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秦墨上揚的嘴角一下被嚇僵住了,到嘴的“老婆”兩個字,說了一半,憋了出去,“老……爸。”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淡定道:“爸,我不吃葡萄,你們吃吧。”
隨后很有禮貌道:“溫叔。”
“夏夏在洗澡了,隔十分鐘打來。”
溫德沒去糾結他那一聲“老爸”,說完后掛了電話。
溫夏洗完出來,還有一個四十幾分鐘到十二點,她剛坐在沙發上,溫德突然出聲:“他打電話來了。”
溫夏突然聽見這句沒名沒姓的話,還蒙了一下,過了幾秒就反應過來了——秦墨。
爸連名字都不想說,他又說了什么騷氣的話。
在溫德他們的注視下,她拿起手機去臥室打電話,“喂。”
“老婆,穿好衣服出來。”電話那頭的秦墨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溫夏愣了一下,連忙跑到窗戶邊看,夜空中煙花燃放,路邊微黃的燈光,因為院墻的緣故她看不到秦墨,“你在樓下?”
電話那頭“嗯”了一聲,伴隨著煙花聲。
溫夏連忙套上紅棉襖,再圍了黑色的圍巾,穿著大白兔拖鞋出了臥室,“爸,爺爺,奶奶,我出去找他們放煙花了。”
這會太晚了,溫德不放心,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畫面太美,不敢想。
她弱弱的說出真相道:“爸是秦墨。”
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拆穿了秦墨的謊言。
溫德短暫的愣了一下,又坐回了沙發,沉聲道:“早點回來,別走遠了。”
許瓊知道秦墨來了,慈愛的臉上多了笑意,“夏夏,等會喊小墨就在這里睡,晚了回家不安全。”
溫夏點頭,“好。”
她出門口,一眼就看見了路燈下的男生,他穿了黑色的帶帽中長棉襖,黑色牛仔褲,白色的鞋子,手里提了一大包東西。
她立馬揚起笑臉,一蹦一跳的撲向他,“老公。”
秦墨張手抱住她,低笑了一聲,“嗯?想老公了?”說著他彎腰低頭,對著她紅嘟嘟的嘴親了一下。
反正這會沒有人,溫夏勾著他的脖子回親了他一下,“想了。”
隨后她摸了摸他的手,有點冰涼,一邊幫著搓手,一邊嘟了嘟嘴,“來也不說一聲,凍死你。”
對于口是心非的老婆,秦墨寵溺的笑了一聲,下一秒,握著她的手,揣進了兜里,“說了怎么“抓奸”?”
她揚起小臉,笑瞇瞇的“罵”他道,“抓你個頭。”
秦墨笑得肩膀都顫抖了,“去哪放煙花?”
隨后又意有所指道:“除了綠色,其他都買了。”
“綠色其實挺好看的。”
溫夏睜著大眼睛無辜又道:“綠油油的。”
秦墨挑了挑眉,學著她的話道:“紅色也好看。”
“紅彤彤的。”
已婚婦女溫夏秒懂:“……”
論開車,秦墨這廝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哼,也就是嘴巴開車。
到了村里的空壩,這邊沒有人,溫夏拿出長根的煙花棒,讓秦墨點上,隨后遞了一根給秦墨,“老公,我們拍一張,當做跨年的紀念。”說著就摸出了手機。
鏡頭里的她,眼睛彎彎,嘴角上揚。
秦墨攬著她的肩,頭微斜,對著鏡頭笑了一下。
溫夏放大了手機里的照片,看著男生的眉眼,她不得不感嘆,帥。
兩人放煙花很快引來村里的小孩子圍觀,溫夏分了他們一人一根煙花棒,空曠的壩子漸漸熱鬧了,到處都是燃放的煙花,以及煙花的氣味。
是新年的氣息。
秦墨站在旁邊幫溫夏拍照,有捂耳朵的、有露齒的、有看他的……
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鐘的時候,他朝孩子王招手,“夏夏,過來。”
溫夏跑過來,揚起笑臉,臉頰紅紅,“要回家了嗎?”
“不玩了這個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秦墨把剩余的煙花送給了小孩子,隨后就拉著溫夏走了。
溫夏邊走邊道:“去哪?這么晚了。”
兩人上了車,溫夏剛準備系安全帶,秦墨伸手按住她道:“不用系,很安全。”
溫夏這會意識到什么了,秦墨這廝該不會是要親她吧。
夫妻之間的直覺,真準。
下一秒,秦墨抬起她的下巴,“老婆,我們親到明年吧。”說完就覆了下去。
親到明年這種花式也只有他會。
秦墨是正常的男生,有點把持不住了,但還是控制自己起身了。
看著眼神迷離的老婆,他喉嚨一緊,沙啞道:“老婆,要憋壞了。”
溫夏瞥了他下半身一眼,支起的帳篷,“我看挺精神的,再憋個幾年都不壞。”
秦墨:“……”
他吐了一口氣,隨后抬手看表,這會已經12:01了,彎腰從后面拿了一個袋子給她,“新年快樂,老婆大人。”
溫夏“嘿嘿”一笑,里面有紅包和手鏈,紅包有點厚,她頓時嘴都笑大了,“謝謝老公。”
她湊上去親了他一口,又道:“老公,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在家里。”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回去?”
秦墨滿意她的回應,搖頭道:“不了,等會要回去,明天一早要去上香。”
再者跟溫夏沒有結婚,新年在溫家過,有點不合禮數。
咳,他家岳父最講究這些。
溫夏“哦”了一聲,推開車門,“那你等我一會。”
沒過多久,她氣喘吁吁的上車了,遞了一大袋東西給他,“新年快樂,學霸老公。”
聽見“學霸老公”四個字,秦墨挑了挑眉,隨后低頭看她給的禮物,突然又挑了挑眉,在一堆衣服里,拎出一條男生紅色的內褲,好笑的看著她,“嗯?”
溫夏肯定不是第一次給他買這個,但被他這樣單獨拎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瞪了他一眼,隨后一把塞回口袋你,“齷蹉,新年一身新,我才給你買的…咳…紅內褲。”
“哦~”
秦墨勾了一唇,停頓了幾秒后道:“老婆,小了。”
她是按著結婚后小兩個號買的,按理說高中的男生身型偏廋。
賣內褲的姐姐說,肯定能穿。
她懷疑秦墨在逗她,“你確定?”
秦墨挑了挑眉,“要不我脫了褲子試一下?”
我懷疑他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