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陳悅鹿終于把心神收凝住...與趙夜白安靜的坐在一起。
楚婆婆的聲音再次回蕩:“就像這樣保持住,我要開始銘刻魂印了。”
一股奇異的力量,勾結著兩個人的精神力...讓它們融合到一起。
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旖旎,完全是單純的靈魂交流。
精神力在趙夜白和陳悅鹿身上,來回的流轉。
不過在這過程中,產生的那種精神交流的快感,不言而喻。
有時候,舒適感來的強烈,陳悅鹿會不由自主的低聲喘息。
趙夜白也是魂體發熱,意識熱烘烘的...
“刻印完成!”
伴隨著老嫗的聲音,整個精神空間再次碎裂開來。
陳悅鹿睜開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趙夜白,然后臉色微紅的把雙手收了回來。
剛剛那個意識體雖然看不清楚臉,但身材應該是相似的吧?沒想到他這家伙身材這么好。
還有!這家伙看著挺老實的,剛剛居然調戲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趙夜白收攏心神后卻沒有想太多,直接開口問道:“怎么樣?能感覺到魂印嗎?”
“啊?”
被他的目光注視,陳悅鹿感覺自己的小心思似乎被看穿了,頓時緊張的啊了一聲。
趙夜白皺眉:“啊什么啊?閉眼,思維沉入意識海,試試能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哦...”陳悅鹿撇了撇嘴,在心底切了一聲,然后就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在意識海的深處,不再是一片完全的混沌,她隱約能感受到趙夜白的存在...似乎消耗精神力量后還能和他產生直接的交流。
“我感受到魂印了!”
趙夜白點了點頭:
“那就行!”
“你一會兒就在這里入夢,楚婆婆是靈魂方面的大師,有她在...敵人也沒法隨意操控噩夢里的內容,這樣就算我失敗了,你也有機會自己通關噩夢。”
“至于我...我現在就出發了,我會找機會直接解決詛咒的源頭,或者破壞詛咒的儀式!”
陳悅鹿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在趙夜白即將出門時,她才低聲說道:
“那...你小心點!”
趙夜白回頭,哂笑道:“放心吧!倒是你,在噩夢里要謹記,無論是誰你都不要信任,包括我!”
“如果實在遇到了無法解開的困惑,就通過魂印聯系我!通過靈魂的溝通才不會被噩夢篡改。”
“哦,好的...”陳悅鹿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趙夜白走出了屋子,然后又靜靜地聽著引擎轟鳴聲漸行漸遠。
......
“你最好...不要和他有太深的接觸...”楚婆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
陳悅鹿回過神來:“為什么?”
楚婆婆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那個男人...從他的靈魂里,我感受到了靈魂融合的氣息。”
“他很可能不是那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奪舍?
陳悅鹿微微皺眉,然后她的眉頭又迅速舒展開來:
“沒關系的。”
“我認識他時,他就是他!”
“所以不管如何,至少對我來說...”
“他還是他!”
........
黑夜疾馳,趙夜白在經過一個大時鐘時,突然感到一股壓抑,所以他抬起頭掃了一眼。
時針分針秒針都逐漸歸零!12點整!
由于是半夜,并沒有鐘聲和報時傳出。
可是趙夜白還是能夠感受到,與他銘刻魂印的那個靈魂,似乎飄去了遙遠彼岸。
“游戲開始了,祝你好運。”
趙夜白擰動油門,再次加快了速度。
今晚的黑原城注定不會寧靜,趙夜白騎乘著他的惡魔KF-21,引擎滿載之后在大街上不斷地發出咆哮,引得無數熟睡被驚醒之人開窗怒罵。
趙夜白毫不理會,現在對于他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陷入噩夢之中的陳悅鹿隨時會死,他必須趁早尋找并擊潰現實中釋放了詛咒的敵人!
詛咒比較難纏的一點,就是你很難找到詛咒的源頭。
比較慶幸的是...趙夜白真的知道那個人在哪!
他開始回想起自己在穿越前,發布在論壇里的攻略...其中有一篇正好是有關沉眠者教會的。
“沉眠者邪教...負責在龍淵帝國傳播教義的主教是阿爾菲羅薩,他常駐在龍淵城,他也是這次詛咒的源頭。”
阿爾菲羅薩是個C階的幻術師...本來沒什么特別的,畢竟幻術師只是一個輔助職業。
可是他卻覺醒了一個變異天選異能,噩夢臨世。
阿爾菲羅薩所創造的幻術,通過異能可以影響到真實空間。
這個異能也被沉眠者教會利用了起來。
普通的邪教成員也可以通過儀式來引動阿爾菲羅薩的異能,然后通過制造噩夢和折磨,來通過詛咒殺人,進而制造強大的惡靈。
阿爾菲羅薩常駐在龍淵城,所以這次針對陳悅鹿的,應該是其它邪教徒,他們應該是通過儀式制造的噩夢。
“所以,只要打斷他們的儀式,就能破壞噩夢詛咒的過程。”
“而他們舉辦儀式的位置...無非就是火葬場和晨曦酒窖。”
趙夜白的目光微冷,大腦飛快運轉。
在黑原城里,沉眠者教會有兩個據點。
一個位于北城區平南大道的火葬場,黑原城的樞密使和管理層都駐扎在此,趙夜白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為了隱藏身份,樞密使所駐扎的火葬場,幾乎不會沾染任何罪孽,也不可能會舉辦什么邪教的儀式。
在普通人眼里面,這里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火葬場了,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焚化那些買不起墓地的賤民,讓他們的靈魂安然歸天。
而沉眠者教會的所有黑暗和血腥,都隱藏在它們的另一個據點——東城區的晨曦酒窖...
那里才是沉眠者邪教傳播教義、舉辦儀式、囚禁異端的罪孽之地。
“所以...目標在晨曦酒窖...”趙夜白的目光微亮,得出了結論。
他用腿猛地在地上一蹬,大理石的地磚直接被踏出了裂縫。
借著這股力量,趙夜白猛地提起摩托車,讓車身甩出一個華麗的軌跡,咆哮著向東城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