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服務員送來羊肉串，傅司停止吐槽，開始把注意力都放在吃的上面，拿著調料罐往羊肉串上抖啊抖，然后取了兩串遞給唐黎：“吃這個，現烤的。”
唐黎接過來，沒像傅司那樣胡吃海喝。
室內溫度大約在20攝氏度。
她沒辦法脫羽絨服，里面穿的是抹胸裙子，這兒不是晚會類場合，在場的又全是男人，她如果袒胸露背，影響難免不大好。
吃完一根羊肉串，唐黎起身去洗手間。
站在盥洗臺前，望向鏡中的自己，臉頰白皙的肌膚早就泛起紅暈。
她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暫時脫下外套透氣。
唐黎化著妝，不好用水洗臉。
感覺不再那么熱，她又將羽絨服重新穿回去。
把手里的紙巾團丟進垃圾桶，唐黎打開洗手間的門準備出去，抬頭之際，腳步跟著停頓，冷不防看到來人，她的喉嚨就像被堵住，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說話。
“臉這么紅，身體不舒服？”
宋柏彥問了她一句。
“沒。”唐黎攥著門把手，低聲道：“就是包間里有些熱，本來打算參加完頒獎典禮就回學校，沒想出來吃宵夜，所以只帶了這件外套。”
說著，她主動讓到一旁。
宋柏彥進來后打開水龍頭，毛衣襯衫袖口被他擼起，男人的身姿高大挺拔，佇立在盥洗臺前，不疾不徐地洗著手，一邊問她：“小司過去找你的？”
唐黎嗯了一聲，眼睛始終望著他的背影。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把敞開的門稍稍掩上。
一扇門，仿佛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唐黎走到掛墻的干手機前，把雙手放進去，在嗡嗡的響聲里，她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剛才在頒獎典禮的后臺，溜進來一條寵物蛇，大家怕有毒，不敢靠近，我就把它抓了。”
“不怕被它咬？”宋柏彥給面子地搭腔。
唐黎轉眼，看向鏡子里的男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以前練過。”
宋柏彥正低著頭，用盥洗臺上的干毛巾擦手，聽到她的話，嘴角有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唐黎收回目光，也彎起唇瓣。
爾后，她就聽到宋柏彥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他說：“就算練過，碰到這種情況，也該乖乖躲到男士的身后。”
唐黎道：“不是每個男的都不怕蛇。”
“傅司就很害怕，我說我抓過蛇，他的頭發都快豎起來。”
聞言，宋柏彥不覺一笑：“他從小就怕滑膩膩的東西，特別是蛇這種生物，不管男女，一般人見了，不怕的沒幾個。”
“那你怕蛇嗎？”唐黎問。
——你肯定不怕。
話問出口，她心里就已經有答案。
宋柏彥把毛巾放去回收盆里：“以前倒不怕，這幾年安逸慣了，突然看到一條蛇，不知道還敢不敢靠近。”
這番似嘆息的言論，讓唐黎唇邊的弧度，不受控制地加深，她繼續烘著手，一邊“安慰”道：“你也說了，沒幾個人是不怕蛇的，如果害怕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