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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你們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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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留意過我手上的這枚戒指嗎?”赫拉舉起右手,上面帶著一個碎裂黑寶石的戒指,哈利一眼就認出來了,盡管上面的寶石已經被列成了兩半,可那分明就是馬沃羅的戒指。

  “馬沃羅的戒指,你已經摧毀它了嗎?”哈利忙問。

  “沒錯,”赫拉點點頭,他看起來并不想說太多廢話,“這枚戒指,哈利,馬沃羅的戒指。上面有一個可怕的咒語,阿——阿不思他就是為了破除這個咒語,而陷入了虛弱,你該不會真以為他打不過里德爾吧?”

  “所以他本不用死的,是嗎?”哈利遺憾地說。

  赫拉點點頭,他沉沉地嘆了口氣,“死亡是不可阻擋的,但我想如果阿不思沒有被詛咒侵擾,他大概用不上這么早離開。”

  哈利沉默地低下頭,他想起鄧布利多的死亡就感到痛苦——鄧布利多是為了保護他才死亡的。

  “哈利,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在責怪你。”赫拉把手搭在哈利的肩頭上,“阿不思肯定不希望你這樣消沉下去,而且,不管怎么說,他摧毀了好幾個魂器,里德爾至今也就剩下了四個魂器,而且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當中兩個究竟是什么。”

  “是啊。”哈利恍惚地說。“可你怎么能夠確保里德爾制作了七個魂器呢?”

  “里德爾顯然認為數字“七”是一個很有魔力的數字,我認為這對他來說大概意味著幸運數字之類的,”赫拉淡淡地笑著說,“而且阿不思也是這么認為的。”

  “嗯。”哈利點點頭。

  “那剩下的兩個魂器是?”哈利問,“它們可能是任何東西,剛剛說過的,對吧?”他又露出費解的表情,“可能是舊鐵罐或者空藥瓶?”

  “你想的是門鑰匙,哈利,那是容易被忽略的普通物件。但里德爾會用舊鐵罐或空藥瓶來保存他自己寶貴的靈魂嗎?你忘了我告訴過你的一點,里德爾喜歡收集紀念品,他喜歡具有強大魔法且有歷史意義的物品。他的驕傲、他的優越感、他為自己再魔法史上占取驚人地位的決心,這些都讓我覺得里德爾會精心挑選他的魂器,偏愛配得上這份榮譽。”赫拉說著拿起桌上一個黃銅酒壺喝了一小口,這么一大段話讓他有些口干舌燥。

  “而且,我們想想那些被他當做靈魂容器的東西。”赫拉眼神朝著一旁板凳上的分院帽瞥了一眼,“我想他當年想要在城堡里謀一份工作,也是抱著搜尋格蘭芬多遺物的想法。”

  “可他永遠都找不到,因為寶劍藏在分院帽里。”哈利露出笑容,笑得很燦爛,像是想起什么開心的事情來,“鄧布利多告訴過我,只有真正具有格蘭芬多所特有品質的人,在有需要的時候才能拿到它。”

  “哦,是啊,沒錯。”赫拉露出追憶的神色,在這一刻,哈利感覺他蒼老了不少,在他面前的像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頭子。

  二人沉默了一會,赫拉好像陷入了沉思,哈利等不下去了,他現在困的要死,于是他開口了,打破了寂靜。

  “日記本好像沒那么特殊。”

  “哦?是這樣嗎?”赫拉愣了下,帶上了淡淡的微笑,“或許你忘記了,日記本能證明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我相信里德爾會認為它意義重大。”

赫拉說完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哈利,對于伏地魔而言,哈利又何嘗不是一個意義重大的存在呢?他見證了伏地魔的衰敗,也見證了他的再次崛起,而且哈利腦袋里的那個小東西  哪怕隔著幾公里遠,赫拉都能聞見它散發出來的臭味。

  “抱歉,先生,你想做什么?”哈利突然問道,因為赫拉正呆呆地望著他的額頭,同時伸出手指,大概還有幾厘米就要觸碰到了。

  “咳咳,我在想他對你造成的這些傷害,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你是他的克星。”赫拉抱歉地說道,同時把手背到身后去。

