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歡她？”韓繼風抬頭問。
秦月茹淡淡一笑：“我喜歡有什么用，還是看你，老婆娶來是跟你過日子的，不是和我老太婆。”
這晚，韓繼風回到房間，久久地站在窗前。
當母親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閃過另一道聲音：“繼風，阿黎是你妻子，你要對她好一點。”
也是秦月茹的聲音。
他卻分不清是自己夢見的還是幻聽。
翌日，唐黎一覺睡到天明。
自她重生以來，很少有這樣不被噩夢纏繞的夜晚。
周一上午有兩節英語課。
唐黎起床洗漱，也把趴枕頭上流哈喇子的吳雪涵叫了起來。
她們到教室，距離上課還有十來分鐘。
尋了空位坐下，吳雪涵輕聲咕噥：“奇怪，怎么沒看到余穗和伊寧？”
以前她們同個宿舍，余穗和蔣伊寧上課最為積極，每次都提前半小時來教室，哪怕也是坐在這里玩手機。
“大概拆伙了吧。”唐黎把雙肩包放去身后。
直到上課鈴響，余穗或蔣伊寧都沒出現在教室門口。
一堂課四十五分鐘。
課間休息，唐黎起身去上廁所。
就在她離開不到兩分鐘，有個穿裸色襯衫和黑色A字裙的中年女人挽著包走進教室，端莊大方的儀態，吸引不少學生的目光。
美婦款款而來，毫無掩飾身上咄人的氣勢。
她往座位上環顧一圈，開口：“誰是表演專業的唐黎？”
一時間，教室內安靜下來。
吳雪涵正吃著卡夫餅補充能量，突然聽到唐黎的名字，抬頭看到一個面相不怎么和善的阿姨，以為是唐黎認識的長輩，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然后，中年女人就踩著高跟鞋朝她走來。
吳雪涵咧嘴微笑，剛想喊“阿姨”，一巴掌就狠狠扇在她臉上！
“小賤蹄子！你爹媽沒教你謙虛做人，我今天就來給你好好上一堂課！”
“……”吳雪涵捂著臉懵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對方伸手，發狠似地拽著她的頭發，一邊扭頭沖其他學生道：“這個叫唐黎的女學生，挑撥同宿舍其他同學的感情，自己演不成歌舞劇，也要害得別人缺胳臂短腿的不好過。
我也要問問你們老師，這么惡毒的學生，是怎么招進學校的，你們學校是不是只看學生的成績，完全不管品德敗壞？！”
吳雪涵被拽得頭皮陣陣發緊，疼得眼淚就要掉下來，被那么多同學看著，教室門口還有從隔壁過來圍觀的學生，那種難堪的感覺，讓她承受不住地開口：“阿姨，這里面是不是有誤會？”
“誤會？”中年女人冷笑，一巴掌又抽過來。
吳雪涵的左臉被打腫，火辣辣的疼。
中年女人掄起包，一下重過一下地砸在她身上：“我讓你裝！沒皮沒臉的爛貨！自己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我叫你心腸惡毒，我叫你再去害人！”
唐黎走出廁所，好幾個男生從她身旁跑過去。
“快去看，表演專業有女生正被人在教室扯著頭發吊打！”
“是誰，出什么事兒了？”
“就是那個在論壇被刷帖的唐黎，打人的好像是她室友媽媽，王利回來說，已經把人的嘴角打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