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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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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奶奶倒不是聽隋靜講的,就是聽白慶國說。

  老人家嘛,柔和了一輩子,也不喜歡白勍目前這樣的個性。

  覺得過于斤斤計較了。

  再怎么說,媽就是媽。

  她不好,你可以不理她對吧。

  和崔丹叨叨叨叨。

  崔丹聽了以后,想法也有些變化。

  試問所有人都在講這個人不行的時候,你會不會受到一點影響?

  崔丹的個性,她是會的。

  從來沒有過的,升起對白勍的一咪咪厭惡。

  白國安夾著包從病房里出來,看崔丹。

  “走。”

  崔丹一愣。

  “走?”

  去哪里?

  “以后她怎么樣了也別叫我,你回去收拾收拾衣服,我和童童要……算了,她住的太遠了,你去和租戶談談,靠近童童單位的那房子要回來,暫時先不租了,補償多給些……”

  崔丹不解。

  “國安,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喜歡的孩子,我就聽不得別人講她一個不字。”

  白國安心疼白勍。

  孩子可能處在一個比較特別艱難的階段,沒有人說要拉一把。

  全部都是踩。

  白國安他富過,他了解人性。

  這些年出來混,他什么沒見過。

  誰都有荒唐的時候,控制不住把持不住的時候。

  這種時候,你就得拼了命的往回拉孩子。

  有些孩子拉回來她依舊還是成功的,有些孩子你不拽,那就完了。

  讓他生氣的就是,他哥也好他媽也罷,這時候都在埋怨白勍有多無情,白勍有多冷血。

  崔丹聽白國安的,白國安說這事兒就是對的,錯的她也愿意認成對的啊。

  心里是有想法,但白國安叫她做,她就會去做。

  等到上了車,白國安一說,崔丹那么一想吧。

  好像是這樣的。

  人突然運氣好起來,不受控制的好。

  人會變得膨脹以及自滿。

  這算錯嗎?

  可能也是錯,但都是小錯。

  心里也是有點自責。

  叫他們一帶,她差點進溝里。

  白勍是能聽白國安話的人嗎?

  可不聽也不好使。

  她三叔直接開車來接她,押她。

  全家誰的面子白勍都可以不給,但白國安的面子她不能不給。

  白國安穿著羽絨服,拎著白勍上車。

  “叔,我大小也是個總,你這樣拎我,影響多不好!”

  白國安:“我管你好不好,你是總頂個屁,怎么地我說了不算啊?”

  “算算算。不過一起住那事兒不行啊。”

  她都多大了。

  “兔崽子,長大就不聽你三叔的話了是吧?”白國安一腳對著白勍就踹了過去。

  叔叔踹侄女,這感情一般的,那就是惹氣。

  感情深厚的,這叫情感交流。

  白勍麻溜拍拍大衣。

  “真不行,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住。”

  “你三嬸……”白國安嘆氣。

  白勍問:“怎么了呀?”

  “這不因為孩子又鬧的身體不好。”

  白勍:……

  這都多長時間了?

  不是早就放棄了。

  干啥呀?

  “我也勸不好她,我也沒時間天天陪她溜公園的。”

  白國安這話講的實在。

  你說一個男人,哪里可能全部時間都耗老婆身上?

  有時候也覺得老婆煩,他也寧愿出去和朋友喝喝酒,離崔丹遠點。

  就是情緒上想要得個空。

  這不是不愛,也不是不負責任。

  沒人規定,就必須守在家里。

  那他守不住啊。

  “那我過去陪三嬸住兩天。”

  “童童啊,我聽你爸說你最近就挺膨脹的?”

  白勍笑:“可能吧。”

  白國安帶著侄女回了家,那房也是臨時收回來的,這把崔丹累的。

  出租房人能一點不給糟踐嗎?

  可收拾,她都多少年沒干過家務了?

  白國安也不用她干啊。

  找人來干吧,時間有點太晚了。

  自己干吧,實在是干不動。

  就這樣一邊干一邊偷懶,等到白勍進門,就推給白勍干了。

  白勍那小腰瘦的,就剩一條了。

  崔丹看著就羨慕啊。

  這還是做姑娘的好!