  哈利不語,他感到難以呼吸,他身上的膽子壓得他喘不過氣,更別說壓在他身上鄧布利多的死亡。

  “事實上,鄧布利多對剩下的兩個魂器也有一些猜測。”赫拉坐回到書桌后面,他掏出魔杖把它放在桌上,就好像那玩意在口袋里戳得他疼,“他有交代過,要特別關注里德爾身邊的那條大蛇——納吉尼,他認為它很可疑,不知道你怎么想?”

  “蛇?”哈利很吃驚,“用動物做魂器?”

  “不大可取,因為把靈魂的一部分托付給一個自己能動的、有思維的東西是非常危險的。但是,如果我估計正確,里德爾在進你父母家想殺你的時候,至少還缺少一個魂器,尚未達到他要做的六個的目標。”

  赫拉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根據他和鄧布利多之前的探討,要等到哈利摧毀了全部的魂器再告訴他的真正使命,眼下,絕不是告訴哈利的好時機——恐怕他會承受不住崩潰掉。

  也是,任誰知道自己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在合適的機會死在合適的人手中,誰都接受不了的。

  “在兩年前,我們都知道,他用納吉尼殺死了一個麻瓜,也許她就是在那時想到了把這條蛇變成他的最后一個魂器的。它可以突出斯萊特林的家世,增加里德爾的神秘性。我想這可能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了。他無疑喜歡把它帶在身邊,而且似乎對它有異乎尋常的支配力,這即使在蛇佬腔中也是罕見的。”

  “對了,先生,你的那條寵物——湯姆是什么情況?它看起來似乎有些聰明得過分了。”哈利瞬間想到了湯姆,連忙問道。

  “他啊?”赫拉愣了下,把手輕輕搭在盤在桌上的湯姆身上,他低下頭撫摸著湯姆的蛇頭。“他是一條活了許多許多年的蛇,我在岡特家的廢墟中發現了他,那個時候,他就藏在天花板上,想要對著我的脖頸來上一口。”

  “你不擔心它嗎?”哈利敏銳地留意到赫拉用的是“他”而不是“它”。

  “他是個聰明的家伙,我認為時間是非常厲害的,它足以賦予人或者動物足夠的智慧。”赫拉淡淡地說,“好了,哈利,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想你最好回到寢室去。”

  “好的,先生,”哈利點點頭,他開始打哈欠了,“可是能讓我再提一個問題嗎?我敢保證,這是最后一個問題了。”

  “問吧。”

  “預言說我有里德爾所不理解的能量,這指的是什么?為什么我從來都不知道?”哈利脫口而出。

  “你有,”赫拉堅定地說,“你有里德爾從未擁有過的能力,你有——”

  “我知道!”哈利不耐煩地說,困意向他襲來,可他迫切地渴望得到答案,“我有愛!可這有什么了不起?”

  赫拉愣住了,他沉思了好一會,才干巴巴地說道,“這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嗎?你有愛哈利,你還太年輕,不知道你是多么特殊,哈利。”

  “那么,預言中說我有的能量,指的就是——愛?”哈利問,他感到有點失望,這是在前幾年鄧布利多就告訴過他的,可他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這種力量真的存在。

  “對——就是愛。”赫拉說,“這是最神奇的力量,它足夠讓人無可阻擋,沒有什么比這更加偉大的力量了。有人是大愛,有人是小愛,可毫無疑問,每一個擁有這種力量的巫師,都是最強大的。”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使用——”

  “這根本不用你擔心,而且你不用把預言的事情太放在心上,”赫拉有些煩躁地說,他感到棘手,哈利始終無法理解他的意思,可他分明已經說的足夠清楚了。“預言存在的意義只是里德爾造成的,當里德爾把你當成對他而言最危險的時,他就使你變成了對他最危險的人。”

  “可這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赫拉拍了拍桌子,打斷了哈利的話,“讓我們設想一下,如果里德爾從未聽說過那個預言,它還會應驗嗎?它還有意義嗎?”

