你呢？有沒有禮物送給我？”
除了宋景天和傅司，宋柏彥還沒被其他人討要過禮物。
突然聽到唐黎這樣說，尤其是她就差沒把手伸出來，他心里覺得好笑，倒也沒拒絕，應承下來：“回頭就讓季銘準備，到時候給你送過來。”
“可是我現在就想要。”
宋柏彥抬頭看她，隨后，眼里有了笑意：“你如果不嫌棄，我身上倒有些錢，就當給你封個紅包。”
唐黎問：“我可不可以自己選禮物？”
“我剛瞧見你身上有件東西，挺喜歡的，如果你同意，我就要那個。”
宋柏彥問是什么，唐黎卻賣起關子：“我先告訴你，你不肯送給我怎么辦？”
話音未落，她抬手指向大門口：“季銘來了，是不是找你有事？”
待她收回視線，發現宋柏彥并未轉頭去看。
男人手里的煙快燃到盡頭。
宋柏彥饒有興致的目光還盯著她，似乎早就看穿她的小心思，唐黎悻悻地放下右手，兩朵紅云倏地飛上她的臉頰。
許久，她才憋出一句話：“那我上去了。”
隨著話落，埋頭轉身就走。
宋柏彥目送她幾步，煙蒂頭被踩滅在地上，正準備離開，那道走遠的倩影又折回來。
就像是跟自己下注的一場賭局，唐黎重新跑過來，忍著加快的心跳，抬手環上男人的脖頸，宋柏彥猝不及防，下意識用手扶住她的腰，卻也因為慣性，往后稍稍退半步才站穩。
女孩發間的清香，突如其來，縈繞在空氣中。
唐黎仰頭，做了那個她在腦海里預演了無數遍的舉動，帶著幾分緊張，甚至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情形，她屏住呼吸，踮腳湊近男人的下巴，找準他的薄唇親上去。
明明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卻讓她用盡全身的力氣。
到后來，她都不知道自己親在了哪兒。
好像是他的嘴角，又好像不是。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第一次做這種事，唐黎感覺自己像在玩蹦極，從高處狠狠墜下，還未落在實處又被扯回去，那種忽高忽低的飄忽，充斥著她身體里的每個細胞。
她匆匆說了句：“happy/new/year（新年快樂）！”
然后，逃離這個案發現場。
跑進公寓樓，唐黎反手合上那扇防盜門，視線里，是自己呼出的白霧，她不敢回頭去看，漸漸地，思緒有些亂飛，她知道自己這樣失了女生的矜持，只是剛才突然就想那樣做了。
手機在口袋里發出震動。
她拿出來，發現是宋柏彥的短信。
唐黎看著這則短信內容，原本懸空的心神歸了位，爾后打字致歉：“我以前沒親過人，比較缺乏經驗，剛才……就是有些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