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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海風的味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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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日,星期一,晴。

  六點鐘的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溜進來,給屋里增添了些亮色。

  大概是還有些晨跑基因的殘留,陳聞在這個時候迷迷糊糊醒過來,睜開眼瞅了瞅墻上的鐘,拉了拉有些歪斜的被子,便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至于晨跑……

  且等他下次從滬市回來,把傳感鬧鐘也帶上,肯定會再早起晨跑的。

  這可不是他意志不夠堅定。

  實在是身邊的小妖精法力深厚,光是每晚鎮壓她便耗盡了陳聞的底蘊,已經沒有多余精力早起跑步了。

  更何況今天還有大事要做,當然得盡可能的養精蓄銳。

  “唔……”

  可能是陳聞拉被子的聲音吵著了,旁邊的姜秋以嘟囔著扭了扭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有些迷糊的睜開半只眼。

  “抱抱”

  一邊說著,姜秋以就一邊拉過陳聞的手臂,枕到自己腦袋下面,黏黏糊糊的擠進陳聞懷里,給他臉上啵了一口,便繼續甜甜的睡下。

  陳聞下意識低頭,回敬了一口,在姜秋以軟乎乎的臉蛋上嘬了一口,手臂也摟的緊了一些。

  “……你醒了啊?”姜秋以閉著眼睛糯糯問道。

  “嗯……”陳聞也閉著眼,繼續睡。

  兩個人就這么打了聲招呼,又很有默契的陷入睡夢中。

  被子底下兩雙光溜溜的腿纏在一起,姜秋以只是輕輕磨蹭幾下,就能感覺到陳聞大腿上毛糙的腿毛。

  陳聞被她這么勾引,明明還在睡夢中,右手卻很精準的從她衣領口子鉆了進去,另一只手也繞進了被子,從姜秋以的睡衣衣擺下探入,放在她軟乎乎的平坦小腹上。

  光滑綿軟的肌膚觸感,哪怕在睡夢中,都能讓人流連忘返,久久不愿意離開。

  等兩個人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半。

  不過姜秋以還賴在床上不想起,陳聞想要下床的時候,還被她攔腰一把抱住,睡不著還偏偏要繼續睡。

  “都快十點了。”

  姜秋以眼睛瞇開一條縫,瞅了眼墻上的鐘,“騙人,才九點半。”

  “那不就是快十點了?”

  “再睡五分鐘。”

  “不去逛街了?”

  “午飯吃完再去。”

  陳聞沒辦法,只好在床上看手機。

  幾套比較好看的房子,平面規劃圖他昨晚已經弄出來了。

  兩個人昨天回來后就在電腦前比比劃劃,根據每一套房子的內部空間布局,針對性的設計了一下各個空間的功能。

  雖說只是比較粗略的初步計劃,但也能提前排除掉幾個明顯不合適的房子。

  剩下的就還有三套。

  一套是貢樹區那邊的房子,在西湖的西北面,優點是靠近地鐵五號線,但距離陳聞和姜秋以爸媽那邊就稍微有點遠。

  一套是霄山區的,和杭城市區隔了一條江,距離更遠,但那邊離機場挺近,還有一條地鐵正在旁邊建造,位置確實不錯。

  而最后一套就是他們現在所在景江山府的那一套頂層復式房。

  優點是離爸媽還算比較近,而且小區里環境很好,還附帶一個三樓的露臺跟閣樓,地鐵也不算遠,走路大概十幾分鐘就到了。

  至于三套房內部,畢竟還都是毛坯房,只要空間布局在大體上滿足兩人的規劃需求,差不多也就足夠了。

  其他的事情得等到裝修的時候再來慢慢解決。

  “昨天選完之后就剩這三套,你喜歡那套?”陳聞把手機湊到她面前,晃一晃后問道。

  姜秋以不情愿的睜開眼瞅瞅,賣他一個面子,嘟著嘴說道:“不是說了嘛,就咱們這個小區那套呀。”

  “這套要470多萬。”陳聞提醒道。

  另外兩套的價格則分別是420萬和450萬。

  “唔……”姜秋以有點舍不得她的露臺鋼琴房,但多花幾十萬又覺得心疼。

  “那就這套吧。”

  陳聞見她這模樣,看樣子是真的喜歡那個閣樓,索性不追問了。

  這種事情,為了短時間的幾十萬而將就,對他倆來說就沒太多必要。

  千金難買我喜歡。

  女朋友喜歡就更難買了。

  “真的?”姜秋以半張臉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盯著他,眼里帶著驚喜和希冀。

  “嗯,就這套了吧。”陳聞摸摸她的腦袋,低頭在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正好我不是打算自己裝修嗎?租房離這么近,我們趕來趕去也挺方便的。”

  “嗯嗯!”