  “我想起碼那時不會。”哈利說。

  “這就對了,里德爾犯了一個大錯,他按照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采取行動,如果伏地魔沒有殺死你父親,會讓你產生強烈的復仇欲望嗎?當然不會!如果他沒有逼你母親為你而死,會讓你得到他無法穿透的魔法保護嗎?當然不會!哈利。你看不到嗎?伏地魔自己制造了他最可怕的敵人,就像普天下的暴君一樣!你知道暴君多么害怕被壓迫的人民嗎?他們都知道總有一天,在眾多受害者中會有一個起來奮起反擊!伏地魔也一樣。他總是在尋找那個會向他挑戰的人,聽到預言后就馬上行動,結果他不僅親手選出了那個最有可能除掉他的人,而且給了他一件特別致命的武器!”

  “可是——”

  “你必須明白一點,”赫拉生氣地站起來,他感覺他說的有些太多了,桌子上的湯姆被他嚇了一跳,順著他的腿爬到了他身上。

  過了好一會,赫拉下面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哈利疑惑地問,“明白什么?”

  “你必須明白,是愛保護了你,保護你從未接受黑魔法的誘惑,保護你絲毫未顯露出想要里德爾欲望,一秒鐘也沒有。”

  “當然不會,”哈利憤怒地說,他的困意也消失了大半,“他殺了我的父母。”

  “沒錯,就是愛保護了你。”赫拉大聲地說,“否則,在你一年級的時候,換成其他的人,難道不會倒向奇洛和里德爾嗎?只要為他取得魔法石,就可以獲得滔天的權力和學習黑魔法的機會。可你沒有,這些年,雖然經歷了那么多誘惑,那么多痛苦,可你依然心地純潔,還像你十一歲那樣,我還記得第一次在城堡中見到你的模樣。”

  “是的,先生。”哈利點點頭,“我想我明白了。”他根本沒有明白,但他顯然意識到他不應該在此刻表達出自己的不解,這只會讓赫拉更加生氣的,而且他認為赫拉的話值得他回去好好思考,而不是當面反駁,或許他應當和赫敏商量一下,她最聰明了。

  “那你應該明白,你必須設法殺死他,不是因為預言,而是因為你自己。”赫拉堅決地說道,“你和里德爾不一樣,你必須設法殺死他。這和預言沒關系,請想象一下,如果你從未聽過那個預言,你會對里德爾有什么想法呢?想一想!”

  “我想除掉他,”哈利輕聲說,“我想去做這件事。”

  “沒錯,”赫拉叫道,“預言對你而言沒什么重要的,你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有權不理睬那個預言!但里德爾還是會對它念念不忘,他會繼續追殺你”

  “我想我明白了,”哈利說,他抬起頭,朝著赫拉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們中有一個會把對方殺死,是的,我會贏的,我會殺死他的,為了我的父母,為了塞德里克,為了鄧布利多。”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赫拉高舉起桌上的黃銅酒瓶,然后喝了一大口。

  哈利離開了,他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的心情很愉悅,盡管他筋疲力盡。哈利走之后,赫拉坐在寶座般的扶手椅上,手掌輕輕摩挲著扶手,眼神閃爍地望著壁爐。

  天亮了,赫拉拿起桌上的魔杖,看了又看,在長袍上蹭了蹭放進了口袋里,他沒有使用那根老魔杖,他又拿起了之前的那根魔杖,但它已經有些許不順手了,它并不能夠讓人滿意地釋放咒語,好在還是勉強能夠使用。

  但并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事實上,也沒有人知道赫拉擁有老魔杖,這是一個小秘密,或許有人留意到赫拉接過了鄧布利多的魔杖,比如斯拉格霍恩,可他并不認識老魔杖。

  “阿不思·鄧布利多這就是你挑選的繼承人嗎?”赫拉垂著眼瞼,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他靠在椅背上,聽著壁爐中噼里啪啦的燃燒木柴聲,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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