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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詭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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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培育了蛇怪,用它來清除那些——你口中的不配學習魔法的孩子?”拉文克勞朝前邁了一小步,在氣勢上壓住了薩拉查。

  薩拉查沉默不語,他沒有回應拉文克勞的話。

  “我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了!”赫夫帕夫低聲說道,“但我一直以為他會改變。”

  “我看錯了你,我本以為你——”格蘭芬多痛心疾首地說。

  “夠了,”薩拉查打斷了他們的話,他看起來鎮定自若,完全沒有被最親密的朋友戳破秘密的尷尬,“我這么做,只是為了讓我們的學校能夠更加安全,我想你會理解我的吧,羅伊納,你是我們中最聰明的人。”

  拉文克勞輕輕點了點頭,高聲道:“但這不是你在城堡里藏著一條蛇怪的理由。”緊接著,她又很快低下頭,沉思道:“讓我想想看,你培育了蛇怪......你是從哪里知道的......卑鄙的海爾波的筆記?他是個極度邪惡的巫師......你還做什么實驗?”

  赫拉明顯可以看到薩拉查藏在身后的拳頭緊緊地攥在了一起,但表面看起來,他還是那么輕松。

  “我想我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薩拉查嘆了口氣,“時間會證明誰才是正確的。”

  “你最好把藏匿蛇怪的地點告訴我們,否則——”格蘭芬多朝前邁了一大步,來到薩拉查面前,二人的胸膛貼在一起。這樣,他就可以更好地看清楚薩拉查的瞳孔。

  “否則?”薩拉查輕笑了一聲,“這是我家族傳下來的城堡,我慷慨地把它貢獻出來,我甚至不能在里面養一個寵物嗎?”

  “寵物?你在開玩笑嗎?”赫夫帕夫驚愕了一聲。

  薩拉查把頭扭向她,用著十分確定的語氣重復了一遍,“對于斯萊特林家族的人而言,蛇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寵物嗎?”

  “但這威脅到了城堡里學生的安全,”格蘭芬多用力地抓住薩拉查長袍的領口,“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顯然,房間里最清醒的人就是我了。”薩拉查淡淡地說道,“我必須確保學校可以在數百年后依舊按照我們的想法承辦下去,而不是如同其他學校一般,淹沒在歷史的潮流中。”

  “所以,”拉文克勞抬起頭,她額頭上的冠冕閃爍著金光,“你還干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薩拉查攤了攤手,他好像完全沒有在意格蘭芬多還抓著他的領口。

  格蘭芬多怒吼道:“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能不要這么粗魯嗎?你還沒改掉這個壞習慣嗎?”薩拉查輕輕抖了抖長袍的前襟,好像有什么臟東西弄到了上面。

  “我們會對城堡進行一次地毯式的清掃,直到我們弄清楚你到底把蛇怪藏在哪里。”格蘭芬多沒好氣地松開薩拉查的領口。

  他們離開了,帶著很大的脾氣離開了。薩拉查就站在那個位置上,一動沒動。就在赫拉以為記憶已經結束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長嘆,這嚇了他一大跳。

  “你能看到這份記憶,說明我已經成功了,但海爾波的筆記中并沒有說清楚你大概多久會清醒,我想這或許需要些年頭。”薩拉查輕聲地說,如果不是赫拉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甚至都無法聽清。

  這話把赫拉搞迷糊了,薩拉查是在和誰說話,他的魂器?

  可鄧布利多又是從哪里搞來的這份記憶?

  難道說他已經把斯萊特林的魂器殺掉了?

  不,這不可能,如果鄧布利多真的做到了這一切,他一定會告訴赫拉的。

  “我必須得承認,我沒有料想到他們會發現這一切,是我的計劃出現了遺漏,我想是菜園里的公雞全都死亡的異常引起了他們的懷疑。”薩拉查一邊說著一邊坐到沙發上,深深地陷在里面,燭光只能照亮他滿是褶皺的額頭,這讓他一瞬間看起來蒼老極了。

  “我對海爾波的實驗進行了改進,我認為他的實驗太過殘忍,”薩拉查的聲音像是古神的低語一般回蕩在房間里,這讓赫拉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我用了些部分——我身上的部分,還有蛇怪身上的材料,做出了最完美的你。”

  搖曳的燭光閃爍著,好像隨時都會熄滅。這讓赫拉慢慢逼近了薩拉查,想要聽清楚他后面的話。

  “永遠......永遠......永遠記得要堅持初衷......保護好霍格沃茨......保護好......霍格沃茨......”

