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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傳遞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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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楓的遭遇讓后世人心疼,這也是昏君的罪過之一。

  溫暖倘若能解救美強慘的吳楓,她的好處起碼能多活幾年。

  最近人氣是高了,可打賞少了啊。

  溫暖看著屬于自己的生命值,大約還能持續一年。

  最近順風順水,溫暖差點忘了自己生命值一直沒有增加。

  她思考著如何勾引——不,讓看客們打賞,不能光做人氣了,打賞才是命根子。

  “王爺,吳公子在何處?要不,您帶我去見見蘇公子?”

  吳楓同蘇白幾乎算是男神,見男神怎么也得花點小錢錢。

  他到底哪里不如小白小紅?一個小紅還不夠,溫暖還想把小白拉進來?

  ”小白在前面做詩,同文人探討文章。”李湛有點委屈,多加了一句,”一般而言,小白身邊少不了人,尤其是年輕的小姐們,一個個都拿著自己所做的詩詞歌賦向小白請教,而小白——來者不拒,悉心指點她們,小嬌娘都很傾慕小白。”

  李湛又看了一眼溫暖,輕浮中帶著幾分試探,“你在詩詞造詣上怕是同爺一個水準,小白才高八斗,對有文采的女子最是溫柔,而對不怎么擅長詩詞的,小白沒什么耐心。”

  他是內涵自己不通文采?!

  溫暖隨口念出一首后世膾炙人口的詩詞,李湛目瞪口呆,“你——這是你做的?”

  李湛慌了,這要是被小白聽去了,豈不是要把溫暖看作知己?

  他未必能爭過小白!

  不是他沒自信,而是小白俊美無雙,才華橫溢,溫文爾雅,太討女孩子喜歡,多年的經驗讓李湛明白,沒有皇子的身份,他在小白面前,就是個渣渣。

  何況他現在魏王的身份反而讓更多的女孩子遠離。

  “別傳出去呀,這首詞王爺知道就是了,我的水平還是稍微比王爺強點的。”

  溫暖叮囑了一句,“我不想弄個才女名頭,王爺只需明白,我有資格同蘇公子交談就行了,您別把蘇公子看得太緊了,蘇公子遲早都得娶妻生子,兄弟或是君臣之情,代替不了夫妻之情。”

  李湛:“……”

  看客們齊刷刷刷著好爽,昏君吃癟好爽!

  方才給溫暖刷詩詞歌賦的人不要太多,她可是有無數個靠山的女子。

  不過搬運后世的詩詞揚名立萬,溫暖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可她見不得昏君敗壞蘇白的名聲,蘇白得小姐們傾慕,可不是四處留情不懂拒絕的人。

  暖房那邊傳來絲竹古琴聲,悠然綿長,樂律優美,聽得人隱有心曠神怡之感。

  溫暖不會彈琴,不妨礙去欣賞閨秀們的才藝。

  琴聲之后,便是節奏感更強烈的鼓聲,鼓點時疏時密,仿佛以鼓點節奏訴說著什么。

  “敲鼓的人應該是英國公的愛女,那個女人生的女兒。”

  李湛頗為不屑,“以前小紅對這個妹妹挺好的,還同爺說過,長輩的事情牽連不到下一輩身上,英國公陷害小紅時,她就是證人!證明小紅孝——可惜小紅對她的好同信任,爺早提醒過小紅此女無情無義,早就惦記著讓她哥哥——”

  “停。”

  溫暖抬手阻止李湛繼續說下去,認真傾聽鼓點,溫暖手指屈起,一下一下敲著掌心,仿佛同鼓點想迎合。

  李湛臉上不以為然漸漸斂去,手中的扇子也時而敲打一兩下。

  “暗號?!”

  李湛突然說道,“這是求助的暗號?不,這不是,這么大咧咧敲出來,哪怕是那個賤人——女人教的,她也不敢讓自己女兒在牡丹會上借著獻藝的名同助她脫困的人聯系,爺能聽出來,武王等人也能聽出來,她不該這么蠢。”

  “是,她沒這么蠢。”

  溫暖點點頭,轉身看向英國公愛妾做過的地方,“王爺還記得她因為憤怒敲過一陣子桌子……”

  “嗯,敲過桌子,可我們不知她用哪本書。”

  李湛嘲諷道:“弄得比抓奸細都費勁。”

  “后日,吳公子是不是打算去尋其母家的舅舅?”溫暖問道。

  “……你怎么知道?”李湛恍然,“這是她透出的信息?她沒安好心,小紅的舅舅一直都很疼小紅,為他頂撞英國公,失去英國公的支持被罰出京,最近爺才想辦法將人弄回來,爺想著對他—委以重任。”

  “吳公子的親生父親都能陷害他,舅舅還能比父子更親近?就算舅舅念著同吳公子生母的情分,疼惜外甥,他有自己的妻兒老小,肯為外甥一人犧牲妻兒?!我若是他夫人,也不愿意的。”

  李湛嘴唇抿著,握著扇子的手青筋凸起,他差一點看錯人,差點就把自己訓練出來的人交給吳楓的舅舅。

  一旦吳楓舅舅居心不良,投靠武王的話,他苦心經營多年并且隱藏的勢力怕是都被武王得了去。

  弄不好,他還得被武王陷害攻訐。

  更別說,他幫父皇迎回安陽長公主了。

  “英國公的愛妾傳得消息是——吳楓舅舅已經投靠武王,叮囑吳楓小心一點,方才我跟著她,她采摘梅花時,曾經吟誦幾首關于梅花的詩詞,再結合她拍打桌子的節奏,我才分析出來的。

  當然,也許她是故意透漏假消息,誤導吳公子,挑撥吳公子同其舅舅的關系。

  她同吳楓之前關系并不好——可是,我覺得王爺可將此事告訴吳公子,您相信吳公子,對他舅舅卻要多一些疑慮,防人之心不可無。

  何況王爺如今在朝廷上的狀況并不算太好,皇上即便擋住武王對您的刁難,最近兩年,武王的權勢大漲,逼得皇上也不得不讓步。”

  “皇上見到我爹,把我爹護在身邊,可王爺別忘了,花娘還在紅樓,忘塵還在尼姑庵,有些舊事,皇上不好尋根問底,皇上很難,只能盡力護著還活著的人。”

  李湛深深吸了一口氣,垂眼擋住眼底的暴虐,漫不經心笑道:“父皇挺可憐,受皇叔所轄制,不能隨意而為的皇帝,爺不屑為之。”

  溫暖嘴角微抽。

  “怎么?你不信爺說的話?”

  “信,相信。”

  溫暖心說,前世你做傀儡皇帝那幾年,過得比隆承帝沒尊嚴多了,可也沒聽說您說不做皇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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