  “那到時候拍攝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嘞”姜秋以的眼睛笑瞇成月牙,迫不及待的起身抱住陳聞,翻身坐到他身上,“mua”親了一口,“老公我愛死你啦”

  陳聞放下手機,雙手探進她的衣擺里,扶住她觸感細膩的腰肢。

  緊實的屁股壓在他大腿上,兩條光滑白皙的大腿就夾在兩邊,跟他的大腿貼在一起,稍微動一下就能感覺到肌膚的細膩光滑。

  “你先跟你小姨說一聲,等房東有空了,我們就再去談一談。”

  “嗯。”姜秋以摟著陳聞脖子點點頭,又湊上去親一口。

  親親這事兒跟疊buff似的,越親越來勁,親著親著嘴巴就分不開了。

  舌頭也纏在一起。

  直到唇瓣鮮紅,嘴角帶著亮澤,兩個人才微喘著氣停下來。

  “要嗎?”姜秋以扭扭屁股,咬著嘴唇問道。

  陳聞把腦袋埋進姜秋以的胸口,緊緊摟著她柔軟的身子,深呼了幾口氣,才重新抬起頭。

  抱著姜秋以來到床邊,下床,陳聞低頭再親一口,跟她額頭抵著額頭,笑了笑說道:“留到晚上再說。”

  姜秋以這才想起來,她昨天還訂了個私人溫泉電影酒店來著。

  “還挺會打算的。”姜秋以在他脖子上輕咬了一口,從他身上跳下來,踩著拖鞋就往衛生間走去。

  陳聞起身跟在后面,整了整緊繃的內褲,跟她一起進衛生間洗漱。

  吃了點水果墊肚子,兩個人給有種伺候完,就開始準備午飯。

  簡單做了幾個菜,陳聞把菜端上餐桌后,就見姜秋以小跑著進了儲藏室,然后抱著不知道什么東西走出來。

  “這什么?”

  “蠟燭啊。”姜秋以嘿嘿笑起來,把懷里的東西往桌上一攤,兩個銀色燭臺和兩根白色蠟燭就落在桌面上。

  陳聞失笑:“大白天的還點蠟燭?”

  “怎么不可以?”姜秋以哼唧一聲,把各個房間的門全部關上,然后拉上陽臺和廚房的窗簾,屋子里頓時暗沉下來。

  陳聞笑著搖搖頭,幫她把燭臺立起來,一邊一個,把白色蠟燭架上去后點燃。

  搖曳的燭光頓時驅散了餐桌周圍的昏暗。

  再從廚房拿出兩只高腳杯,簡單的燭光午餐就完成了。

  可惜他們沒準備紅酒,畢竟姜秋以的酒量實在不敢恭維,中午喝了酒下午還能不能逛街就成了未知數。

  于是姜秋以從冰箱里拿了瓶大可樂出來,各自倒了小半杯,燭光照耀下,原本黑色的可樂在高腳杯里投出一抹紅,跟紅酒也沒兩樣。

  “干杯”

  “干杯。”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舉起酒杯相碰,慶祝兩個人在一起戀愛的一周年。

  燭光下,陳聞看著對面笑顏如花的女孩,神情有些恍惚。

  要是一年之前有人跟他說,一年之后他會是現在這樣,他估計會覺得那人腦子有問題。

  但現在回過頭再看,陳聞只覺得那時候的自己腦子有問題。

  究竟是怎么樣的單細胞生物,才能這么多年都沒察覺姜秋以對他的感情的呢?

  陳聞不知道。

  他也很想穿越回去撬開當時那個自己的腦殼看看,里頭都是些什么構造。

  不過不管怎么說,一切的過去交匯出當下,陳聞很滿意現在的境況,只想就這樣一直一直走下去。

  “謝謝……”

  陳聞看著運起筷子吃的津津有味的姜秋以,鬼使神差的說了一聲。

  “嗯?”姜秋以愣了一下,歪歪腦袋看向他,“什么?”

  謝謝你能一直堅持喜歡我,還鼓起勇氣向我表白……

  陳聞動了動嘴唇,但沒有說出口,總覺得這樣就太矯情了,“……沒什么。”

  但如果一年前的今天,姜秋以沒能鼓足勇氣踏出那一步,甚至在以后都失去了這份勇氣,那他現在又會在哪里呢?

