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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莽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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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片刻后,葉海棠還是選擇邁出這一步,提著筷子緩緩夾起菜葉放入碗中。

  輕咬一口芹菜,沒有想象中偏咸或微苦的情況,反而能感受到蔬菜的鮮美。

  海棠向女兒投去贊許的目光:“不錯呀,還以為你菜會沒炒熟,或者少放油鹽,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你再嘗嘗其他菜,就會知道我的廚藝老牛啤了!”

  紙鳶用筷子,敲了敲其它菜盤子的邊緣,示意老媽可以試試味道。

  講真,如果說芹菜是帶給葉海棠驚訝的話,那么水煮肉片帶給她更多的是欣喜。

  很快海棠又感覺不對勁:“為什么這些肉,吃起來特別有嚼勁?我記得不是剛從冰箱拿出來解凍的嗎?”

  紙鳶解釋道:“我加入少量淀粉,增加里脊肉的韌性。”

  其實制作水煮肉片沒有固定的方案,只要讓湯汁有那種微辣微麻的感覺就行。

  考慮到老媽患肢傷口的原因,紙鳶沒有使用辣椒,而是加入少許辣椒油調劑,所以湯汁看起來沒有那么紅艷。

  “我不是說了,你腿受傷就好好休息,沒必要為了省錢而下廚。”

  家門剛被推開,兩人就見到夏俊生火急火燎地沖進來。

  看到桌面上的飯菜時,他怒氣更旺:“你腿還要不要了?醫生是怎么跟你說的?還有紙鳶,你媽糊涂就算了,你怎么能不懂事,看著她胡鬧呢?”

  葉海棠:......

  夏紙鳶:......

  “噗呲!”

  看到夏俊生擔驚受怕的模樣,葉海棠忍不住笑出聲:“嗯哈哈哈...”

  “笑笑笑,都什么時候你還笑?”夏俊生肺都要氣炸了。

  從妻子打電話說不用在食堂打包飯菜時,他就感覺非常的不對勁,下班后并未逗留而是直奔家中。

  紙鳶滿臉無奈:“這些菜都是我做的,她沒有進廚房半步。”

  “怎么可能?”

  夏俊生有些訝異,因為自家女兒,從小到大都沒進過廚房。她一直以來都是養尊處優,說“十指不沾陽春水”都不為過。

  現在跟他說會做飯炒菜,怎么著都覺得這里邊有很大的問題。

  “你們倆是不是合伙耍我?”夏俊生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潛意識里更相信是妻子煮好飯菜后,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才故意將功勞歸于女兒。

  葉海棠連忙解圍:“我剛開始跟你一樣,也是不怎么愿意相信。待嘗試過所有的菜肴,才發現紙鳶的烹飪天賦非常高。”

  “真的假的?”

  “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嘗嘗。”

  “好吧...”

  夏俊生拾起筷子,吃了幾口飯菜后,果真發現異常。

  首先,如果是葉海棠下米的話,一般會多加些水,感覺更偏向于稀飯。

  其次,芹菜沒有肉片的味道,要知道他老婆可是非常懶的,每次炒菜直接跳過刷鍋這個步驟。

  最后,就是水煮肉片這道菜。

  雖然葉海棠也會制作,但肉片煮得特別爛,一點都不鮮嫩爽口。

  畢竟是學醫的,害怕食物會煮不熟,每次都要燉特別久。

  “服氣!”夏俊生毫不吝嗇地,向女兒豎起大拇指。

  萬萬沒想到,家里又誕生了一個廚神。

  至于家中第一個廚神是誰,毫無疑問肯定是他自己。

  紙鳶從始至終都保持沉默狀態,她懶得解釋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怕待會越描越黑惹得兩人心生懷疑。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息止。

  地面上濕漉漉的,搞得紙鳶很難受。

  幸好她沒有穿拖鞋的習慣,否則到校后還得沖洗一番。

  上午課間休息段,夢溪打算去找紙鳶一趟。

  昨天因為太過匆忙,忘記跟她說投信箱的事。

  “人不在?”

  “嗯,是的,可能是去老師那邊。”

  “好吧,謝謝。”

  “不客氣。”

  從高二七班出來后,唐夢溪有點納悶:“這人跑哪去了?該不會去小賣部買東西吧?”

她決定先去備課室一趟,如果沒見到本人的話,那就等下午再說好了  夢溪運氣不錯,剛走到備課室門口,便發現前方廊道上,出現一道熟悉的背影。

  帶著滿滿的疑惑,唐夢溪默默朝她走去,借著微弱的光度,可以看到夏紙鳶正靠在欄桿上。寒風吹起她的秀發與衣角,眸子里少了幾分昔日里的淡漠,反而給人帶來一種茫然無措的憂郁感。

  她看上去,更像是在發呆?!

  唐夢猶豫幾秒,伸出手落在對方的肩上:“嘿~!”

  能明顯感覺到,夏紙鳶的身體微微顫抖,片刻后又恢復如常。

  她轉過身看向來者,面色平靜:“有什么事嗎?”

  “你在干啥?”夢溪忍不住詢問道。

  紙鳶搖搖頭:“沒什么。”

  她才不會告訴對方,自己是因為看到芮伊跟一個女生,有說有笑走向小賣部,而開始胡思亂想。

  平時要是有陌生人敢從身后碰自己,紙鳶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來個背肩摔。

  幸虧她剛剛克制住身體的機動性,否則夢溪肯定要住院一段時間。

  見她不是很想說,夢溪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深究,而是取出一份信紙:“這是半個月以來,投信箱唯一一封稿件,只不過...”

  紙鳶接過信封,看著對方疑惑道:“那就下午班會課念唄,還有什么問題么?”

  “問題大了,你自己拆開來看看。”

  “哦。”

  映入眼簾的,是字體清秀的稿紙。

  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藝術品,往下看后卻讓紙鳶臉色漸變。

  “你還確定要念嘛?”夢溪懶散地問道。

  將稿件疊好,重新塞進信封內,紙鳶點點頭:“嗯。”

  夢溪大驚失色:“你瘋了?”

  “我沒瘋,比任何人都要冷靜。”紙鳶迎上她的目光。

  唐夢溪揪著她的衣領:“你知不知道,如果在班會課上念出這些,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你在嘲諷學校管理方面的無能,沒有人會愿意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有必要念出來。”夏紙鳶堅定道。

  唐夢溪扶額:“天啊,我怎么會遇到你這種狂妄自大的莽隊友,完全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你可不要忘了,學生會成立的目的,就是為同學們解決在校內遇到的困難。”

  “......”

  她感覺紙鳶入戲有點深,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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