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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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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春光燦爛,鳥語花香。

  葉宰眼皮顫動醒了過來,昨晚的殘存記憶猶在腦海,女兒紅的后勁兒真踏馬大!而且后半夜的感覺也不太好,老是覺得有人騎在自己身上,想反抗又反抗不了,俗稱“鬼壓床”。

  輕輕甩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他突然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妥,身體似乎變輕了?

  遂在胸口摸索,光光的,“我甲呢?”

  驚呼聲中,另一個輕囈聲響起:“相公,妾幫你脫了。”

  啊?咦!

  背后有人!

  葉宰猛地翻個面兒向里,率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頭瀑布似的長發輔在白潔的枕頭上,再將視線下移,那是一張宜嗔宜喜的面龐,兩顆如寶石般璀璨的眸子里正反射著自己張著嘴巴的倒影。

  “你咋在這兒?”葉宰喉嚨發出干澀的聲音。

  “相公。”少夫人支起香腮卻又“嘶”了一聲,輕皺眉頭煞是好看,楚楚可憐道:“妾昨晚侍候你睡下,誰知你……你……”

  說著含羞低頭,露出被面外的皮膚像煮熟的蝦子似的。

  “我怎么了我?”葉宰心里急得要死,馬上追問道。

  少夫人雙眸里狡黠之色一閃而沒,語帶哭腔道:“強拉妾成了周公之禮。”

  “不可能!”葉宰斷然搖頭,斬釘截鐵道:“我都喝醉了,沒有那個能力。”

  這下輪到少夫人吃驚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剎那間,那個敢橫槍躍馬的武家女兒又回來了……

  姑奶奶不裝了!

  少夫人一把扯開搭在兩人身上的薄絲被,鳳眼含煞向葉宰示意,往下看!

  葉宰被她目光一刺,頓時一個激靈不由低頭看去。

  一朵紅梅絢爛綻放!

  “哼!”少夫人輕哼一聲,再看向呆頭鵝似的葉宰。

  可沒看兩眼又覺得不對,因為相公的眼睛越來越紅,氣息也越來越粗。

  “呀!”

  少夫人驚叫出聲,她方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全身還未著片縷,連忙拉上絲被遮擋,直性子再也沒了半分,替之以莫大的羞恥心,激得全身皮膚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

  而在葉宰眼里,玉碗倒扣的蘇兄不見了,混圓長直的玉腿不見了,茂密烏黑的……呃……

  心底那股火卻越燒越旺!

  他合身一滾翻了上去。

  “不……不要……請相公憐惜玉兒。”

  (此處隱去十萬字)

  大中午,日光愈盛。

  少夫人一腐一拐站在葉宰身后,溫柔地給他扣上板甲搭扣。

  “紫玉,為夫自己來,你還是再回床歇息吧,呵呵。”葉宰嘴角一翹道。

  王紫玉,少夫人的閏名,葉宰剛剛才知道的。

  “當”,王紫玉不輕不重拍了下葉宰的肩甲,嗔怪道:“誰叫你像蠻牛一樣折騰人家……”

  說到這兒她的臉變得通紅,仿佛一戳就破的紅氣球,聲若蚊吟道:“白日宣……宣,這叫別人怎么看我,妾……妾沒臉見人了。”

  “管他們怎么看?夫妻之事管得著嗎?”葉宰撇嘴道,旋即眉頭一皺,沉吟道:“昨晚為夫做夢,有人騎在為夫身上,該不會是紫玉……”

  “相公別污賴好人。”王紫玉含羞帶怯道。

  “哦,哈哈,可能我記錯了。”葉宰笑著抹過此事,畢竟那個動作在這個時代也不是多有面子的事,話鋒一轉道:“還有一事很奇怪。為夫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喝醉了只會乖乖睡覺,怎么就會……嗯,作出禽獸之事呢?”

  王紫玉一聽這話就知道躲不過了,相公少年天才,年紀輕輕又身居高位,肯定不是糊涂蛋。

  遂銀牙暗咬,直抒胸臆道:“十年來相公對妾不理不睬,哪怕妾身自薦枕席也不屑一顧。妾便想啊,妾又不比徽州莊園里那些女戲子差了,莫非相公身患隱疾這才用她們來掩蓋。

  于是,于是……趁著昨晚相公醉酒的機會,妾就……就……”

  “行了,別說了!”葉宰總算知道自己昨晚化身狼人是怎么回事兒了,揮斷,臉色不虞道:“你居然認為我是太監?哈,這當真是一個最好笑的笑話,我是太監……太監……”

  王紫玉聽葉宰嘴里冒出一連串的“太監”后又不說話了,以為自己不小心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心,忙問:“相公,你怎么了?”

  “紫玉,你真是我的福星!”葉宰驀地轉過身,兩手搭在王紫玉肩上,眼睛發亮道:“沒錯,太監,我怎么忘了?”

  說罷風風火火便往外走,邊走邊向后揮手道:“紫玉,晚上準備好飯菜,等著為夫回來與你同喝慶功酒!”

  “什么呀?”王紫玉呆呆看著葉宰的身影消失在東房之內。

  方正化,司禮監掌印太監。雖說在如今崇禎朝掌印太監再沒了過往“內相”的權勢,但生活上該有的都有。

  就在東華門不遠,方正化營建了一處龐大的院落做為宮外的府䣌。

  今日,恰值他出宮休沐,換上道袍慵懶地靠在羅漢床上,可人的女子敲腿捶肩,愜意品茶聽曲兒。

  當曲子告一段落,二管家胡六子趨上來附耳說道:“爺,都察院的葉宰求見。”

  “他來干什么?”方正化皺起滿臉的褶子道。

  胡六子道:“他沒說,臉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方正化若有所思道:“這些年他都有孝敬?”

  胡六子下意識捏了捏袖子里的一千兩銀票,點頭道:“從沒斷過,一年一萬兩。”

  方正化褶子化開,向外努嘴道:“那就叫他進來吧。”

  “是。”

  胡六子退出去,方正化沖堂下帷邊窩著的樂頭揮揮手,示意帶歌女們下去。

  過了一會兒,門口光線一暗,葉宰被引進堂中。

  他輕輕一呼氣,尚未散開的脂粉香氣便縈繞鼻端。

  死太監浪費資源!

  葉宰肚里腹誹不已,不過這與他無關,行過禮后分賓主落坐,不用方正化問起來意,便掏出剛寫的奏本遞過去,道:“方公公,本官想請您幫忙遞上去。”

  方正化卻不伸手接,心道:那有如此直接的!不都是云山霧罩繞東繞西才隱隱透露意圖嗎?講究的就是含蓄,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官場的體面也不要了。

  葉宰見方正化不動如山,也猜不透此人究竟是不愿為自己與溫體仁交惡,還是嫌棄自己太莽撞了。不禁微微嘆息,自己何嘗不知道這樣做有悖官場規則,可張鳳儀圍在侯家莊,時間上容不得自己再耽誤了。

  基于此種心理,葉宰也懶得再藏著掖著了,在懷里又是一掏,幾張牛皮紙出現于手上,直接了當道:“日昇錢莊五萬兩銀票,見票即付,這就是本官的誠意!”

  方正化瞇起眼睛看向那疊銀票,當即陷入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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