  陳聞有點不敢去想。

  平時他也不會想到這些。

  這是到了這么一個特殊的時間點,又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氛圍下,他自然而然的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反而是姜秋以,沒心沒肺的吃著菜,還給他硬塞一塊番茄,敦促他多吃蔬菜。

  一旁的有種吃完貓糧喝完水后,便蹲在茶幾上靜靜看著這倆兩腳獸,不明白大白天的為什么要拉上窗簾點蠟燭。

  真是愚蠢的可怕。

  “想什么呢?吃飯啊。”姜秋以桌下的小腳丫點了點他的膝蓋,然后便順著大腿塞到了他的懷里,隔著短袖蹭蹭他的肚子。

  “嗯。”陳聞動起筷子,把剛才的念頭拋到腦后,吃了口番茄,感覺味道甜甜的,也不是那么難吃。

  于是在燭光午餐上,陳聞吃了兩大碗飯,肚子有點撐,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嗝。

  不過俗話說,吃得飽才能打勝仗,養精,蓄銳,才能戰無不勝。

  胡思亂想著這些,陳聞喝了口可樂,差點以為自己喝醉了。

  然后就感覺到姜秋以的小腳丫在搗蛋。

  她早上起來換了衣服,但還沒穿襪子,赤著腳踩在他腿上,偷偷逗弄它。

  但陳聞看向她的時候,姜秋以卻捧著碗乖乖吃飯,無辜的大眼睛眨啊眨。

  不知道的還以為陳聞腿上的腳丫子是憑空冒出來的。

  “別鬧。”

  “哼哼”姜秋以憋著笑吃完飯,放下碗筷的時候就見陳聞起身過來,連忙“啊”的一聲溜走了。

  “你過來。”

  “你想干嘛?”姜秋以躲進臥室,探出腦袋來笑問道。

  “不干嘛。”陳聞端起碗筷,往廚房里走,“過來洗碗了,今天輪到你。”

  “我不。”

  “那我放著了,明天回來了你再洗。”

  “唔!”姜秋以瞪他,扭扭捏捏走出來,貼著墻壁,“那你不許欺負我。”

  “不欺負。”

  姜秋以走過去,低頭瞅了眼陳聞劍鞘里的劍,努力抿著嘴角,乖乖進了廚房洗碗。

  她穿上圍裙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微微彎腰開始洗碗。

  陳聞就走到了她身后。

  感覺到背后動靜的姜秋以立馬扭頭:“你說不欺負我的!”

  “我就看看。”

  扭回頭去繼續洗碗,沒過一會兒,姜秋以就感覺有兩只賊手摸上了她的腰。

  “你干嘛呢?”

  “幫你捏捏,別累著了。”陳聞貼到她身后。

  姜秋以這會兒空不出手來,只能感覺到兩只大手在亂來,咬著嘴唇扭回頭瞪他一眼,但只得到了變本加厲的對待。

  等她洗好碗的時候,只感覺整個人都軟綿綿的,靠在陳聞懷里,眼里仿佛養了一汪湖泊。

  又被陳聞按在懷里親親了一會兒,姜秋以恢復了些體力,才鼓著小嘴把他推開,氣哼哼的跑出廚房,往臥室去。

  “你干嘛去?”

  “你說干嘛去?”姜秋以跑到拐角回過頭來瞪他,臉上不知何時浮起兩朵紅暈,捏著短裙的裙擺嘟囔道,“換個褲子。”

  說完,就從拐角跑沒了影。

  陳聞咳嗽兩聲,摸摸鼻子,才嗅到了海風的味道,洗了洗手從廚房里走出來。

  等他往臥室走過去的時候,姜秋以已經原模原樣的走出來了。

  嗯……原模原樣有點不嚴謹。

  應該說是從外面看原模原樣。

  “現在就出發?”姜秋以面不改色的走到客廳,好像之前廚房的事兒沒發生過似的,扭頭問道。

  “再坐會兒,剛才吃的有點多。”陳聞坐到沙發上,抱起有種摸一摸,打算先消化一下午飯。

  餐桌上的蠟燭已經吹熄了,姜秋以把燭臺和蠟燭重新放回儲藏室,出來后也沒去把廚房和陽臺的窗簾重新拉開,就這么讓客廳里暗沉沉。

  氛圍朦朧,男女相擁。

  有種被夾在兩人中間,抬起腦袋前后看看,喵嗚一聲跳了出去。

  等它回過頭,那兩人已經緊緊抱在一起,從上到下都貼合在一起。

  差一點就給它夾扁了。

  真是搞不明白,天天這樣親來親去的,到底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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