  “干不動就等著明天找人干吧。”

  白勍勸她三嬸:“我知道我叔擔心的,我不能走那條路,你們放心吧。”

  崔丹試探著問:“因為小榮啊?”

  她覺得這事兒其實也好解決。

  不想分,那就按照不想分的去辦。

  “不是那。”

  “那是什么啊?”

  “就突然找不到人生的目標了。”

  崔丹覺得這話題深啊。

  她怎么沒有這種時候呢?

  是因為太成功了嗎?

  “這里環境不好,你們還是搬回去住,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就開車過去了,在一個城市里住著,見面還不簡單。”

  白勍給她三嬸灌湯。

  崔丹擺手:“你和我講這些沒用,你有本事你去說服你三叔,童童啊三嬸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能最近心里有點波動什么的,這也是正常,你三叔剛發那時候,他每天都不曉得應該干什么,人會膨脹自得什么的都正常,這說明咱們才是正常人對吧,那神才會不為所動呢,普通人熬到今天,還不能嘚瑟嘚瑟了?”

  白勍就笑。

  賣力干活。

  她不干也不行啊。

  她三嬸是真的干不了這些活兒的。

  “累了就歇會啊。”

  崔丹去打冰箱,覺得那冰箱有味道。

  這通不爽。

  在生活上崔丹對自己也不苛刻。

  “這明天冰箱得換,搬來搬去也費事,重買一個吧。”

  “真的沒必要,你們搬回去住……”

  崔丹:“你和我說也沒用。”

  就這樣,白勍干活愣是干到了十一點多,然后她三叔又拉著她喝酒,小酌一下。

  躺在床上,竟然沒有失眠,很快就入睡了。

  倒是白國安有點失眠。

  你對一個人好,你付出一些東西,你會害怕,你心里一旦有可發愁的東西,你就會失眠睡不著。

  崔丹都睡醒一覺了,發現白國安還睜著眼睛。

  “你不困啊?”

  對崔丹來說,白勍是親。

  但親的那種關系呢,一旦有流言蜚語介入,她也會發生改變的。

  但對白國安來說,除非白勍真的是干了什么叫他厭惡的事情,不然他不會因為別人什么話去揣測懷疑白勍。

  當成自己的小孩兒來看的這么一個孩子,他懷疑她人性嗎?

  白勍是他看著長大的,那孩子過去不仗義嗎?

  是個事兒就攬下來。

  怎么臨了臨了,就算犯了錯,也不至于被所有人釘死吧?

  為什么突然所有人都對童童開始不滿意了呢?

  妻子什么樣兒,他也曉得。

  他沒辦法怪崔丹。

  那隋靜和白慶國還是親媽親爸呢。

  “明天一早早點起,出去吃小籠。”

  崔丹高興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國安帶著白勍和崔丹出發去樓下吃小籠包了。

  這家店地方不大,但是到處都是人。

  白國安使喚白勍去拿。

  白勍端回來小籠包和小花卷。

  “珍珠花卷,我三嬸的最愛。”

  白國安給自己倒醋。

  “昨天睡的還行嗎?”

  “這些天睡的最好的一天。”

  白勍也是覺得神奇,她躺下就睡了。

  其實睡之前還努力想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呢,大家似乎都怕看到她走下坡路,但白勍覺得自己應該不會。

  是因為和榮長璽分手鬧的?

  這也根本不是。

  就是活到一定的點,然后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求,該得的都得到了,又沒有快樂了,以前沒錢的時候,賺錢就是快樂。

  但現在她的錢足夠花,足夠讓她任性去干任何事情。

  然后人就飄了。

  對隋靜,她就是不耐煩,不想應付。

  也知道他們能怪她,可怪就怪吧。

  你都不在意了,你還怕別人怪嗎?

  冷血無情,講什么都行,她就是不愿意見她媽。

  一分錢也不愿意給她媽花。

  白國安:“睡得好就行,多吃點,這家味道還行,你看我和你三嬸帶你來吃飯,有沒有點帶孩子的感覺?”

  白勍笑,但沒說什么。

  崔丹嘆口氣。

  她曾經想過,一家三口,無論是兒是女,高高興興的在一塊兒,孩子條件不好她和白國安就多搭點,那時候年輕啊,對未來也有很多的憧憬。

  后來吧……

  那夢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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