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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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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姚長生聞言神色僵硬,卻無力辯駁,總是被她給懟的死死的,“試探的結果還滿意吧!”

  陶七妮聞言上前一步,嚇的姚長生后退兩步,雙手捂著自己的領口,他可沒忘了刀架在脖子上令人恐怖的窒息感,“你要干什么?”

  “你怎么不說我信任他們,才和盤托出呢!”陶七妮看著被嚇的緊張的他,微微一笑道,“在沒有能力之前,別試圖挑釁我。”說著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揚長而去。

  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的背影,長長的松了口氣,苦笑一聲,明知道嘴皮子耍不過她,還真是嘴欠。

  輕嘆一聲,在心里腹誹道這說話的真是讓人佩服!

  寂靜的深夜,陶七妮沒有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便頭也不回地說道,“還不快走,不怕再來一條蛇啊?”

  “啊!”姚長生拔腿就朝她跑去。

  “呵呵……”陶七妮不厚道的笑了,“大男人居然怕蛇。”

  “被蛇咬過,你說怕不怕。”姚長生沒好氣兒地說道,真是兩世都忘不掉那冷冷的觸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哦!原來是童年陰影啊!”陶七妮恍然地點點頭道,“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繩。”

  “如果是我會克服懼怕主動去了解,而不是像你這樣!”陶七妮努著嘴微微搖頭平和地說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感覺被嘲笑的姚長生氣不過道。

  “嘁……”陶七妮沒好氣地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道,“這女人可是生養的母親,只是你確定要把她與小人放在一起。”

  “咳咳……”姚長生氣得直咳嗽。

  “再偉大的男人也是女人生出來的,有本事男人自己生去!”陶七妮看著他輕哼一聲道,“貶低別人,并不能凸顯自己,你確定要這么做。”

  “呃……”姚長生真的毫無招架之力。

  陶七妮看著他好笑地搖頭道,“你還真是越挫越勇,繼續努力。”話落抬腳朝衙門走去。

  姚長生一臉的懊惱,真是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被一個鄉下丫頭給壓得死死的。

  姚長生追上她好奇地問道,“有個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什么疑問?”陶七妮停下腳步好心情地看著黑暗中的他道。

  姚長生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道,“你剛才說過,貴在坦誠是吧!”

  “坦誠?你說坦誠?”陶七妮黑眸輕輕轉了轉道。

  “那個……這個問題不算?只是解惑,解惑。”姚長生聞言立馬說道,坦誠,他們倆彼此可都藏著大秘密,沒有坦誠一說。

  “好吧!你問吧?”陶七妮輕笑出聲道。

  “你到底是男還是女?我的意思你明白吧?”姚長生看著她細弱蚊聲地問道。

  “原來這就是你這些天眼睛緊盯著我看的原因啊?”陶七妮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那你覺得呢?”

  “這個不好說,你和大部分姑娘家不一樣。”姚長生看著她坦白道,“但是從你的行為舉止來看,你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很顯然她受過良好的教育,雖然懟的自己啞口無言。進城這些日子,看得出來為人很謙虛,在她眼里任何人都是平起平坐。

  有的是尊重,沒有尊卑!

  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是不是在男人的眼里,只有男人力大無窮,博學多才是理所應當的。女人就該弱不禁風,女子無才便是德啊!”

  得不用問了,姚長生看著她敷衍地說道,“那倒不是。”

  聽聽這語氣就知道有多言不由衷了,算了跟他爭這個干什么?他生活經歷,所處的時代,爭不出個結果來。

  陶七妮忽然想起來道,“我倒是好奇高高在上的你居然沒有反對,還開解何二楞。”

  這話咋聽著不對味兒呢!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跟她計較。

  “他有些不一樣,經歷了種種,眼睛依然干凈清透,很難得。”姚長生仔細想了想道,反問道,“你呢?”

  “和你想一樣。”陶七妮聞言笑了笑道,“不說了,走了。”抬腳就走。

  “你為什么收他為徒?”姚長生追上兩步看著她說道。

  “沒有為什么?相逢就是有緣嘍!看著他順眼,生活這般艱難,他依舊努力的活著。”陶七妮清明的目光看著他坦白道。

  “你這樣可就與你的初衷不符。”姚長生看著她關心地說道,“說好的,帶他出去,分道揚鑣的。”

  “你忘了出師這個詞了嗎?”陶七妮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呃……”姚長生錯愕地看著她,“師徒關系可不比親緣關系弱。”

  “那你還是他的先生呢!”陶七妮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兒道,“不一樣嗎?”

  “讀書認字而已。”姚長生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我還舞刀弄槍而已。”陶七妮看著他呲呲牙笑著道,想了想道,“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我只是同行這一路而已。”

  兩人一前一后,再回到篝火旁的時候,他們睡得依舊沉沉的。

  啾啾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看見是她撲棱起了翅膀。

  “乖、乖,傻鳥繼續睡覺。”陶七妮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道,看著它合上眼睛,自己抱著刀,躺在了它的身邊。

  姚長生和衣躺了下來,緩緩的閉上眼,本以為氣的睡不著,沒想到睡得直到陶叔叫他。

  “起來了,正好洗洗臉、漱漱口,吃了飯,咱們就走。”陶十五看著姚長生說道。

  “嗯!”姚長生點點頭,拿上自己用的粗陶碗,到水井旁,打水漱口。

  這一碗多用,吃飯、喝水、漱口都是它。

  一人干了兩碗螞蚱粥,將火用水給潑滅了,利落地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娘,娘,有破布嗎?”陶七妮忽然想起來看向沈氏問道。

  “你要破布干什么?”沈氏聞聲抬眼看著她問道。

  “把褲口綁一下。”陶七妮指指自己破的一縷一縷參差不齊的褲口道,還真是非主流。

  “好好的你綁它做什么?”沈氏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防止蛇蟲鼠蟻鉆進來啊!”陶七妮晶瑩剔透的雙眸看著她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旱的哪有蛇蟲啊!”沈氏看著她搖頭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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