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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有福和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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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勍帶著侯聰走了,隋靜在屋子里叨叨叨。

  “這你說管他干啥?也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將來能給你養老啊?現在好了,就連學都不想上了,我瞧這么多的孩子就沒一個像他似的……”別人家孩子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小孩子會有叛逆期,所謂的叛逆期就是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哪有侯聰這樣的。

  白歆也是替白勍頭疼。

  “我二姐有辦法的。”

  “有個屁的辦法,她自己孩子她都不管,還養別人孩子她就是有毛病。”

  侯聰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后才提的這個輟學建議,他和他那個親媽在電話里也講過了,親媽雖然不負責但也不至于讓孩子這么大點就不念書了,只能打電話再找白勍。

  人家的意思,這個孩子我肯定不要,將來讓他和你親,侯延所有一切都是你白勍的,但孩子你不能不管。

  白勍:……

  把孩子哄回學校沒用,就不給你學。

  上課也不認真聽,而且還逃課。

  問干什么去了,就是打游戲去了。

  老師對白勍說:“這你得想想辦法,孩子本性不壞可現在出這個階段這么下去那就完了。”

  做老師的想拉侯聰一把,可一個班多少學生等著她操心呢?她管得過來嗎。

  這時候就得看你家長能出多大的力氣。

  “我經常聽見他提白二白二的,他對你有崇拜的感覺。”

  白勍嘆氣。

  原本想開車回家,半路去工廠了。

  想給侯延燒香,最后變成了她抽根煙就代表了。

  孩子交到她手上,她也沒敢指望能培養的多了不起,說實話她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也不認為她能教出來多優秀的孩子,但輟學……肯定不行。

  能不能讓孩子轉過來這根筋她也只能盡量試試。

  侯聰先是在崔丹那里幫著崔丹帶孩子做家務。

  你還別說,你折騰他買菜照顧小孩兒,侯聰都行!

  崔丹一看就上火了,她也不是沒錢干嗎用童工啊?再說她雖然不信佛也沒打算這樣啊。

  白勍沒辦法只能把侯聰拎走,拎工廠去。

  工廠錢不夠用!

  還是那回事,甲方壓著的錢不給,工人發工資發不出來,怎么辦?

  你自己墊,你有多少錢啊?

  白勍真的是沒有。

  她拿不出來。

  再拿就要賣廠賣房了。

  問侯聰:“要不你替我解決了?”

  侯聰想法很多,可他是個小孩兒,你這種多想法在學校玩得轉,拿到社會上來說一點作用不起。

  白勍都解決不了,侯聰能解決啥?

  外面工人討要工資,聲浪一浪更比一浪大。

  “賬面上還有多少?”

  “拿不出來了。”助理搖頭。

  真的沒有。

  “能拖嗎?”白勍問。

  助理搖頭。

  “欠半個月了。”助理抿唇;“有些人腦子也是不太好用,這萬一……我是講萬一真的搞出來一個什么燒自己要錢,我們這廠就徹底完了。”

  鬧上新聞,鬧大,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可給,哪里有啊?

  庫存壓下來不叫錢,每個月光是還銀行的利息都嚇人。

  白勍又點了根煙。

  拿手機。

  “要不找姐夫想想辦法?”

  現在不私人掏就沒辦法解決了。

  白勍那電話拿出來就是想打給榮長璽的,她知道大榮手里還有點。

  侯聰問白勍:“和我哥要唄。”

  白勍扯唇笑:“要完了呢?你哥一毛錢沒有了,把他路都給堵死了,將來我們倆沒錢還一身的債他一個月就那點工資,你覺得有什么結果?”

  “那我的錢……”

  “還是一樣的,錢扔進去不聽不見聲兒,完了回頭你想念書都沒錢啦孩子。”

  “欠錢的要回來不就好了?”

  侯聰想問題,很簡單且直接。

  白勍要債的時候帶上侯聰了。

  跑了三天,一毛錢都沒要出來。

  完了侯聰乖乖回去上課了。

  也不是覺得上課有多好,反正就回去了。

  侯聰是小孩兒,小孩兒就想著幫最親的人解決麻煩,所以他和三叔三嬸講了。

  白國安給白勍送錢來了。

  也是勸白勍,要么就別干了。

  這么虧下去,有多少家底都不夠扛的。

  沒等成功,就把自己給拖死了。

  “這讓抽煙嗎?”

