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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平行之校霸X校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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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座男生輕輕喊了西澤爾一聲:

  “那個,轉學生,我可以叫你西澤爾嗎?”

  “隨你。”

  男生撓撓臉:“我叫唐堂,那個,我建議你去找楚老師換個位置。”

  西澤爾掀起眼皮:“這里有人?”

  “唔。”唐堂支吾起來,“主要是你的同桌,她,她脾氣不大好,所以你最好……”

  唐堂是出于好心,善意提醒轉學生,卻不料這句話直接惹炸了他的同桌。

  “唐堂你說什么呢!”蔡周氣得一拍桌子,“說誰脾氣不好?有本事把這話跟她當面說試試!”

  唐堂跟受驚的鵪鶉似的立刻縮起脖子:“不不不,我就是隨口說說,我不是在評價大佬,我真的沒有!”

  蔡周才不管,氣呼呼地雙手叉腰,眼睛瞪得滾圓,咬牙切齒地吐槽起唐堂。

  唐堂叫苦不迭,一臉苦瓜色。

  西澤爾單手搭在桌上,臉色疏淡。

  其實他已經把這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大差不差。

  周遭異樣的原因,大概就是來自他的同桌,一個人人都懼怕的校園大佬?

  西澤爾的腦子里自動浮現出襯衫松垮,額頭貼著繃帶且頭發張牙舞爪,嘴里還咬著牙簽,一臉桀驁不馴的少年模樣。

  他輕嗤一聲,輕蔑垂下眼,像是在看幼稚孩童,其他人的誠惶誠恐在他眼里更好笑,這讓他對同桌難得生起好奇。

  身后的兩個人還在爭執。

  蔡周振振有詞:“你們這些人老是造謠她脾氣不好,可你們想想,她什么時候真的跟人發過火?”

  唐堂弱弱辯解:“……大佬當然不會輕易發火,她都是直接動手的。”

  蔡周一哽:“她是見義勇為!你們這些蠢貨懂什么!”

  西澤爾已經不想再聽下去。

  他拒絕玩幼稚的校霸游戲,翻開剛發的嶄新課本。

  里面內容和他以前學校的截然不同,但是沒關系,西澤爾早在初中就已在家庭教師教導下,完成了高中階段全部知識學習,甚至開始接觸到大學階段知識。

  如果他愿意,可以提前申請大學,不管從什么方面判斷,這世界上的任何一所大學都不會拒絕他。

  只是他不想,或者說懶得。

  畢竟按部就班和提前畢業,對他來說都沒什么不同。

  西澤爾以最快速度把課本翻了一遍,在腦中疏離起大略的知識體系。

  這姿態放在旁人眼里,著實沒有學霸氣場。

  誰讓他沒有動筆,只有嘩啦啦地翻書呢。

  “笨蛋美人也沒關系,我可以!”

  “呵呵,你倒是可以,人家也可以嗎?”

  “做做白日夢不行啊?”

  “哎,有人好像在論壇上傳了帖子,轉學生被拍到了。”

  “嘖嘖,這照片不行啊,用座機拍的嗎?畫質怎么這么差!”

  “畫質差也沒有埋沒轉學生的美貌!高糊圖也這么漂亮!絕了絕了!”

  “噗哈哈,這是誰的帖子,居然說轉學生榮登最新校花!哇,已經跟了幾百樓,都是贊同的哎!”

  “什么?我們明德居然沒有校花?這種優良傳統也能丟?”

  “不是,起初大家公認的校花不是那誰嗎?可是人家現在穩坐校霸寶座,沒人敢叫她校花,這位置也就空了下來。現在好了,轉學生統一全校審美!”

  “可人家是男生哎。”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性別歧視啊!誰說校花必須是女的?”

  “好像還有點道理。”

  西澤爾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心神都沉浸在課本里,耳朵自動屏蔽周圍嘈雜聲。

  當然也就錯過了其他人所議論的“新晉校花”大事。

  到點放學,管家路易已經等在門口。

  笑吟吟問起少爺新學校的感受。

  “還是無聊。”

  這是西澤爾的評價。

  他也以為會一直這么無聊下去。

  直到轉學的第三天,他按照以往時間走進高三六班,發現空了兩天的桌子多出一個趴著的人。

  她長發及腰,漆黑濃密的發絲因為她的動作,絲絲縷縷在桌上鋪開,后頸露出一小片皮膚,白得晃眼。

  她后背薄削,修身白襯衫勾勒出纖細線條,腰肢細窄沒入百褶裙,裙擺下的腿,緊致修長,完美得沒有半點贅肉。

  西澤爾站著沒動足足五秒,視線也在她伏起的蝴蝶骨上停留了五秒。

  他都沒發現自己屏住了呼吸,似乎是擔心聲音大了,停留的蝴蝶也要跟著飛走。

  “大,大佬——”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西澤爾身后響起,尾音足足拉高了八度,“你怎么回來了?”

  與蝴蝶的靜謐被打斷,停駐的時間繼續流動,西澤爾有點說不出的煩躁,越發看唐堂不順眼。

  唐堂還不知道西澤爾危險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懊惱抱住腦袋,為驚擾大佬的睡眠惶恐不已。

  桌面上靜靜鋪散的發絲動了動,然后徐徐滑走,順著肩膀垂到薄削的背后,也遮住那雙蝴蝶骨。

  略微凌亂地發絲下,睡意慵懶的鳳眼斜斜撇過來,沒有情緒,卻看得唐堂戰戰兢兢。

  唐堂告饒:“大佬,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我計較!”

  少女動了動脖子,往后靠在椅背,眼皮半垂眸光淺淡,也沒有和唐堂真的算賬。

  唐堂大大松了口氣,臉上多出笑意,轉頭猝不及防對上西澤爾的視線。

  他后頸莫名發涼,但他揉揉頭發,只以為是清晨風涼。

  “西澤爾,你怎么不坐啊?”他朝著西澤爾擠眉弄眼,言下之意就是,看吧,我就叫你換座位了。

  西澤爾懶得和他說話,單手插在兜里,往前幾步,進了他的位置。

  這短短幾步,他卻像是踏進另外的領域。

  虛無縹緲的香氣在鼻尖縈繞,具體是什么味道他說不上來。

  有點像沉靜的檀木,又有點似清冷的雪松,悠長延綿,裊裊環繞。

  身邊的人動了動,那股香味跟著變濃,隨風拂過西澤爾鼻尖。

  他生平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不討厭香水。

  “你是轉學生?郁西,西澤爾?”

  略微沙啞的嗓音響起,像是玉石相碰,忽然撥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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