  薩拉查的聲音越來越低,周圍的環境也變得越發昏暗,直到最后,周圍徹底變成一邊黑暗。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魂器......”赫拉口中喃喃道,他對這些感到疑惑、迷茫,他甚至才剛剛從鄧布利多死亡的哀痛中走出來,但一切好像都發生了變化,甚至又多出來一個斯萊特林的魂器,這個只存在與鄧布利多的猜測中的人。

  聽起來是個比伏地魔還要可怕的家伙。

  “可是,”赫拉低著頭沉思,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下巴,“如果斯萊特林的魂器還在堅持薩拉查創造出他的愿望,那么他會在哪里?”

  “如果我是他......我會一直躲在角落觀察著這一切,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如果情況發生變故......好第一時間出來阻止......”赫拉的眼睛漸漸瞇了起來,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阿格斯·費爾奇!

  沒錯,就是他,費爾奇一直都在城堡里,沒有人清楚他的生活,他好像一直以來都在城堡里,從沒有人見到他出現過在其他地方。他就像是城堡里的幽靈,也許連幽靈都比不上他。

  仔細一想,費爾奇的身上確實有很多的疑點。

  赫拉并不著急出去,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他感覺他就快抓住那一點了。

  費爾奇一直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家伙,他的愛好就是和學生作對,這令幾乎所有的學生都不喜歡他。但這看起來好像可以解釋得通了,因為在斯萊特林的眼中,眼下的霍格沃茨顯然是不符合他的預期的。費爾奇致力于重新啟用那些殘忍的刑罰,這或許也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

  但,斯萊特林應該不會喜歡貓吧!?

  赫拉陷入了疑惑,他感到有些解釋不通,但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符合的人選了。

  “也許我應當去問問格雷女士,她畢竟是拉文克勞的女兒,也許她會知道些什么。”赫拉想了想,從冥想盆中跳了出去,他一出去后,佩內洛就湊了上來。

  “怎么樣?會不會感覺太累了?”

  “沒什么,只是感到有些迷惑,但我想鄧布利多一定籌劃了許多。”赫拉還是放不下斯萊特林的事情,他幾乎是瞬間就拿起椅背上的斗篷,“我需要出去一趟,就在城堡里,但我可能要錯過午餐了,你可以讓考珀替你準備晚餐,你知道的,只需要打一個響指,它就會出現。”

  “好吧好吧,消停的日子沒過幾天,你又要忙起來了,還不肯告訴我你究竟在忙什么。”佩內洛撅著嘴,不過還是幫赫拉披上了斗篷,仔細地替他系好。

  “你不會是在抱怨吧?”赫拉歪身抱住佩內洛,把頭埋在她的頭發里,好笑地說道。

  佩內洛沒好氣地捏了下赫拉的鼻子,“我早就該生氣了,你前些天簡直快讓我擔心死了,這幾天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什么都不肯告訴我,我完全幫不上你忙。”

  “哈哈,就快忙完了,就快忙完了......”赫拉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用力地抱住佩內洛,好像要把自己融進去一般。

  佩內洛輕輕地整理著赫拉的頭發,“我只是希望能夠幫上你,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被你保護。”

  “我知道,我知道。”赫拉小聲地說,“但我得走了,我有件事想要去搞清楚。”他松開了佩內洛,望著她的眼睛露出了笑容。“我們很快就不比再這樣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相信你。”佩內洛露出燦爛的笑容。

  赫拉點點頭,邁著大步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了一桌子的文稿給佩內洛處理。

  因為并不確定格雷女士的方位,所以赫拉先去找到了斯萊特林的幽靈血人巴羅。

  “巴羅,你得帶我見見海蓮娜。”

