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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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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嬪生了個死嬰?!

  “皇長子——”

  不是皇上的骨肉?溫暖話不用問出口,神色變化足以讓李湛明白意思。

  李湛摩挲溫暖緊繃的后背,輕聲說道:

  “爺沒猜錯的話,只有父皇,岳父,以及安陽姑姑知曉,以父皇的性子,很難作出換子的決定,他以為自己天生沒有帝王命兒,將太子之位拱手讓給皇叔。”

  “安陽姑姑殺伐果斷,絕不會讓白皇后舍了性命,以及白家滿門的性命得來的皇位最后落在情敵的兒子手中。”

  李湛再次壓低聲音,“記起片段后,爺這幾日拐彎抹角查了查,嘖嘖,不查不知道,武王未就是干凈的,母妃有喜,他當年沒少出入太子東宮。

  姑姑千防萬防都沒防住黑手,不過姑姑早有安排,她不信命,更不信父皇沒有兒子降生,于是安排岳父——在母妃生產時,大鬧先帝,分散武王等人注意。

  如此,姑姑才能把死嬰換成皇長子!”

  溫暖恍然,嘆息:“難怪陛下對他要求是多讀書,請了許多的大儒教導他,不愿他有非分之想,除了他之外,其余皇子都有繼承帝位機會,唯獨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一直讀書,不奢求太子之位,皇上能保他一世太平。

  正因為劉嬪偏心皇長子,把他同武王——不對,難道武王不知他不是陛下的種?”

  “皇叔不知道,姑姑讓他們以為下藥失敗了,皇叔一直沒懷疑過,當然許是皇叔的生母并未將謀害母妃的事告知他。”

  李湛嘲諷道:“皇叔毫無自覺帶上對孕婦有害的藥粉,才能瞞過母妃,皇叔害了母妃第一個兒子,可母妃對皇叔一直維系著舊日情分,一直結好皇叔,在片段中,甚至同皇叔曖昧……因此那個李湛不怕太后干政才將太后趕去皇陵。

  他無法容忍生母同攝政王私情!容忍太后背叛先帝!”

  溫暖笑道:“好,好,我說錯了,別生氣,那個李湛當皇帝荒唐,對皇上的孝心,同王爺不相上下。”

  “只是不相上下?”李湛靠近溫暖,做勢去親她,尾音半是傲嬌,半是威脅,“嗯?”

  男子的氣息噴在溫暖脖頸兒,酥酥麻麻,又一點甜兒,李湛龜毛,又愛干凈,受不了一絲一毫的汗味兒。

  他淡淡的松香味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溫暖看過一些看客們發得禁欲男神氣質的圖片,李湛不任性時,倒是有那么一股禁欲味兒。

  不過,李湛如今不是男神,而是男神經病。

  溫暖求饒道:“他不如王爺,不如王爺,您對陛下的孝心,感天動地,世無僅有。”

  她不怕別撓癢癢,就怕李湛對她癢癢肉吻或是呼氣。

  李湛滿足抱了抱溫暖,下顎放到她肩頭,輕聲說道:

  “父皇心軟,不舍得除掉他,姑姑和親之前,肯定叮囑過岳父,一旦他成了氣候,便……不過,姑姑沒想到岳父也得聽父皇的,父皇不同意,岳父絕不敢動手對皇長子。由著他鬧去,沒準借助他還能坑皇叔一把。”

  溫暖推了推李湛,嫌棄道:“我不會亂說,最后不過是皇長子‘早逝’,他少些折騰就假死脫身,折騰的厲害了——”

  “當母妃讓父皇對他的教導無用時,他有了野心,有了欲望,很難再假死脫身。”

  李湛不看好皇長子李遜,“安陽姑姑回京后,同父皇說說,許是能給他安排一條出海的路。”

  “有記憶還是好,否則查證皇長子出身都得廢許多功夫,也難怪顧嫻偏愛走捷徑。”

  溫暖調侃,捏了捏重新端坐的李湛下顎,“怎么樣?王爺是不是想走捷徑?不過前世的事,今生未必再發生,王爺是聰明人,輕易別做您鄙夷顧嫻所做的事。”

  “其實最簡捷的路是——小暖直接去問岳父。”

  李湛抓住溫暖作怪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岳父一準不會瞞著小暖,你不問,他不說,你若是詢問,岳父能不說嗎?許多事,記憶中并沒有過,一直跟著父皇同安陽姑姑的岳父都記得的,岳父是個寶藏,偏偏他自己毫無知覺,只把自己當作姑姑的奴才或是侍衛。”

  這才是隆承帝最生溫浪氣的地方。

  李湛嘴角再次上揚,愉悅道:“姑姑回京,爺也不怕了,最倒霉的人絕不是爺,姑姑怕是先把岳父抓過去,咱們可有樂呵看了。”

  溫暖:“……”

  她到時是向著安陽長公主呢,還是向著溫浪?

  平郡王府,來往傳遞消息的下人就沒斷過。

  一會兒,是隆承帝被武王同朝臣堵在御書房,無暇親自去下聘。

  一會兒又是溫浪入宮,隆承帝已當面同溫浪簽了婚書。

  最后武王負氣離開皇宮。

  顧嫻猶如坐了一趟過山車,在她最高興時,突然跌落下去,尤其是那聲巨響,顧嫻如何聽不到?

  她隱約猜到武王把煉制兵器的地方設在何處,也只是隨口同齊柔提了一句,可她沒想到齊柔背叛了自己。

  顧嫻騎馬直奔靖南侯府,不等下人領路,她一馬鞭讓靖南侯奴才閉嘴,直闖入齊柔閨房。

  當閨房門被踹開,顧嫻一往無前沖進來,一臉的氣憤暴怒,剛剛換好衣服的齊柔緩緩起身,“縣主。”

  “你為何要去救溫浪?寧可背叛我同你的情分?你不是一直恨著他對你沒有半分的父女之情?只寵著溫暖,你已經不姓溫,你父親是靖南侯!”

  “縣主說得都對,可——”

  齊柔雙眼含淚,嘴唇顫抖:

  “他依舊是我生父,于我有生恩,他無情,我無法不孝,明知他有難,卻不管他,我不求縣主原諒,是我救出了他,縣主要打要罰,我都領下。”

  齊柔撲通一聲,跪在顧嫻面前。

  “換做是靖南侯有危險,我一樣會舍了性命去救的,縣主對父母極孝,您該明白無法救下父母的痛苦,溫——我沒指望他認我為女,只求問心無愧。”

  庭院門口,聞訊趕過來的尹氏同靖南侯停下腳步,尹氏很惱火,靖南侯拽住她,輕聲說道:

  “小柔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父母對子女不好,可以怨,卻不能恨不得父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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