  白勍笑:“沒人管。”

  叔侄倆在辦公室里就抽上煙了,一人一根。

  白國安點著了借用自己的給白勍那根也點上了。

  “差多少啊?”

  “這不用你填。”

  白勍拒絕家里人掏錢,真的要用自家人錢那首先用就該是榮長璽的啊。

  “你別什么事都自己扛。”

  “現階段還行,勉強還能扛住。”

  “大榮知道嗎?”

  “沒和他說,說了他也沒辦法,真的有辦法還得他去求人,還是算了吧……”

  大榮那個爹,真的求了以后還麻煩。

  白勍就想,那層關系能不動盡量別動,也省得榮長璽覺得難堪。

  “我叫你三嬸把錢給你轉過去,其他的別說了。”

  “三叔……”

  “行了,別推來推去的了。”

  白國安拍板兒,可白勍第二天就飛其他的城市了。

  去要債了。

  錢是真的要回來了,人也進醫院了。

  助理幫著在醫院跑來跑去,因為榮長璽不在。

  “她現在啊?還挺好的,就是那胃,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工廠那頭工人發不出來工資,我說讓姐跟您講一聲她怕影響你工作就自己扛,盛總那頭說要幫個忙,她沒接受。”

  助理覺得也是有點難以啟齒。

  以他的角度來看,他覺得老盛是真男人了。

  這種情況,說拿出來錢走劉珍的賬戶幫你,還要怎么樣啊?

  這跟著白勍,他就得替白勍著想。

  榮大夫好啊,可好了,就是吧……

  自己想去吧。

  人榮大夫有追究有夢想,商場上的事兒他不懂,也沒說不給你拿錢對不對?人也全力支持你創業了,你看多你多包容啊,什么都不用你干。

  但你和別的男性的關系就得拉得清清楚楚。

  出來做生意,都是交朋友,那男男交朋友就沒問題,男女做朋友呢?

  前面再帶著點關系呢?

  你在乎,她就得為你這點在乎買單。

  當然,話繞回來說,你當初拿著那么多的錢不去創業就沒有這些事兒了。

  助理嘴上很緊,不該講的絕對不講。

  “哥,你放心吧,醫生這頭說問題不大,就是喝多喝的。”

  白酒那玩意燒心,喝那么多不進醫院才怪呢。

  老板進醫院了,工資也發出來了。

  白歆匆匆忙忙趕到醫院:“怎么弄的啊?”

  “為了要錢。”

  白歆罵了一句臟話。

  都說社會發展了,她覺得還是那樣。

  “你怎么出來了?”白歆看她二姐。

  白勍手背上還貼著一塊膠布呢,剛剛打針黏上去的。

  “你來了正好,開車送我過去……”

  白歆就想勸,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上車以后她關心完了就開始叨叨。

  “……你說當初全家那么勸你,你就不肯聽勸,為了他值不值?”

  苦都壓在你自己的身上了。

  她沒覺得榮大夫就過的多輕松了,但明明是有條件兩個人都不難的,不在一起就不難了。

  “過去的事兒了,和誰學的一天還嘮嘮叨叨的。”白勍吐槽妹妹。

  “我還不是擔心你,這姐夫不在我才敢說,他找你啊,他這輩子是沒白活,他奶沒了你怕他不好受你給他懷孩子生孩子,懷孕到七八個月拿自己不當人看,上上下下的爬,過的什么日子啊?就人我大姐都沒過成這樣。”

  “行了,不愛聽啊。”

  白勍不覺得苦。

  人活一輩子,哪那么多的幸運。

  真的追究起來,那自己干也是她先挑的頭。

  “你就慣著他吧。”

  “白歆啊,你二姐夫也不容易。”

  “我沒說他容易,可誰讓他不是我親哥了,我只能幫著你講話。”

  “結婚就這么回事兒,哪有結了以后就風平浪靜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兩人總算計你付出的多我付出的少,沒發過。”白勍說;“那你姐夫給我做飯收拾屋子管家里,這些人不愛干的不也干了對不?你姐我有當媽的樣兒嗎?生完孩子扔給三嬸了,你姐夫不也沒挑我。”

  白歆嘆氣。

  “我算是明白榮長璽為什么找你了,我要是男的我也娶你,絕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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