  巴羅呆呆地抬起頭,枯槁的眼神注視著赫拉,幽幽地說道:“看樣子,你是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看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赫拉淡淡地說,他確實看到了不少,比如斯萊特林確實制造了一個魂器,而且聽他的口吻還是經過改良的。這或許和伏地魔的魂器有些許差異。

  但,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個很重要的事情。

  “跟著我......”血人巴羅點點頭,他從座位上飄起來,穿過墻壁,赫拉連忙跟在他身后,跑到了走廊上。

  他們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才在天文塔上找到了格雷女士。

  “你來了......我能夠感受到你的變化......你和之前不一樣了......”格雷女士背對著赫拉和血人巴羅,她的衣帶仿佛真實存在一般隨風擺動。

  “我已經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事情,斯萊特林制作的魂器......”赫拉神色復雜地說,眼前的格雷女士和巴羅恐怕是僅有的知道其中細節的人了。

  格雷女士或者說海蓮娜·拉文克勞緩緩轉過身,“你弄清楚了一切,卻還保持著疑惑,迷霧這擋在你的眼前。”

  “我想是的,還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赫拉坦言道,在他和格雷女士說話的功夫,巴羅已經飄走了,格雷女士的眼神閃爍了下,沒有理會他。

  “索命咒對你的靈魂造成了損傷,而這毫無疑問讓你經歷了許多,比如——死亡。”

  “我想沒有什么比這更加糟糕了。”赫拉聳聳肩膀,對于格雷女士來說——畢竟她是一個幽靈,又是拉文克勞的女兒——能夠感受到他的靈魂發生了改變簡直太小兒科了。

  恐怕沒有人對索命咒的研究比拉文克勞還要深了,哪怕是伏地魔。

  畢竟伏地魔更多的時候只是魔咒的使用者,他或許會研究咒語背后的原理,但肯定是比不上鼎鼎有名的拉文克勞了。

  “我能感受到你的悲傷,”格雷女士輕輕地走到赫拉身前,用她虛無的手掌輕輕撫摸著赫拉的額頭,盡管赫拉只是感覺到一陣冰冷。“你的靈魂很痛苦。”

  “我簡直想不到比這更痛苦的了,但我們可以說說正題嗎?”赫拉把話題岔開,他不想再跟格雷女士重溫一遍他是如何殺死鄧布利多的。“比如,斯萊特林當年制作的魂器。”

  格雷女士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從赫拉的臉上挪開,說實話,赫拉簡直太感謝她了,起碼他不用體會那種冰涼的刺痛感了。

  “薩拉查·斯萊特林從家族的遺產中找到了卑鄙的海爾波的筆記。”格雷女士輕聲說道,那聲音仿佛要隨風飄走,她緩緩垂下頭。

  赫拉點點頭,“我知道這一點,他用筆記上的內容制作出了蛇怪和魂器,而且其他三位建校者知道了這一切。”

  “不,”格雷女士抬起頭,搖著頭堅定地說:“他們不知道這一點,起碼他們在世的時候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蛇怪的事情,是嗎?”赫拉皺著眉頭問。

  格雷女士輕點著頭,“沒錯,他們只是以為他在城堡里飼養了一條蛇怪,誤以為他還抱著最初的想法,妄圖用蛇怪訴請城堡里不配學習魔法的孩子。”

  “可薩拉查·斯萊特林根本不是這么想的,他只是想讓學校按照他們四個人的想法繼續下去,而不是如同其他的學校一般沉默在歷史中。”赫拉很快接過了話,他已經從記憶中看到了這些。

  格雷女士意味深長地望了赫拉一眼,輕輕說道:“沒錯,只是當時其他三位沒有理解他的想法,而斯萊特林也不是擅長解釋的人。”

  “所以他就離開了城堡,變成了歷史書上說的那樣?”赫拉問。

  “他離開了城堡,帶著他的杰作,去往了小漢格頓,在那里,他的后人被稱為岡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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